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谷寿夫闹着寻死,很多人也都关注着什么时候能把他这老鬼子押上刑场执行死刑。
这不,李胜华刚上车关好车门,张玉谨就赶快问道:
“你们什么时间枪毙谷寿夫?”
李胜华:“这个得等到最高法院核准后,才能确定行刑日期。”
张玉谨:“那大概得等多长时间?”
面对着爱妻那急切想得到答复的美丽眼眸,李胜华就有些为难了。毕竟,这个事远不是他这一个协助审判的博士生所能左右的。就连他的恩师乃至整个法庭都无法左右。
他们也只能在职责范围内,尽量的配合、呼吁等促进相关部门能尽快核准执行死刑。但他又没法给爱妻解释清楚这其中的复杂情况。
特别是国府官场上的一些复杂情况。当然,他也不能欺骗爱妻。再说,也不落忍。因此,他就只能安慰般的含糊其辞道:
“不好说。按照一般的司法程序还是比较快的。但谷寿夫这个案子比较特殊,也比较复杂,时间可能会稍微长一些。
不过,应该不会超过两个月,毕竟这个案子已经宣判了,并且也是板上钉钉的判他死刑了。”
张玉谨:“啊?还得等两个月啊?怎么还要等那么长时间?”
在开车的王贤强也有些不落忍美丽嫂子这般干着急,就赶快附和着劝说道:
“你别着急嫂子,我觉得应该会很快的。就像我李哥说的,这都已经判死刑了,还不赶快执行,就那样拖着也没什么意义。再说拖时间长了也夜长梦多的,万一出什么事谁也担不起责任不是?”
李胜华一看好兄弟帮他圆场了,就赶快就坡下驴的安抚着爱妻道:
“小王说的没错,应该不用等太久。你别着急,我勤盯着行刑日期的事。等有准信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他也明白,爱妻并不只是着急枪毙那老鬼子。更多的还是兴奋和激动。这么些年,她哪一天不盼着,能尽快把祸害她父母亲人的那帮鬼子及头目给毕了。
特别是从她记得父亲被谷寿夫部下的那些小鬼子,祸害死的那一刻就咬牙切齿的盼着这一天了。那现在终于让她盼到这一天了,她张玉瑾能不兴奋、激动,能不焦急的追问这些吗?
也就因为她的激动、兴奋和焦急,才赶快约了老梁要见面,有要事相商。华子拉着载有张玉瑾的黄包车,在街上快速的跑着,直奔与老梁约好的地点。
老梁装扮成的艄公正慢慢的划着一艘小船向岸边靠。张玉瑾下了黄包车就迅速钻进靠到岸边的小船里。
老梁边打量着四周,边背着身退到张玉谨旁边轻声问道:
“这么着急的约我有什么急事吗?”
张玉谨:“就是判谷寿夫死刑的事。对了,这个消息您给老家那边汇报了没?”
老 梁:“还没有。最近特务们很猖狂,我觉得还是再缓一下发报比较好。”
张玉谨:“还是想办法赶快把这个消息发给老家吧梁叔。这么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咱们不及时发回去通报给老家的人。那老家的受害者家属得有多着急,对咱们得有多失望。”
老 梁:“再着急也要注意安全,安全才是首要的。”
张玉谨:“那我来发报吧。”
老 梁:“胡闹,你的安全就不重要了吗?”
张玉谨意识到老梁误会她了,就赶快解释道:
“不是,我这边有新华社专用的频率波段和密码本。这些密码敌人都很难捕捉和破译。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
老梁也意识到,自己的武断有些冤枉张玉瑾了,就在歉意中赶快叮嘱道:
“那你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消息发回去。不能在这里发。还去以前的那个,离这不远的密室里发。”
尽管张玉瑾被老梁呵斥后也有些委屈。不过,她也理解老梁这都是为她好。毕竟,现在的特务们也确实很疯狂。他们也确实需要高度重视确保自身安全的问题。
因此,她丝毫没有责怪老梁的意思,只是感激的冲他点了点头,就快速往岛上的树丛里走去。
而老梁则继续边在岸边摆弄着小船,边打量着四周,亲自为张玉瑾警戒着。
张玉瑾走进密室,把密室的门插好后,就赶快从墙角的杂物堆里取出电台,紧张有序的发着电报。发完电报后就迅速的把电台藏到杂物堆里。
延安窑洞里的收报员边记录着电报,边念着记录好的电报稿:南京大屠杀主犯谷寿夫已于今日下午2时,在南京军事法庭被判处死刑。
收报员边仔细的看着电报稿边嘀咕道:
“好!太好了!终于判那个刽子手死刑了。”他边说边拿起电报稿快速跑出窑洞。
收报员依旧难掩兴奋激动的,快步走到首长面前边递上电报稿边说道:
“首长,南京发来的好消息······”
首长抬起头边接电报稿边问道:
“南京发的?什么好消息?”
收报员:“谷寿夫被判死刑了。”
首长一愣,赶快边看电报稿边说道:
“好!好!可算是判那个杀人凶手死刑了。赶快把副稿转呈新华社,让报社抓紧出号外,让广播电台赶快把这个振奋人心的大好消息播出去。”
收报员边应答边快步跑出窑洞。然后就像只喜鹊飞一样的跑到播音室里,叽叽喳喳的边把电报交给播音员,边欣喜不已的嚷嚷着谷寿夫被判刑的事。
收报员那只喜鹊,很快就给全村人带来了激动人心的好消息。乡亲们围在大树上的喇叭下静静的听着广播。
“延安新华广播电台,现在播报重要新闻。刚刚收到消息,南京大屠杀主犯,侵华日军第六师团长谷寿夫于今日在南京军事法庭被判处死刑······”
围观群众边鼓掌边叫好道:
“好!好!终于判那个杀人犯死刑了。”
所有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顿时就像过大年一般喜气洋洋的奔走相告着。如果说,单纯是一个审判战犯谷寿夫的判刑报道,自然没有人会如此的激动兴奋。
毕竟,多数人也不知晓什么是战犯;也不认识谷寿夫是谁。那就更不晓得审这个战犯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是,把这个审判战犯的事和亲人被谷寿夫部下残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