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风景如画,满院的杏花开得如雪一般压在枝头,地面的石路随着草地铺满了整条路,水池中开满了睡莲,池边的杏花随风飘落到了池中,经风吹拂荡漾着。
南义程和素青经过碎石小径穿过石山群,迎着黑色的房屋走去,一路上静得可怕,并没有像那人所说的那样遇见四个护法。
半掩的房门中透着一股杀气,两人推门走进正堂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几具尸体斜躺在屋内,看去都有很明显的伤口,来人必是武功高强之辈,那些利刃划过的伤口血淋淋地暴露在外,屋里四下被翻得乱七八糟,正堂内的烛台歪斜的倒在地上,高台的宝座上躺着一个人,口中鲜血流了一地。
“分头找!”南义程示意。
素青绕过前堂来到了隔间的几处厢房,都有被人来过翻动的痕迹。
南义程把院中都搜了个遍,也未找到机关所在。
“都被人翻过了!”素青走到南义程的面前点头示意。
如此两人只得空手而归,可这是谁人所为,为何进门便杀了所有人,还搜了所有的屋子,难道是灵血的秘密已经泄露,还是在寻找巫觞珠。
“启禀大人,这灵血与巫觞珠已经不知下落,不知落在何处!”一个莽撞的汉子手中提着百链刀,腰间绣着东厂的标准图案站在院中回禀到。
“怎么会找不到,他们消失以后又回到了洛马镇,怎么可能会没有!”乌县令怒火中烧将手中的茶碗摔到了地上言道:“快去找!根据神女所描述的怎么可能会找不到。”
“是!大人!”来人见乌县令上了脾气不敢违背急忙应承了下来供身退下。
一只鸽子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 落在乌县令旁边的石桌子上。
见鸽子脚上绑着的黑色标志,是鸠洛渡,他取下传书纸条上一列字写着抓钟全留活口。
乌县令见到来信勃然不悦,将纸条揉成一团堆在了一旁道:“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分配我了?”
他明白想要留他的活口是要得到巫觞珠,可是钟全知道他们太多的秘密,留他还不如夺珠后再除了他,免得泄露了东厂与金洛联合制造兵器的事情,落了人把柄,于是收起情绪大声喊道:“来人!传话给他们得到巫觞珠便灭口。”
管家点头退去。
庄德带着宁士贤的指令回到竹林间的小屋,找到南义程说:“萧仪已将你奏禀皇上,因大闹衙门的事情要将你缉拿归案,宁老爷在朝上将你保下,你得作为暗线协助宁老爷查明事情真相,究竟是何人在后拐带女子女童。”
南义程听言直直点头道:“上次的折子你也看到了,乌县令所做之事颇为蹊跷,这便是一条主要的线索。”
“如若能把萧仪发出的信函截下便能知道这事情的主谋是谁。”庄德看着南义程认真的说。
“告诉真牙!跟踪萧仪,窃密令。”南义程听完果断的做了个决定,南义程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追寻到真正的幕后主使者。
“素青!”南义程轻手轻脚地出现在素青的身后,素青浇着花的手顿了一下,侧过身看着南义程说:“你现在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小洛子的灵血怕是找不到了。”
“你还记得神女教的婢子说过的话吗?”南议程回想起那个逃跑婢子的话问道。
“什么话?”素青问。
“神女一直将灵血带在身上,而巫觞珠是由灵血所炼化,说不定灵血便在巫觞珠的里面。”南义程走到素青的面前端起素青刚沏好准备要喝的茶放到嘴边喝了一口言道:“也许利用巫觞珠的力量也同样可以救活小洛子。”
“那巫觞珠在哪里?”素青错手没有抢到杯子。
南议程左右环顾了一下关上房门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布袋,递给了素青。
“这就是巫觞珠?”素青从袋子中拿出一个圆润的珠子,珠子见到亮光发出微微的光芒,仿佛有灵气一般闪烁着,珠子中间仿佛装着一天地,云气卷舒着,如同气流般不断的流动,一会儿如同流水,一会儿又微微变红仿佛血液在流动。
“灵血!”素喜惊喜的说道:“这是灵血!”
南议程虽得了这巫觞珠却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这珠子的模样,素青这么一喊激起了他的好奇,便接过珠子看了起来,珠子的正中聚着一团红色流动的水气,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混浊,一会儿又变成了透明的水气。
“是呀!这是灵血!我竟然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南义程高兴的笑着,小洛子这下算是得救了,可是要怎么样才能救得了小洛子,南义程突然后悔当时一刀杀了神女,如果神女在至少知道怎么利用巫觞珠救醒小洛子。
“没关系,总有一天洛子会醒过来的。”南义程将珠子收了起来,突然拉住了素青的手说:“还有一件更总要的事情要你帮我!”
“不管有什么事情,只要你需要我便会一如既往的帮你。”素青拉着南义程的手说。
“我需要你再回金洛庄园,帮我得到他们的密令,在弄清楚是谁在金洛建了兵器坊。”南义程认真的说着,素看到了南义程温柔而坚定的眼神心中突然自信满满的答应了他。
“好!我会找机会回去,帮你查到你想要的。”
“我会在外面接应你!查找剩下的证据。”南议程伸手提过茶壶倒了杯水喂给素青。
素青低下头用嘴巴将水一饮而尽,南义程起身走出了素青的卧室。
池塘中的鱼儿游动着争抢从烈轩智手中撒落下来的食物,池中的水面荡起了一层一层的波纹,烈轩智望着鱼儿出神。
“少爷有您的信!”管家从外面奔跑着到了烈轩智的身旁。
烈轩智见到信封上面素青的笔记,忙打开信封,一时间看得泪眼模糊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你是不可能忘记我的!”
他应邀来到林间,远远的便见到素青修长的背影,她穿着那件为她量身定制的衣裳就站在不远处的岸边,微风轻轻吹拂着裙摆,在风中轻轻摆动着。
“你来啦!”素青感觉到他由身后慢慢地接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