那郑注想要穿过那两个牢房之间的木头柱子,却不想没有成功,一下子被那柱子弹了回来,顿时感觉天旋地转,金星直冒,额头疼痛异常,随即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过了不长时间,郑注悠悠醒转,摸着自己的额头居然鼓起这么一个大包,便向那袁老道问道,
“师傅,我刚才可是完全按照你的吩咐向那柱子上撞过去的,为什么没有成功?”
那袁老道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说道,
“徒儿,你刚才定是心中有所恐惧,所以这法术不灵!”
“恐惧?没有啊?我就是抱着一心想要穿过去的信念往那柱子上跑的啊!”
“你说你没有恐惧之心,那为何还要低着头,皱着眉,快速向前冲去啊?我看你这种做法不是想穿过去,而是想将这柱子撞断吧?!”
“我,我低着头只是怕碰到鼻子,我这脸上唯一好看一点的也就是这鼻子啦!若是再碰坏了,那我这脸上岂不是一无是处了!”
“哼,连命都快不保了,还想护着鼻子?为师跟你说了,要集中精神,心无旁骛,内心不可有杂念,不要把这墙当做墙,要当做。。。,呃,当做垂下的柳枝,当做挂在这里的幔帐,气定神闲地一穿而过,来,再试一次。”
那郑注听着袁老道的话,又重新走到那柱子的远端,重新调整了一下心态,这次没有像上次冲的那么狠了,但是还是保持了一定的速度,本来还是睁着眼睛的,一看快要到柱子跟前了,连忙把眼睛闭上,感觉马上要穿墙而过时,又是“砰”的一声,
“哎哟。。。。。。”
郑注捂着鼻子蜷着身子在地上呻吟起来,叫了半天,又边揉着鼻子便对这袁老道说道,
“师傅,幸好我这次没有使上次那么大的劲儿,要不然鼻子又被撞烂了,您说,我这次为什么又没成功啊?”
袁老道此时也气得用拂尘指着郑注说道,
“你这个笨蛋,你真是傻的够可以了,为什么没成功?你这次念咒语了没有?!”
“啊。。。!”
郑注这才想起来,光想着客服恐惧了,居然忘了念咒了。只听那老道又说道,
“即便你念了咒语,你还是穿不过去,你在快碰到柱子的时候突然把眼睛闭上是什么意思?分明还是又怕自己撞到柱子上不是吗?!”
“这个。。。,徒儿生性鲁钝,我还是自己先练习一下再去穿这柱子吧!”
郑注揉完额头,又揉鼻子,过了好长时间感觉不怎么疼了,又开始琢磨起这穿墙术,呼吸吐纳了一会儿,对自己说道,
“心态平和,无所畏惧,气定神闲,默念咒语,如穿柳过幔,好吧,我来了!”
郑注鼓起勇气又向那柱子冲了过去,“轰”,又是一声巨响,这响声直接把那牢头也给惊动了,大声叫着就快步走了进来,喊道,
“干嘛呢?!干嘛呢?!皮痒了是吧!馋棍子了是吧!”
这牢头走了进来,一见这郑注捂着鼻子侧躺在地上,额头上还有个大包,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牢房的老道士,当时就乐了起来,笑着说道,
“怎么了,老道,又跟这儿收徒了?又传授穿墙术了吧?啊?哈哈哈哈。。。”
这牢头蹲下来对着躺在地上的郑注说道,
“怎么着?成功了没有?嘿嘿,这回的咒语是什么啊?是我要吃鸡肉?还是我要花银子?还是什么其他类似的狗屁咒语啊?哈哈哈哈。”
郑注一听这老头所说,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牢头,问道,
“没错,咒语就是我要吃鸡肉,你怎么知道这咒语?难道你以前练过?”
“哈哈哈哈。。。”
那牢头一听肚子差点笑破了,说道,
“你他妈当我傻啊,我能去听这老疯子的话去练这胡扯的穿墙术吗?这半仙儿要是会练穿墙术还整体坐在这里干嘛啊?还不早就穿墙跑了吗。以前有几个和你一样傻的犯人,也是听这老道之言,在这牢里练起了穿墙术,还没等用刑呢,自己先把自己撞死了,哈哈哈哈,我看啊,你也快了,想练继续练吧,可别把我这大牢的柱子给撞坏了啊,撞坏了可得赔啊,哈哈哈哈。。。”
这牢头过来取笑了两句,溜溜达达地又出去了。
那郑注听完这牢头所言,转头看向这袁老道,脑子里又开始怀疑起来这老道所说的穿墙术到底是真是假。此刻那老道还是那副闭目养神的模样,盘腿坐在茅草之上,说道,
“郑注,你若此时还不相信为师,那为师也无话可说,只是你今晚必须穿墙而去,否则,明日你便性命危矣!”
“性命危矣?师傅,明日会有何事?”
“你难道没有听到那几个衙役聊天谈论的内容吗?”
“衙役聊天?”
郑注听着老道所说感觉有些奇怪,心想,
“这大牢里离那衙役的班房还远着呢,怎么可能听到那衙役的聊天呢?”
便问道,
“师傅,徒儿没有听到什么衙役聊天啊?您是又幻觉了吧?”
“哼,凡夫俗子,浊骨凡胎,坐将过来。”
郑注闻言急忙走到那老道旁边坐下,隔着柱子刚要向老道发问,那老道随即说道,
“闭嘴,闭眼,凝神静气,呼吸吐纳。”
然后那老道用手中拂尘朝着那郑注耳边一甩,已经闭上眼睛的郑注耳朵里突然传来了两个人聊天的声音,其中一个便是那牢头的声音,只听得二人说道,
“哎,今天师爷叫我过去跟我说了,明天再把那郑注传上堂去,让我们把那木棍全都换成铁棍,只要那老爷一说用刑,我们一顿板子就把那郑注解决了,然后拖回这牢里,你就假装发现这郑注死了,让后写个暴病而亡的文书递交上去,这事儿就算了结了。”
“如此处置,不怕被人抓住把柄吗?”
“哎,无妨,听说那郑注是河东人士,而且无父无母,在此地也没有亲戚朋友,一个孤魂野鬼,死了就死了,谁管他呀!”
“哦,那好吧,刚才郑注那小子被那老道忽悠着又在那练穿墙术呢,哈哈,我估计,别是等不到上堂,这郑注自己就撞死了,哈哈哈哈。。。”
然后那老道又是拂尘一打郑注耳部,郑注当时便清醒过来,刚才那二人的笑声此刻还在耳边回荡。郑注此时完全慌了手脚,连忙向那老道磕头说道,
“师傅,求师傅救命啊,求师傅救徒儿一命吧!”
“嗯,不忙,此时天还未黑,你还有时间去勤练那穿墙之术,否则,为师也无法救你,你明日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