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你变了
拓拔桁见女人脸上平添了几分愠怒,不由得微微蹙眉,连忙迈着步子,一路掀起衣摆,直接坐到了她旁边的凳子上。
随即,这才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难道朕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了吗?"
"可不是吗?这欺负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李长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将自己的手直接抽了回来,不带半分拖泥带水。
若是在平日里,就算抽手的动作,必然也是扭扭捏捏,羞涩不已,此刻却是真的生气了。
拓拔桁见她如此情况,心中愈发迷惑,转念一想,这才又继续安慰道:"想必是因为西非的事情吧,我都说了,这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你总该体谅我的吧?"
闻言,李长歌却唇角一勾,多了几分冷笑,"那个熹妃就真的有这么好吗?就算逢场作戏,你至于这么逼真,至于把薄情他们关回去吗!"
一想到被自己放回去的两个人,再一次被他抓了回来,这不仅是不顾与他们之间的友情,也是驳了自己的面子。
她下不来台面不说,也不知道薄情他们心里会怎么想!
闻言,拓拔桁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很快这双腿不自觉的搭在了膝盖之间,叹了口气说道:"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是他们两个不识好歹,来故意捣乱,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把他们关起来的,你应该要体谅我才对。"
这冠冕堂皇的理由,李长歌实在是无法全心接受,心中只觉得一片坦然,"呵呵,真的是这样吗?那你把他们放了!"
本以为男人会同意自己这个要求,可是话音刚落,对方却果断的摇了摇头。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这一件绝对不行,他们两个知道朕那些的事情,就算放了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为了防止他们捣乱,只能先委屈他们一阵子。"
"你!你不觉得你自己这样做实在是太自私了吗?他们两个是无辜的!"
李长歌从来没有想到,拓拔桁居然有这样鲜为人知的一面!
可是在了的眼前,却从未流露过,为何偏偏进了两个妃子,就变得如此不一样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进了两个鲜活漂亮的妃子,男人都是移情别恋的性子,总爱那种喜新厌旧吗?
想着,李长歌嘴角不自觉的浮上一抹冷笑,心中却久久的难以平静。
而拓拔桁看到女人这个样子,又何尝于心而忍?
可是偏偏这门外,还有个不速之客,正在津津有味的聆听着房间发生的一切。
既然已经决定做了这场戏,这妃子都已经疯了,若是半途而废,得不偿失。
随即,这才微微闭上双眼,多了几分愤怒,"真希望你能明白,你是皇后,也是朕的妻子,为后宫开枝散叶,是你的本分。但是若是你阻止,这就是违背了妇德,你知道吗!"
这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拓拔桁说得那叫一个无关紧要。
以前,他可是从来不会在李长歌的面前,提起妇德这种说辞的!
李长歌听完之后,只觉得心情一片骇然,目光错愕的看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以前你说过,妇德这种东西,早就该废了,你现在居然把它用在我的身上!"
曾经和现在,当真是变幻莫测,难道是个人都会变的吗?无论男女?
拓拔桁却猛然从位置上起身,双手负背,此刻也没有什么安慰的心情。
只觉得心中也有些意难平,这才又怒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要把目光放长远一点,一直留恋于过去,算什么话?"
二人这你一句我一句争论个不休,利唱歌却说不过他,这说着说着,情到深处,眼泪居然不断的在眼眶中回旋。
仿佛下一秒,就能够夺眶而出。
拓拔桁看到她如此模样,本是精致的脸上,此刻多了几分,楚楚可怜,伸出手来想要安慰,可是自己又不能这么做。
随即,深深吸了口气,"无论怎么样,这件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着,这直接抬着脚步一路离开了寝宫,今日本来是想和她浓情蜜意,谁知因为薄情他们的事情,闹得个不欢而散。
听到里面踱步而来的动静,外面那一直监听着的宫女,此刻也连忙跑到了一边。
这第二天一大早,李长歌和皇上昨日争吵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我也中,一下子成为炙手可热的话题。
"你们可是不知道,他们吵的那叫一个激烈,听说皇上还打了皇后呢!"
"哎呀这皇上不是对皇后娘娘情深意重吗,怎么?果真是这一个人看腻了,总想要换换新口味的!"
