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贪赃枉法
先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不过看着这幅情况,似乎李长歌的样子不太好看。
这才又将目光转向了顾清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是谁?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要是说这像刺客的话,那个刺客穿的这么衣着靓丽,生怕不招人显眼吗?
可若是说想不是刺客,大晚上跑到一个公主的房间,又是一个俊朗男儿,还能做什么呢?
闻言,顾清雅勾了勾唇角,这才突然伸出一只手,直勾勾的指向了李长歌,"这个人三更半夜,想要刺杀我!"
……
李沐歌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这才多了几不爽,"你可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想过要杀你?"
这不明摆着的血口喷人呢,她连话都还没说上几句,就一个杯子招来这么多人!
然而,顾清扬娃可不管她杀没杀人,只是这进来容易出去难。
双手抱怀,又冲着顾清风催促道:"哥哥无论这人出于什么目的,三更半夜来,这不三,杀之后快,可莫要迟疑!"
听闻此言,顾清风将目光锁定在李长歌的身上,仔细打量片刻。
纠结几分之后,这才又跟着伸手,"把这个刺客杀了。"
随着,这一声令下,那些拿着大刀的人,果然是朝着李长歌步步逼近,这架势显然是来者不善,非死即伤。
李长歌连忙伸出一只手,多几分惶恐之色,"本宫倒是要看看,当今皇后,你们谁敢动!"
若是再不做一个城市的孩子,恐怕自己就要变成骷髅,也才能离开这里。
说着,便立马将自己的发带扯了下来,长发飘飘之间,女人俏丽的容颜,瞬间就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顾清风的眸光微微一愣,多了几分惊喜和错愕,"大晚上的,你一个堂堂皇后扮成男子模样潜入公主房间,意图不轨吗?"
虽然不知道对方目的是什么,不过其中还是有待追究。
李长歌浅笑一声,多了几分尴尬,"我一个女的能对她不轨什么呀?就是想和公主套套近乎,谁知道这误会匪浅呀!"
反正他算是试出来了,这公主根本就不记得他,也不记得什么李公子,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看她那样子,也并非像失忆,短短几天,怎会让人的性格大变?
这一切,就值得深思了!
顾清雅却双手抱怀,此刻倒显得不依不挠,对于她皇后的身份并不为惊讶,像是早就已经有所预料。
反倒是多了几分轻蔑之色,"堂堂一国皇后,如今扮作男子潜入公主房间,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吗?"
这一字一句,明显比那玫瑰还带着几分尖锐,是要扎死她的节奏。
李长歌吞了吞口水,之前纵然是狡辩万千,此刻却无言以对。
随即,又忍不住尴尬的扯扯嘴角,"你这话说的……我堂堂一个皇后,若是真的想要对你做些什么,至于用这么愚蠢的方法嘛……"
话也跟着越说越没底气,虽说并不是抱着不轨之心而来,不过如今被人家倒打一耙,真的是不知所措。
可就在这个时候顾清风却摆了摆手,冷不防的说道:"不过就是皇后娘娘的一场闹剧,你们都先下去吧,这件事情也不要声张。"
突如其来的善良,让李李长歌有些猝不及防,反倒是顾清雅多了几丝不悦,"皇兄,您这是?"
"这件事情就此作罢,皇后娘娘还是赶紧回去吧,莫要在这里耽误太久,让人误会就不太好了。"
说着,顾清风也不再多言,直接双手负背,转头离开,眉宇之间,一时间难以舒展开来。
明明可以借着这件事情,摆李长歌一道,趁机挫挫拓拔桁的锐气,可是偏偏关键时刻,又没那个勇气了。
"看来这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感情误事啊!李长歌,本太子对你的好,你可要给死死记在心里,日后是要还的!"
想着,顾清风又没来由的勾唇一笑。
这件事情过后,李长歌离开,却转眼间将自己对顾清雅的猜测告诉拓拔桁。
拓拔桁微微蹙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到人家的房间,女扮男装还被当成贼人,引来了围观?"
拓拔桁紧紧的眯起一双眼睛,脸上多了几丝不悦之色,这是多危险的事情。
若是那些家伙下手快一点,她说不定就没了!
……
李长歌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抓重点呀?顾清雅的问题,我怀疑要么她有双重人格,要么她可能失忆或者被人控制!"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不就是等于在身边养了一条老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你给吃了呢!
