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四章 中毒
听到吴雪莹再三保证自己确实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李长歌这才放下心来,她再次叮嘱道:“下次遇到任何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再也不想最后一个得到消息了。”
果不其然,六皇子最终并没有杀了三皇子,只是下旨将他流放千里,并且永远不能回来。
听到六皇子并没有下旨杀了自己,三皇子在天牢之中哈哈大笑,“我不管你是虚伪还是真情,我只能说六皇子,你可真傻,你以为你不杀我,我会感谢你吗?不会的!你等着我卷土重来吧!”
在三皇子心中自己要么就是死,否则一定要坐上这个皇位,他不可能任命,他并不想要屈服于任何人之下,如今皇位已经是三皇子的一个执念了。
等到三皇子被押解着一路流放的时候,苏维宁偷偷穿上了夜行衣,蒙着面面追到了队伍。
趁着四下无人,夜深人静,苏维宁给他们下了迷药,看守的士兵都昏睡了过去,而苏维宁则是把三皇子给带出了他们的看守,把他扔在了一处破庙之中。
用一桶凉水朝着三皇子全身泼了上去,三皇子一个激灵彻底的苏醒过来他看着蒙着面打扮的神秘人,心里有些发毛。
“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你知道吗?我可是三皇子,你要是敢杀了我,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三皇子心中有些恐惧。
而苏维宁听他这么说则是一把扯下了蒙着面的黑布,然后扔到了他的面前,“我当然知道你是三皇子,可是我今天过来就是要取你的狗命!”
三皇子没想到过来的人竟然会是苏维宁,他心中大惊,连忙想要后退逃出这里,可是却被苏维宁拿着剑架在了脖子上,拦住了去路。
“三皇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呀?我话都没跟你说完,你跑什么?”苏维宁手中用力,三皇子立刻顺势跪了下来,非常不要脸的向苏维宁磕头求饶。
“维宁兄,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你看我虽然抓了你的夫人,可是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这种时候三皇子也是直接没了骨气,只要能留得青山在,回头想要报仇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苏维宁却没有再给他机会,直接上前一刀抹了他的脖子,三皇子捂着自己血流如注的脖子,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没想到苏维宁居然真的说动手就动手。
“你——”
看着临死都还不明目的三皇子,苏维宁。用三皇子的衣服擦拭着自己剑上的鲜血,“你这种小人不杀了你,难以安心,如今我才算是帮雪莹报了仇!”
欺负了吴雪莹,苏维宁怎么可能容忍三皇子还活在世上,让他多活这么一段时间已经是苏维宁大发善心了。
再说了,像三皇子这种阴险之人就如同埋下来的一个毒瘤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还不如早日下手除之。
等到第二天,那几个被迷晕的护卫醒来发现三皇子已经失踪了,也是吓得不行连忙去找,终于翻遍了这一块,才在破庙里发现了已经咽气,尸体都硬了的三皇子。
因为这也算是重大的失职,因此这两个看守也不敢说实话,只能就地将三皇子草草掩埋,然后互相打掩护编了个瞎话,就说是三皇子意图逃跑,结果遇上了豺狼被吃掉了,连尸骨都不曾剩下。
六皇子听到了这个消息也是一阵唏嘘,自己有意饶他一命,可是没想到三皇子还是难逃一死。
只不过拓拔桁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正在跟李长歌下棋,手微微一抖,脸上表情非常奇异但是很快又收敛了下去。
对于三皇子的死,其实拓拔桁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只是他并不准备说出来。
已经在宫里住了这么久了, 这一天拓拔桁也是前去和六皇子请辞,准备搬出去住。
虽然六皇子再三挽留,但是拓拔桁这次还是非常的坚持,“长歌如今身子不便,已经快生了,我们现在的身份也不太方便在宫里生产,不和规矩,而且其实我之所以退位,就是想要享受一下常人的生活,如今住在宫里依旧拘束的很。”
拓拔桁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六皇子子也不好再劝,不过他还是把一处最大的行宫给了拓拔桁和李长歌让他们好好住。
终于搬出工具的拓拔桁和李长歌,这才算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觉得到处都是自由的味道。
“终于出宫了呀,以后我可再也不想回去了,真的是想不通,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向往宫廷?”李长歌捧着肚子站在花园里赏花,一边朝着拓拔桁感慨。
拓拔桁也是点点头,“可能就是权力吧,对权力的追逐是永无止境的,只有自己知道放手才不会成为权力的奴隶。”
他们两个在行宫里安安逸逸的度过了好几天,吴雪莹也时常过来陪李长歌聊天,李长歌觉得这日子真的是太舒服了,除了肚子越来越重。
她现在无比希望赶紧能够生下来,这样一来自己就能够自由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但是这一天拓拔桁早晨起来练剑的时候,突然觉得胸口一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拓拔桁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脸朝过快伤了经脉,可是他看到地上的鲜血隐隐透着一些黑色,就知道事情不太好了。
因此拓拔桁找来了府医,让他替自己诊治,府医抚摸着胡须,把着脉,一脸的凝重,好半天以后才对拓拔桁说道:“回太上皇的话,如果属下没有看错,你应该是中了牵心蚀骨草的毒,此毒无色无味,一旦中招,便会慢慢侵蚀心脉,最后心脏剧痛而死。”
拓拔桁一听,手掌情不自禁的握起,“你可否制出解药?”