……
这一字一句实在是争论不休,所有人都在传着这样的话题。
这边的乐平听得津津有味,只觉得一片舒畅,"看来皇上对皇后已经有了嫌隙,这就是我的一个机会,接下来,就是需要除掉那个胆小如鼠的若离,我就是这后宫的第二把交易!"
实际上若是真的剔除了若离没有皇后的存在,她就是这后宫的万人之上。
想着,乐平心中止不住的兴高采烈,笑声不绝于耳。
随即,这才又对着身旁的宫女吩咐道,"传本宫的命令,去邀请咱们的惠妃娘娘过来喝喝茶!"
这言语之间多了几分平白无故的吸力,听着宫女都不由得微微一颤,这才跟着连忙点了点头。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若离倒是来的积极,两个人坐于凉亭之上。
面前的一杯茶盏,实在是散发着诱人的清香,让人忍不住心驰神往。
"不知道姐姐今日怎么有这么个闲情雅致呢?"这里一手捧着茶杯,又微微抬眼看她。
这病娇的模样,连他一个女人看着,都觉得有几分楚楚可怜,是男人喜欢心动的那种类型!
乐平心中不自觉多了几分不自在,这才又腆着一副笑意,一双玉手轻轻捏着茶盏,却是用指甲盖拨弄着里面浮动的茶叶。
又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妹妹可是听说,昨日皇后和皇上吵架的事情呢?"
听闻此言,若离点了点头,"这事情闹得皇宫人尽皆知,但是一个人是一番话,也不知究竟原因是什么。"
乐平却是一阵冷笑,"当然是因为本宫啊,这皇后想要独占皇上,可是皇上偏偏心系本宫,如此,当真时看得出皇上对本宫的宠爱了。"
这自卖自夸的本领,当真是强的一批。
只是若是她不说,又有什么人知道,她还从来没有和皇上侍寝过?
这错过了第一夜,后来就算是留宿于她的情况,那都是彻夜长谈。
没事喝茶饮酒什么的,总是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谁知道她还是个清白之身呢?
想想,二平的目光不由得犀利几分,看向面前的若离,嘴角却多了几分冷笑,"妹妹,识时务者为俊杰,什么该觊觎,什么不该想,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闻言,若离连忙点了点头,脸上却露出了几分怯懦的意味,"姐姐放心好了,其实妹妹与皇上并无肌肤之亲,当日新婚那一晚,也不过是彻夜长谈罢了"
这里倒是一个机灵的,此言一出,听的乐平心中甚是欢喜,没想到皇上一个晚上跑两头,谁都没有睡成!
这样一说的话,她的心情倒是平复了许多,总算是有些公平了。
随即,这才又捂着嘴巴莞尔一笑,看他如此识趣的模样,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妹妹,你可当真是一个机灵的人啊,咱们喝口茶。"
说着,乐平亲自上阵,将那茶壶高高抬起,替他倒了一杯,随即又在自己这倒了一杯。
然而,若离倒也不是个傻子,见他方才倒茶的时候,手中的戒指微微抖动,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倾泻而出。
随即,也紧跟着腼腆一笑,轻轻抿了一口茶,发现自己并未曾有什么异常。
见她正要喝了茶水,这才突然又说道:"姐姐,那地上的东西可是你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乐平微微一愣,下意识的低头察看。
可就在这片刻工夫,若离却立马将自己的茶杯与他调换,不动声色,速度快而鬼魅。
乐平这望了一圈都未曾发现什么东西,不由得抬起头来微微蹙眉,"这地上哪里有什么东西?"
"哦,兴许是妹妹眼花了,姐姐喝茶吧。"若离莞尔一笑。
轻轻的念上玉指家那小巧的茶杯托于两指之间,一个拂袖而来,一饮而尽。
按照他的操作,乐平也将面前的茶水喝的干干净净,可是身体却未曾出现任何毛病,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不是说这毒发立刻见效吗?"
这一整杯都喝了进去,莫不是毒药没有耍够,药性不够烈?
可正在他纠结不已的时候,面前的若离却突然眉头一皱,一口鲜血直接喷涌而出。
本是装满茶水的杯子,瞬间溢满了大半杯鲜血。
那还放着腾腾热气,鲜红无比!
乐平见如此情况,只觉得一片惶恐,忙不停的凑了过去,"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