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 单独赴约
带着内心的几分纠结,李长歌将自己的药箱子放在旁边,蹲在床边上,试探性的询问道:“皇上,不知道您哪里有什么身体不适的地方,可否与我说说?”
听到这一番话,皇上坐直了身子,带着几分玩味态度看着李长歌,却突然展露出一副笑颜,“没什么,就是最近食难下咽,频繁的犯困疲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如你来看看。”
说完之后,便将自己的手腕伸了过去,你唱歌也十分配合的把动着对方的脉搏。
这一边聆听,却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又跟着浅笑一声:“估计是最近皇上劳累过度,所以才感觉疲惫,多加休息应该没事了,我这里给您弄身体的方子。”
说完,李长歌拿出自己的纸笔就开始写药方子,然而写完之后,却发现皇上依旧是直勾勾的盯着她,未免太过于直白,倒是叫人有些难以接受。
李长歌略微有些汗颜,低垂着脑袋,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两面,这才试探性的询问:“皇上,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总感觉这皇上,眼眸之中带着一副忧伤的模样,有些让人觉得惶恐无措。
如此,皇上也都不再继续客气,直接跟着笑道:“没什么,想必平阳公主的事情你也应该听说了吧,不知道你可愿意接受她?”
带着几分试探性的味道,李长歌却不由得皱起眉头,那是自然一百个也不愿意的!
“这皇上,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问起这种问题,难不成是意有所图?”
带着心中的几分纠结,李长歌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保持着淡然的心态。
这才又跟着故作淡然的浅笑了一声,“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众人皆知,我与王爷情深意重,就算是我愿意,恐怕王爷也是不乐意的。”
如此说来,皇上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够认同的点了点头,“言之有理,好了,没什么事情了,你就先回去吧,以后有需要再叫你。”
皇上说得倒是洒脱,仿佛看病就是一个辅助作用,这主要还是想要问话于她。
一路上李长歌都显得有些心绪不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直到回到王府之后,拓拔桁也得知了这件事情,却泛起了一阵纠结,“你说皇上无病呻吟,还问了你一些那种问题,难道没有其他的了吗?”
带着满满的警惕态度,拓拔桁可不敢怠慢半分,毕竟这皇上,最近可是越发的有些不安分。
疑神疑鬼的,朝堂之中没有几个大臣,是能够彻底的深入他心。
如此一问,李长歌愈发觉得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总感觉她好像是话里有话,不过我一时间也捉摸不透,干脆不要管这么多了,反正都是给自己增添烦恼。”
只要两个人情比金坚,就算是外人想要插足,估计也找不到缝隙可以进来。
拓拔桁听到她的话,心中也只觉得暖洋洋的,跟着点了点头。
一只手轻轻地合上了她的肩膀,这才又揽入自己的怀中,“是啊,这皇上也真是无趣,若是她能得此良妻,又怎可在意那后宫佳丽呢?”
这话说的,李长歌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少在这里嘴贫了,以前也不见你话这么多,而且还全都是一些不正经的,说出来也不害臊。”
两个人互相逗弄着,就这么过去了一天,等到第二天早朝结束的时候,拓拔桁却直接约了皇上私下饮茶。
“拓跋大人,今天你倒是好兴致,居然主动约着喝茶,难道是有什么事情想说吗?”
皇上一边端着茶杯,对于这些人的心思仿佛都已经摸了个透彻。
而且拓拔桁,这好像有心事几个字都写在脸上,他也实在是忽视不得。
如此,拓拔桁本就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竟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他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皇上,微臣只是不明白,昨日为什么您要假装称病,去让内子到皇宫给您看着,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明知我心有所属,还希望皇上能够明白我的心思。”
男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已经彻底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没有任何后退的余地可言。
听到这一番话,皇上忍不住蹙起眉头,却又跟着浅笑了一声,“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朕只是想要问问而已,毕竟两国联姻也不是什么坏事嘛……”
几分试探性的味道,皇上虽然心中不是这样想,可是拓拔桁这种桀骜的态度,着实让他有一种要失控的感觉。
果不其然,面对着这番事情,拓拔桁却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思。
直接站起了身,连忙双手抱拳道:“皇上,还希望你能够明白微臣与夫人之间的情深义重,莫要再插手这种事情?否则的话,以后微臣做出一些驳了你面子的事情,也是不好的!”