但是府医却一脸为难的说道:“此毒无药可解,不过却有一位神药,那就是北疆的圣药,那是要能解天下百毒,听闻曾经有人中了这牵心蚀骨以后,吃了圣药以后就康复了。”
听闻还有药可解,拓拔桁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并不想死,他才和李长歌过上了平稳的生活,眼看着就要看到自己的孩子出生,你让拓拔桁怎么忍心离开。
为了不让李长歌担心,因此拓拔桁并没有告诉她自己中了毒的事情,只是暗地里派人前去北疆准备去拿解药。
然而李长歌对拓拔桁的关心是非常周密的,她这一天替拓拔桁叠衣服的时候,就看到了拓拔桁的衣角一处有一丁点血迹,像是没有洗干净的样子。
而这血迹呈喷洒状,一看就是从口中喷洒出来的,而不是哪里受了伤。
李长歌一看,立刻拿着带血的衣服找到了拓拔桁,当着他的面质问道:“你告诉我,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吐血?”
拓拔桁没想到李长歌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连一天都没能瞒过,知道自己是在衣服上露了马脚,可是拓拔桁也很无奈,因为这件衣服是李长歌亲自给他做的,他不舍得扔掉。
拓拔桁有些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实话,李长歌突然面露痛苦之色,“哎哟,你是想要急死我吗?我的肚子好痛啊!”
李长歌故意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说事,见状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把事情都告诉了她。
李长歌听到拓拔桁居然中了这么复杂的毒,心中万分惊恐,当时手脚就有些发凉和颤抖。
“怎么会这样!不行,必须要彻查,把这个下毒之人找出来!”李长歌非常震怒,她没想到居然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给拓拔桁下毒,而自己居然毫无察觉, 她也非常的愧疚。
不过拓拔桁早在知道自己中毒的那一天,就已经派人在府中彻查了,所以已经有了一些线索。
等他和李长歌追着线索,查到了那个可疑的侍卫之时,却发现他早就已经死在了家中,而且他家中一家五口全部都已经气绝身亡。
“恐怕这个侍卫也是被人威胁,可惜的是他虽然给你下了毒,一家人却还是没能逃过幕后黑手的毒手。”
李长歌看着这死状凄惨的一家人,心中也是非常的感慨和愤怒,“要是被我知道下毒的人是谁,我一定把他抓住,给他灌上十种八种的毒药!”
“你别着急,不是还有解药吗?我已经派人去北疆去寻了,而且我平日里用内力压制住,不会这么快毒发的。”拓拔桁握着李长歌的手安慰她。
可是李长歌还是非常的担心,因为她知道北疆圣药,不是这么容易能够得来的,光是派那几个下属去取,很可能会一无所获。
只是不管怎么样目前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李长歌首先尝试着自己给拓拔桁解毒。
李长歌的医术也非常的高明,只是她多数是倾向于救人,所以对这种害人的毒药才没有那么的擅长。
她一头扎进了药房,钻研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研究出来了一个方子,希望能够帮助拓拔桁压制他体内的毒性。
只不过这味药中有一个药引是李长歌的血,她之前吃过很多药材,所以血液也有一些解毒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