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嫡女在上:殿下,请自重!

第二百四十六章 攻破谣言

  乞丐的出现,着实让陆长维很是惊喜。

  而这件事情的关键之处,就在乞丐身上。

  一想到这是眼下唯一的突破点,陆长维便唤来下人,“将那个乞丐安置在宅子的偏院,注意不要走漏风声。”

  他手中有了证据,丞相那边自然也会想方设法派人寻找,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将乞丐安置好,兴许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将乞丐的住处安置好,陆长维还是隐约有些放不下心,“去帮我找几个小有名气大夫过来,记住多给些银子封口。”

  交代完下人该做的事,陆长维这才起身去偏院查看乞丐的伤势。

  房中,那乞丐已经在他安排下换了一身新衣裳,只是因着被丞相府的下人丢出府的,那乞丐并没有如同常人一般躺在榻上,而是蜷缩在一角。

  “没事,我找你来,只是为了问些事。”陆长维不禁在心里暗自心疼那乞丐的境遇,轻轻说道。

  听闻这话,那乞丐才微微抬起头来,只不过眼睛里也没了常人的光彩。

  似乎感受到眼前的陆长维不是坏人,那乞丐有些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张口咿咿呀呀就欲说些什么。

  仔细听了许久,陆长维却并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才摆了摆手,“罢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那乞丐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见他要转身离开,落下泪来。

  陆长维动了些恻隐之心,“你且放下心来,此地暂时安全。”

  出了门,陆长维却神色复杂,走到一旁守着的下人身旁,“这几天记得观察下乞丐的举止。”

  虽然他并不否认这个乞丐确是唯一的突破口,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都要有一定戒备,“如果乞丐举止正常,便让他待在别院里别离开。”

  此时,李长歌却蹙着眉头,心中如同一团乱麻。

  眼下城中谣言不止,都在议论她与牧云礼的关系。

  之前就有人说她是祸水,如今流言一出,她自是连门槛都不敢迈出。

  “城中流言你自然也知晓,但这件事应该如何解决,眼下却并没有两全的办法。”李长歌望着坐在一旁的拓跋桁,显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拓跋桁听到此话,自然也是双眉紧蹙,思虑片刻,他才缓缓开了口,“既然此时城中的传闻已成定局,悠悠众口挡不住,那又何必要勉强?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只需要在百姓眼中完成障眼法就可以。”

  李长歌听的云里雾里,她能够猜到拓跋桁是什么意思,只是却不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此时城中的人已经认定了,再怎么洗白只能让谣言愈演愈烈才是。

  “可是人言可畏,旁人又怎么会明白呢?”她有些匪夷所思。

  拓跋桁闻言,温和的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这些他心里自有定数,早就想到了,只是没说什么。

  见他不说话,李长歌笑容逐渐淡了下来,想到流言蜚语,她心里微微刺痛。

  人心都是肉长的此话不假,现在拓跋桁的表现让她有些失望,此时是在风口浪尖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我的意思是,用另一种奇怪的方法去让百姓们打消念头,一张张嘴去挨个解释,肯定是没有人听的。”拓跋桁耐心的解释了一遍。

  闻言,李长歌心里泛起的不快立刻消减下去,反而觉得是自己过于小家子气了,没有问清楚前因后果他的意思,就去乱说话。

  “什么奇怪的方法?”她开口道。

  “牧云礼的想法如何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这件事情流言蜚语有关于你,我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拓跋桁继续解释着,看着他的眼里不知不觉的带了一些深情,不知道是不是李长歌自作多情的原因。

  这番话李长歌听了很感动,红了眼眶,被人偏爱是什么滋味儿,她现在算是明白了。

  明明这个时候应该其利断金的去努力的消灭流言蜚语,她这样的小家子性格明明就是不对的。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她酝酿了良久,眼泪迟迟在眼眶里打转,努力的不让它掉下来,才继续开口着。

  拓跋桁没有说话,目光不觉得看向某处,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思考,随后开口答复:“既然大家都吃软不吃硬,那就干脆制造出来一个他已经喜欢别人的假象,或者让大家认为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这一招是真的厉害,杀人诛心,李长歌不禁在心里暗暗的夸了句。