这赤裸裸的威胁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差异,皇上脸色一沉,此刻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过,表面却依旧顶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态度,跟着又连忙替他倒了一杯新茶,带着几分讨好意味的说道:“我说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只不过是想问问而已,你若是不愿意,难道我这个做兄长的,还能强迫于你吗?”
说完之后,又连忙跟着捧了捧手中的茶,“还在那里站着干什么?赶紧喝茶吧,等下茶水凉了,可别怪我这个皇上招待不周啊。”
如此,拓拔桁看了一眼那杯中的茶水绿油油的,茶叶此起彼伏,显得不是特别安分,一时间也没有了什么喝水的心思。
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跟着礼貌性的说道:“皇上,这茶水微臣就不喝了,还有点事情就先离开,皇上您自己喝好就行。”
说完之后,拓拔桁便直接踩着脚步离开,不带半分停留的味道。
看着男人逐渐离去的背影,身旁的公公却显得有些坐不住,又忍不住低声说道:“皇上,这拓跋大人,未免也太不识抬举了吧?在您的面前,居然如此的放肆无礼!”
听到这一番话,皇上心中又何尝不是这么想,却不由得冷笑一声,直接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一直盯着拖把很远去的方向,却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终究是翅膀硬了,哪怕是再大的球笼都关不住他了,看来这拓拔桁留不得了。”
在皇上的眼里,拓拔桁刚才的那一番大义凛然的行为,就像是在变相的跟他示威。
拓拔桁手中握有兵权,而且还有李长歌的父亲作为靠山,可谓是权大势大。如果一旦不受控制,自然是留不得的了。
听到这一番话,公公略带着几分疑虑,“那皇上的意思是?”
“很简单,如果一个人才留不住,那自然是不能让他飞到别的地方,免得与我为患,自然是要斩草除根!”
带着几分狠厉的态度,皇上嘴唇微微上扬,冰冷的气息油然而生,站在身旁的公公,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而另一边,安阳在府邸闲来无事,也就学了一些小吃,打算去哪李长歌。
可是没有想到,提着篮子走到半路,却忽见几个人直接冲了出来,堵在了安阳的面前。
这些家伙一个个四肢发达,一看就知道是来者不善的样子。
安阳忍不住皱起眉头,直接跟着怒声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赶紧给本郡主滚开!”
可是面对这一番话,几个人却无动于衷,面无表情,随着一声令下,“把她抓起来!”
只见饭盒哐当落地,安阳的手臂被死死的控制住,只有一张嘴还在拼命的挣扎着,“你们这些混蛋可知我的身份,赶紧放了我,否则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连串的话语,似乎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反倒是被人给直接堵住了嘴,“吵死了!”
等到安阳被绑走之后,当天晚上就被发现失踪了。
临安王府的人,此刻急得都有些难以下咽,而拓拔桁,也根据原有的线索展开了积极的行动。
李长歌呆在府邸之内,一时间却显得格外的纠结,“都已经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线索?”
深吸了一口气,本应该是晚饭的时间,可偏偏连一口水都喝不下,主要是让人有些焦躁难安。
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忽听得一件翅膀扑棱的声音迎面而来,只鸽子稳妥的停在了她的面前。
“信鸽,这是谁送过来的?”
带着几分疑惑的神情,李长歌最终还是将那鸽子脚上的信封给取了出来。
上面的内容倒是格外的简单明了:欲救安阳,今晚柳亭湖畔见,务必单独赴约!
李长歌看到这一系列的话,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就是想让我一个人去,也不知道对方意图如何。
李长歌深吸了一口气,此刻倒是显得格外的纠结。
可偏偏,拓拔桁他们都去找安阳了,这里也没有能够帮她的人。
带着内心的几分纠结,李长歌还是不能够坐视不管,“如果没有按照上面赴约,恐怕安阳会有危险,等不了这么多了!”
如此,李长歌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