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寻找
拓跋桁重重的抿了下唇,他上前去了几步,目光中透着威胁的意味,气势浑然一变,磅礴大气,仿佛是地狱的冥王爷。
“你们几个,滚!今天的事情不准说出去,不然的话——”拓跋桁的手伸向了脖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几人虽然心有疑惑,但是不敢多问,感激的道谢了几声:“谢谢,谢谢。”
他们就连忙转身一个飞跃,消失在了院子门口。
拓跋桁修长的手指不断的摩擦着令牌的边缘,他的眼神放到了令牌上面,令牌做的冷森森的。
边缘的地方刻画了些条纹,中间写了两个大大的“无极”,摄人心魂,即使是隔着这块令牌,都能感受到无极宫的气魄。
拓跋桁的眸子黯淡了一些,他紧紧的攥着手中的令牌,眉头不断的皱起来,显得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长歌……一定要等我,我马上就来了,一定要等到我,好吗?
他只能在心里面默默地祈祷着,当初带走长歌的人并没有太大的恶意,不然的话……拓跋桁的眸光微动,里面有星光闪烁着。
他一定不会放过无极宫!他不能让好不容易回来的长歌消失在他的身边。
拓跋桁从包里面摸出来了一个面具,狐狸面具,面具做工精致优雅,很是动人,他的手覆盖在了上面,缓缓的给自己戴上。
面具覆盖了拓跋桁整张俊美的脸,裸露在外面的只有性感的薄唇,拓跋桁按了按面具,长歌,我来了,等我。
他轻轻一跃,就跳跃到了房子上面,他想起了自己找的地图,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有些不太熟练的跨过了一个又一个障碍。
终于,他在一个拐角处,发现了地理位置尤为偏僻的无极宫,“无极宫”三个字刺眼夺目,拓跋桁停下了急促的脚步,从房屋上面跳下。
“谁!”无极宫的侍卫敏锐的察觉到了有来人。
拓跋桁蹙了蹙眉头,却是不太想和他起冲突,他现在时间紧急,救人要紧,他几个闪身,就跳跃进了里面。
身影迅速的只留下了一个残影,侍卫们便觉得一阵清风吹过,吹到了脸庞,爽快恣意。
他们无措的挠了挠头,观察了周边片刻,嘴里面不住地念叨着:“刚刚明明是看到了一道身影啊。”
但是他们也没再多过于纠结,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面,尽职尽责的站岗。
无极宫建立的时间不长,所以宫殿内不是很大,但装饰大气霸气,却有股狂傲不羁的风格。
拓跋桁一步一步的谨慎在观察着周围,生怕有人突然袭击,他的手上还死死的拿着令牌,他今天非要找到这令牌的主人不可。
“你怎么在这里?”一道清澈干净的少年声音从右边传来。
拓跋桁心下一惊,他怎么没有发觉这个少年?这位少年的功力到底是有多少?拓跋桁警惕心立即升起。
拓跋桁往后退了几步,冷峻的脸微微上扬,他从兜里面拿出来了精心准备好的画像,嗓音低沉,气压骤然降低:“你见过这个人吗?我要这个人?”
白衣少年偏了偏头,白皙的手指放在了下巴边,他随意的坐了下来,懒散的抬了抬眼眸。
忽的,他的瞳孔缩了缩,画中的是一位女子,她戴着发簪,身着一片清新绿色的衣裳,开心的扑着蝴蝶。
这不就是他那日拐过来的姑娘吗?看起来还傻乎乎的。
白衣少年却是故意装傻充愣,他疑惑不解的看向了拓跋桁:“这位姑娘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啊,这位,你是不是找错了啊。”
他的心底飞快运转着,能够直接当了的这么快就进入无极宫,而且还这么嚣张的直接问他,看来是有点身份的人了。
白衣少年心下一沉,有些不详的预感在心里面隐隐发作,但他面上不显,见拓跋桁看过来,他还露出了一个憨实的笑。
拓跋桁冷哼了一声,他拿出来了令牌,高高的扬在了空中:“我要是有这个令牌呢?我相信,你也知道这枚令牌的作用吧。”
白衣少年一惊,他怎么会有这枚令牌?他咬了咬牙,却依旧不太想交出去,他的眼珠子一亮,不如骗骗这个男人。
白衣少年转了转眼珠子,眼底划过一抹狡黠,他灿灿的笑了笑:“我是真的没有见过,但是我可以帮助你寻找,你看行吗?”
