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对王贤强这个忠诚,聪慧又默契的兄弟下属的态度已经随和了很多,并且也很欣赏。
管队长带着兄弟们和疲惫,庆幸终于又活着回到中统时,特务组长向他献媚分析了众多关于黄剑汉的种种疑点。管队长仔细分析后,也确实感觉到,他们这次被王贤强包饺子般追击很蹊跷。
特别是黄剑汉怎么就没发现王贤强那边还有埋伏呢?这次行动的情报搜索及跟踪盯梢都是黄剑汉一手安排的。另外,这次行动黄剑汉带的最多还是管队长的人,并且撤的最快的又是他黄剑汉。
这各种疑点放在一起,越想越觉的很可疑。不过,管队长虽然怀疑到了黄剑汉的头上,但他还是照猫画虎的学着他主子般老谋深算的告诫手下,怀疑不等于事实,更不能声张,一定得注意保密。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添油加醋的全盘汇报给了他的主子刘释怀。刘释怀仔细琢磨后也觉得很可疑,只是更加老谋深算的他强调不能打草惊蛇,只能盯紧了。
在得知黄剑汉还没回来时,就和管队长一起琢磨着黄剑汉的异常情况,然后叮嘱着,黄剑汉回来了,让他到办公室来一趟。
管队长边应答边琢磨着黄剑汉是什么情况,怎么现在还没回来?该不会是挂了?或者是被张义军那帮赤fei给俘获了?要不然就是他私通赤fei,和张义军他们是一伙儿的。但又感觉不大可能。
就在他边胡思乱想的琢磨着边走到楼道时,他惊呆般的发现,黄剑汉吊着受伤的胳膊走来。他是真没想到黄剑汉是因为挂彩了,才迟迟没回来。
管秘书:“哎呀,黄副课长,您怎么还挂彩了呢?您没事吧?”
难以置信的吃惊使得管队长的关心问候有些夸张,因此也容易让人误会为幸灾乐祸。这不,黄剑汉还真就误会了。所以,尽管他表面很客气的寒暄着,但阴阳怪气中的幽怨溢于言表。当然,不排除他觉得丢面子了,就想找个台阶下而已。
黄剑汉:“我能有什么事,就一点皮外伤。放心吧,甭管赤fei怎么蹦跶,我这人就是命大福大。”
管秘书:“那感情好。只要您没事我就放心了。课长还让我转告您,得赶快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冷笑之后,使得管秘书觉得黄剑汉真是可笑,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可笑。他本来还没有幸灾乐祸看笑话的意思;这倒不是说他开始同情黄剑汉了,只是在吃惊之余还没来得及看笑话。说句实话他刚才是真惊住了。
他是真没想到黄剑汉会挂彩,当然他想到的都是更加刻薄的一些结果,比如挂了,被俘虏了,或者私通赤fei。但黄剑汉的阴阳怪气瞬间就激活了管队长的幸灾乐祸。只是没找到宣泄的时机,就边在心里冷笑着他还来劲了。黄剑汉也冷笑着客气的寒暄着知道了。
傲慢和不屑给他黄剑汉带来了近乎人祸般的麻烦。
管秘书:“那您可得赶快养好伤,要不然得多遭罪啊?我先去忙了啊。”
本来他都要走开了,但黄剑汉的傲慢和不屑瞬间就点燃了他那一直忍着的,心里很是不爽的导huo索;他也就没必要客气的回敬了黄剑汉一句,充满挑衅意味的幸灾乐祸。
黄剑汉盯着匆匆下楼的管秘书的背影嘟囔道:
“ma的,真是冤家路窄。刚回来就撞上鬼了。瞧那一副小人得势、幸灾乐祸样儿。”
当局者迷的黄剑汉还没发现,对方的幸灾乐祸都是他自找的。
不过张义军这个当局者却很清醒。他的轿车从开进门前路口,就发现中统那些鬼影般游荡的特务在盯着他们。因此,当王贤强拉开车门时,张义军赶快命令他先把车门关上。
就在王贤强懵逼时,张义军边打量着大门外边强调外面有疯狗。王贤强都没来得及观察就赶快向上司道歉,怪自己着急就忽略了警惕。张义军也没工夫怪手下,只是吩咐他赶快上楼让佣人想办法找一下孕妇能穿的宽大衣服。
然后再下来一起把张玉瑾打扮成一个孕妇,用轮椅推上去。王贤强边在心中佩服自己的这个看似吊儿郎当,但实则心细如发的上司,边应答后赶快离开去安排。
对面楼上的特务发现张义军家院里的异常情况后,赶快用望远镜仔细的看着。当他们发现从车里抱下来了一个臃肿不堪,包裹的很严实的孕妇时,都在懵逼中嗤笑张义军不亏是警察局长,就是会pao
iu。
当这帮wochuo的兵痞们边用weisuo的眼神打量着张义军家,边用下liu的言语脑补和开着a
g脏的玩笑,将他们阴a
的近乎于bia
态的内心流露出来时,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其中的异常和蹊跷,那自然也就没人向上司汇报了。
如果黄剑汉要是知道自己的手下如此废柴渎职时,估计就算不气的七巧冒烟,也得气的火冒三丈;如果,刘释怀要是知道刚才那个孕妇就是他们费尽心机要找的张玉瑾时,估计张玉瑾和张义军的命运可能就悲催了;没准后面的故事都得改写了。
但幸运的是,现实中没有那些如果,张玉瑾和张义军的命运也暂时没受到什么影响,而这个故事也还照常的发展着。从这个角度讲,张玉瑾他们还得感谢这帮废柴兵pi。
只是他们把上司黄剑汉给害惨了。这不,他就被上司给叫到办公室了。
刘释怀坐在办公桌后面取出一根雪茄准备点火,敲门声响起后他应答着进来。
黄剑汉推门进来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课长,您找我?”