拓拔桁站在窗口,双手负背,眺望远方无尽的天空,一轮圆月,此刻独显凄凉。
随即,又微微摇头,叹息紧跟着揉了揉她的额头,"这件事情,朕自有分寸,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么冒险了。"
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他一个人可怎么办呀?
闻言,李长歌勾唇多了几分暖心的味道,又连忙乖巧的点了点头,这句话算是放在心里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顾清雅依旧不间断的纠缠着拓拔桁,
拓拔桁也未曾像以前那样拒绝,反而是对她颇为友好,"没想到公主如此的心灵手巧,不仅不仅国色天香,而且精于厨艺,这糕点甚合心意。"
一边夸奖一边吃,拓拔桁简直就相当于享受生活。
而另一边,顾清风此刻无所事事,没事反倒是去镇北候那里跑。
"侯爷,今日这天气甚好,就和侯爷这房间摆设的玉器十分匹配。"
顾清风这冷不防的一开口,镇北侯微微一愣,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这才又跟着勾唇浅笑,"若是殿下喜欢,随意拿走两件也无妨。"
"那我就不客气了。"
顾清风说着,果真是让人取了两间上好的宝贝,刚好是侯爷的心头肉,如今这家伙倒是会挑呢!
等到顾清风离开之后,侯爷坐在原位上,心中还在不断的滴血。
镇北候夫人,此刻却显得有些不悦了,"侯爷,您说这太子殿下三番五次往咱这跑,没事就烧点什么东西,究竟意欲何为?"
闻言,他要是知道的话,早就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如今哪里还轮得到,他在这里坐着黯然伤神?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安委通报给了拓拔桁。
拓拔桁手中的奏折突然微微一顿,抬起眸子多几分纠结疑惑,"你说太子和那个镇北侯走的很近?"
"回皇上的话,的确如此。而且每次走的时候,侯爷还大方地以礼相送,都是价值不菲的玩意儿,您说他们……"
若是让镇北候听到,自己这被人强行要去的宝贝,如今却成了拱手相送,心中那该多难受呀?
拖带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整个人仰躺在椅子上,深深的吸了口气。
目光流转之间,突然骤然一冷,又跟着闭上眼睛,周围陷入了一片安静,这才冲着他摆了摆手,"下去吧。"
随着那名暗卫离开之后,整个房间又变成了一片十分幽静的模样。
拓拔桁这冥思苦想,突然一声定下,"秋月,秋葵,你们去调查一下那个镇北侯!"
既然两人之间走得比较近,而且这太子特地前来,目的地然不纯。
就怕这镇北候背后与他相互勾结,到时候才是真正的麻烦事儿。
而另一边,顾清风暗中打探的人,也已经得到了拓拔桁的消息,微微勾唇。
手中的棋盘,越发觉得有意思了。
"你们说说本太子拿回的那些宝贝,究竟能够值多少钱?他一个镇北候,那里来的这么多值钱宝贝?"
顾清风说着,一颗棋突然落子,将整盘棋局逆转开来,以自己为利。
紧跟着,便听见站在旁边的人突然抱拳说道:"属下明白了,这就安排去办!"
不过几日的功夫,调查很快便有了结果。
镇北候贪赃枉法,搜刮百姓,还发现了他的藏宝库,里面一个箱子里面居然有不少金银珠宝!
被当场搜家的那一天,镇北侯做梦都想不到,那一箱财宝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皇上微臣冤枉啊,忠心耿耿,为朝廷这么多年,绝对没有做那些违背律法的事情,还请您明察秋毫!"
正背后此刻褪去一身华服,狼狈的跪在地上。
那其中的乞求声接连不断,与他平日相交好的官员,此刻也随之跪在身边,被牵连进来。
谁能够想到,这些财宝在他们家,都悉数找了个遍?
拓拔桁却不由得冷哼一声,"若是你们真的没有贪赃,账簿怎么解释?那些金银财宝又如何解释?你们日子过得如此奢侈,百姓却受于黎民之苦,你觉得对得起他们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仿佛直接抨击人的心灵,几个人那是冤枉啊。
"皇上,微臣家中有妻,娘家那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又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情呢?"
说的有道理,但是罪证确凿,又有什么办法呢?
拓拔桁听着这些人一一为自己辩解,只觉得脑袋疼痛不已,突然一声令下,大声呵斥,"把这些人都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