拓跋桁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他审视的眼神在白衣少年的身上反反复复的打量着,见白衣少年不似作假,他才缓缓的收了画卷。
“我知道了。”拓跋桁半信半疑。
他知道,如果白衣少年有心藏人,他也无法,但是在夜晚,他必须要来再看看!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白衣少年也知道拓跋桁不大相信,他的笑容依旧灿烂,他坐在台阶上,天真无邪的摇了摇小脚,笑眯眯道:“请问还有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没有了。”拓跋桁说完,就转身离去。
宫殿内。
李长歌眨了眨一双懵懂无知的大眼睛,不太明白的看了看地上的这些机械,她歪了歪头,鼓着腮帮子,活像是小仓鼠的可爱模样。
她的小手戳了戳地上的这些东西,见没有动弹,不禁有些沮丧,她闷闷不乐的垂下头,委屈巴巴道:“为什么你能够让他们动,而我不能?”
见李长歌这幅模样,白衣少年笑开了花,还真是可爱的一位姑娘呢。
他的手伸出去,揉了揉李长歌一头柔软的头发,嘿嘿一笑,白衣少年老老实实的讲解起来:“这些都是我专门做的机甲,这个的材料是……它必须要按下这个按钮才能……”
提及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白衣少年绵绵不断的说起来,越说越兴奋,他的眸子里面闪着光亮。
最后,他咽了一口唾沫,白衣少年看了看李长歌,满眼都是含着期待:“你听懂了?”
这一举动只换来李长歌一个无辜的眼神,她诚实的摇了摇头,举着小手:“长歌没有,这些长歌都觉得太难了,世界上面怎么会有如此难得东西呢?”
白衣少年哑然失笑,但他也没多说 此时的李长歌就是一个可爱的单纯小姑娘。
不了解,李长歌也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提不起兴趣,她恹恹的用白皙的手托住了下巴,小嘴巴微微撅起来,嘀咕着:“什么东西才好玩呢?长歌好想要玩啊。”
见如此,白衣少年心头竟然也有点难过,他眼神温柔的看着李长歌,嗓音里面温和谦恭,仿佛一位翩翩君子:“那我去带你玩其他的,好吗?”
李长歌眉眼弯弯,仿佛一个小月亮,她的脸上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好,我听你的,我们去玩吧。”
她兴奋大叫,白衣少年的兴致也提了起来,他牵着她的手,微微一愣。
又举起来了另一只手,看了看上面,布满茧子,姑娘家的手都是这么细腻的吗?
“我们快去吧。”李长歌甩了甩他的手,迫不及待。
“好。”白衣少年宠溺的笑了笑。
他就带着她到处玩耍,从花园里面到无极宫宫殿内,几乎每个地方都留下了他们欢乐的身影。
一旁的表妹看到这一幕,气的牙痒痒,她狠狠地瞪着两人,心底的妒忌几乎是要发疯。
她的手指甲紧紧的扣着皮肉,眼珠子要瞪了出来似的,她还从来没有和他这么亲密过,凭什么这位来路不明的贱人就可以?
表妹上前了几步,语气有几分莫名的酸溜溜,她扭着脖子,阴阳怪气的讽刺道:“哟,有的人啊,真的是不知廉耻,明明是个来路不明的,却要赖在这里。”
李长歌虽然心智不太成熟,但她隐隐也听得出来这难堪的语气。
她手足无措的看看身边的人:“这……”
白衣少年皱了皱眉,他不喜的看了眼表妹,稍稍的厌恶之情不经意间倾斜而出:“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表妹不可置信的吸了口气,她嘲讽的笑了笑,就直接指着李长歌:“你问我干什么?我可是你的表妹!你明明都说了要处罚她!”
夜晚,天空漆黑一片,仿佛是被人蒙上了一层黑色的幕布,让人看不清方向,只有几颗星星还仍旧璀璨。
拓跋桁身穿一身夜行服,浓黑的颜色几乎要和这黑夜融为一体。
他轻轻踮着脚,观察着门外的侍卫,见正在换班,趁着他们一个不注意,拓跋桁就进了无极宫内。
他脚步轻盈,手下摸着黑,无极宫没有点灯,伸手是看不见五指的黑夜,拓跋桁几乎看不见一切。
忽然,脚上好像是踩到了某个按钮,灯光闪烁着,一下子就打在了他的身上,拓跋桁惊讶万分,连忙蒙住了自己的脸。
有不少人从暗处窜了出来,打的他猝不及防,只能被动的接招,后面的暗门被打开,白衣少年从里面走出来,随行的是李长歌。
“今天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果然就是你啊。”白衣少年轻轻挑了挑眉毛,语气淡然。
目光触及到拓跋桁,李长歌却是兴奋的一把扑过去,她好像小狗一样嗅着拓跋桁身上的气息,蹭了蹭他的胸口:“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