他只所以小心翼翼,是因为早就猜到管队长肯定已经打他小报告了,上司找他肯定没好事,事实也确实如此。
聪明如他,黄剑汉。
刘释怀看了一眼黄剑汉边问着,边起身从办公桌后面走出。
刘释怀:“这怎么还受伤了?伤的严重吗?”
黄剑汉打量着上司那颇具玩味的眼神,就明白老大的关心很可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但他既不能发作也不能多说什么,因此只好故作感谢般的寒暄道:
“谢谢课长关心!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
刘释怀:“怎么伤的这是?”
这个戏精上司掩饰住幸灾乐祸和明知故问,很是真挚的演出一副惊诧,意外,关心的表情问道。
黄剑汉在佩服这位戏精上司的演技时,也故作愤懑的斥责道:
“都是那帮赤fei闹的。中了赤fei的埋伏后就······”
刘释怀:“一提起这次行动,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们行动队又是情报侦查、又是跟踪盯梢的,怎么就没发现赤fei有埋伏呢?怎么就还上了他们的圈套,让你受了伤?”
懵逼中,黄剑汉恍然大悟,原来他这个老戏骨上司在这等着他呢。果然如他所料,老大的关心还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看来他这编戏的技巧也了得啊,完全达到了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啊。以至于让他惊愕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接戏了,只好在尴尬中吱唔道:
“啊,那个,那个赤fei太狡猾了·····”
刘释怀:“是赤fei太狡猾了还是我们的人太狂傲轻敌了?出动了那么多人,又是情报侦查、又是跟踪盯梢的还中了人家的埋伏、死伤了那么兄弟。你不是志在必得的说,要是你自己去了就不会让赤fei跑了吗?结果呢?
我全权让你负责,你不仅连个赤fei的影子都没逮着,还死伤了我那么多的兄弟。你们这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平时那牛气冲天的本事都让狗吃了吗?”
黄剑汉依旧在懵逼中不停的在心里斥责道,靠,可算是让你逮住把柄了。就算公报私仇也不用这么没节操吧。只是他看到上司开始火冒三丈了,就赶快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连连道歉:
“对不起课长!我辜负了您的期望,对不住死伤的兄弟。我请求免去我的行动队长职务,戴罪立功!”
刘释怀:“什么意思你?跟我撂挑子是吧?好,有本事也让我免去你的副课长职务。你怎么不说啊?你有那魄力吗?”他边训斥边恼火的把雪茄摔倒桌子上。本来刘释怀刚才并没有真发火,只是逮住这个把柄后想治一治黄剑汉。
但没成想黄剑汉这家伙居然,自作聪明的玩起了以退为进的撂挑子把戏。他把事办成了这鸟样,居然还敢呛火撂挑子,那不就找死的在点燃上司的暴脾气吗?那刘释怀还不真的火冒三丈?
黄剑汉一看上司真的发火了,才后悔刚才那把玩过了,这要真把上司惹急眼了,就麻烦大了。这下他是真的有些怕了般的战战兢兢的赶快向上司致歉:
“对不起课长,您消消气!我、我······”
刘释怀:“你什么你?长本事了,学会撂挑子了?要不是看在你也受伤的份上,我早都成全你了。不仅成全你,就连你的副课长都得给你撸了。
你还来劲了,还敢给我撂挑子。你不是想戴罪立功吗?那我就成全你,立即把逃跑的赤fei给我抓回来。否则,你就真成了死伤兄弟们的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