  “可以,这个很不错。那你打算怎么让大家认为?”她感觉所有的智商到现在这个时候就像完全不够用了一样,明明她平时这些东西再清楚不过。

  拓跋桁的一双桃眼温柔又暧昧,总能在他的眼睛里读出来许许多多不一样的情感。

  “可以是可以,这样也很棒,只是我担心,人们的思想并不是我们三言两语就可以控制得了的。”李长歌迟疑了很久,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相信我,静观其变,一定可以。”拓跋桁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而这句话就像是给了李长歌一颗定心丸,心中什么样的疑虑都消失不见了,只有满脑子的“相信我,一定可以。”

  他在府里摆放了一桌鸿门宴。

  “好吃好喝都准备上,府里小厨房不是有一个糕点做的很好吗?吩咐下去做好了上来。”明明这种小事不用他亲自来的却还非要过来说教一番,可见他对这件事情真的抱了很大的信心,并且很上心。

  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对方信以为真,心甘情愿地过来吃上这顿饭。

  “还有本王不止过来叫他吃顿饭这么简单,把去年邻国的进献都拿出来,我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他淡淡的开口,眼睛眯成一条线,尽显危险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人的心思给看透一般。

  大家都意识到了他今天的不对劲,谁也不敢违背命令,个个都动作麻利,路过厅堂的时候大气不敢出一声。

  “这是去年邻国的全部献礼,你看看有什么是入得了眼的,剩下的我再放回库房里。”手底下的人过来把东西一一摆在他面前。

  拓跋桁打量了一眼,去年收的时候发现东西不少,还当是什么好东西呢,没想到是一堆俗气的不能再俗气的金银玉帛,不过还有一些稀奇的宝贝,能入的了眼。

  “再拿一些前几年得来的茶叶和酒,绸缎也拿过来。”下人们听了这个消息纷纷觉得不对劲,今天他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这么大手笔?

  但是主子这种事情怎么好过问?他们只有办事的份儿。

  “是。”

  一切都置办妥了,他才吩咐人过去把牧云礼叫过来。

  “去叫牧云礼过来,务必说些好听的话,分清主次和尊卑,不必说今天府上有多大的赏赐,只说让他过来就好。”

  拓跋桁温文尔雅的开口,显得倒是温润如玉,丝毫看不出他摆了一场鸿门宴。

  他不来也得来。

  那小厮意识到不对,连忙跑去叫人,牧云礼的所在地离拓跋桁那还有些距离,单凭跑倒是路程远得很,等到了以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见到牧云礼的人并不难,只是想要说服他,让他过去主动吃饭倒是有些难度,那小厮欲哭无泪,不知道为什么主子非要把这个活揽给自己,现在倒好,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临走时他告诉过自己要分主次分尊卑,言外之意便是说话不能太冲。

  “今天我们主子在府上摆了宴席,想要邀请您过去一趟,过去赏个脸去吃顿饭,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吧?”他话里是这么说,但是实际上言辞之间还是格外有分寸的。

  牧云礼茫茫然不知所以然,开口问了句:“你们主子是谁?”

  “拓跋桁。”

  不需要加任何的前缀,他的名字单单拎出来那就是一个名声,小厮说出主子的来历也格外有底气。

  “我与他素昧平生,好端端的宴席叫我做什么?”他倒是能够意识到危机,所以神色格外凝重。

  那小厮接二连三的被质问,头皮有些发麻,怎么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么难对付?他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连声赔笑:“这不是主子吩咐下来的吗?小的只是过来叫个人,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牧云礼当然不傻,他的言外之意和心虚的模样瞧得一清二楚,沉默了半天也没给个表示。

  “那您是去还是不去,也好歹让小的回个信,给我主子知会一声不是?”那小厮急的都快跳起来了,怎么这个人还冥顽不灵呢?

  牧云礼见此,依然沉默,棕色的眸子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看透似的。

  “让我好生考虑考虑,也让我看看你们府上的诚意,若是我去晚了,你们府上的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会不会受到责备?”他是在套话,看看这府上的宾客多不多。

  “不……不会。”小厮如实的回答,虽然他不知道主子为什么邀请他,但今天府上只邀请了他一个人倒是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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