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旁听青年乙:“这老鬼子,真他娘的狂妄。这还审个什么劲儿,直接毙了得了。”正在大声斥责的他突然振臂高呼:
“枪毙谷寿夫!”
众围观旁听者:“枪毙谷寿夫!”
围观旁听青年乙:“杀了老鬼子!”众围观旁听者都愤懑的跟着喊着。
枣花则边泪流满面的挥舞着手臂,边跟着人群喊道:
“杀了这个混账东西。枪毙谷寿夫!”喊着、喊着她就悲愤不已的挤在人群里哭喊道:
“爹、娘,杀害你们的王八羔子,现在死活不认罪啊,他居然说在南京杀害你们的事,和他没关系。
爹、娘,你们二老要是也在看着,审判这个老混蛋的话,就保佑法官们赶快把那个老鬼子给毙了。”
一些围观旁听者实在不忍心了,就都纷纷劝说着悲愤痛哭的枣花。一个老人就赶快劝说道:
“别难过闺女,这老鬼子也就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zhe
g府和法官大人迟早会毙了这个挨千刀的老鬼子的。”
围观旁听妇女:“好了,别难过了。先消消气,里面还在审判那个老鬼子呢。”
法庭外火山爆发了,法庭里面也是怒火燃爆。不过,为了不影响审判的顺利进行。
包括李胜华在内的很多人都竭力的控制着情绪。因此,大家的怒骂声很快就在审判长的肃静要求和法警的劝说下,逐渐的平息了下来。
陈检察官就赶快边盯着谷寿夫边冷笑道: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请庭上传证人。”
赢大法官也盯着谷寿夫无奈的摇了摇头。石审判长则厉声吩咐着传证人到庭。
陈检察官边打量着快步走进证人席上的证人,边说道:
“请证人报上姓名、以及陈述所要佐证的事实真相。”
证人们排着队站在证人席前。白增荣、梁廷芳首先自我介绍道。
白增容:“我叫白增荣。”
梁廷芳:“我叫梁廷芳。”
白增容:“民国二十六年12月16日下午6时许,麇集在南京华侨招待所的5000多个逃难乡亲,被进入南京的日本鬼子押往中山码头,疯狂地用机枪扫射,然后把尸体弃往江中。
我们俩中弹受伤后,也被日本兵投往长江,与尸体一同飘流,侥幸躲过一劫。”
梁廷芳:“没错,我们和其它人一样,都是被日本鬼子用机枪扫射后,扔到江里的。幸亏我们俩没伤着要害,又昏死了过去,才侥幸的活了下来。”
姚加隆:“我叫姚加隆。民国二十六年12月14日我带领全家在中华门斩龙桥避难,被日本军队发现,一群日本兵轮流糟蹋了我的妻子后,把她杀了。
可怜我那8岁的儿子、3岁的女儿,就因为在一旁哀求,被丧尽天良的日本鬼子用枪尖挑入火中,活活烧死。”
他边说边情绪失控的嚎啕大哭道:
“畜生啊,一群禽兽不如的畜生啊。我是被日本鬼子打晕躲过一劫后,才知道那群畜生就是这个老鬼子的手下。”
法庭里的人们也相继开始或抹眼泪、抽泣;或悲愤的痛苦着、怒骂着。
张玉瑾也在哽咽中边擦眼泪边怒斥道:
“畜生!真是一群畜生!”
李胜华也热泪盈眶的愤慨道:
“真恨不得把这群畜生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什么样的,怎么这么禽兽不如的事儿都能干的出来。”
众旁听者边挥舞着拳头边愤怒的怒斥道:
“畜生!禽兽!不用审了,直接枪毙了!杀了这个魔鬼!”
老梁默默的用手绢擦着眼泪。一些旁听者或痛哭,或默默的擦着眼泪。
赢大法官和其它法官边擦着眼泪,边瞪着谷寿夫。石审判长擦完眼泪,戴上眼镜,边敲着法槌边说道:
“肃静、肃静。被告,面对证人的佐证,你是否还需要申辩?”
而谷寿夫则扶了扶眼镜,打量着悲愤的人群后,就故作无辜的用日语说道:
“我没有什么好申辩的。证人佐证的只是个别违纪军人,伤害无辜民众的扰民行为。并不能说明什么,更不能证明是我和我的部下所为。”
陈检察官:“你可真够嘴硬的,你也就是一个煮熟了的鸭子----就剩下嘴硬了。请证人继续陈述证词。”
一个戴眼镜的金发老外洛特走上证人席后说道:
“我是洛特,美国驻南京的自由撰稿记者。1937年12月13日那天,日军潮水一般涌入城内,恐怖随之开始,而且恐怖的严重性一天比一天增加起来。
南京国际安全区主席雷伯和秘书史密斯,曾访问时任日军司令部的中将谷寿夫,请求阻止难于容忍的骚乱行动,但他们的访问与恳求是徒劳的。
晚上,日军把附近一个收容所中的难民1300人全部拖走,用绳子捆起来,押向刑场。当时,我们目睹的情景实在是痛楚极了。”
陈检察官盯着谷寿夫厉声质问道:
“被告,证人洛特的证词,总能证明你和你的部下,在南京屠杀百姓的行为了吧?”
谷寿夫边戴耳机边冷笑着用日语说道:
“我有必要提醒检查官,你所谓的证人到底想证明什么?想证明他看到的骚扰百姓的士兵是大日本帝国的军人,还是想证明雷伯有和我交涉?既然想证明雷伯有和我交涉,那为什么不让雷伯亲自出庭作证?”
陈检察官边瞪着谷寿夫,边说道:
“证人要佐证的是,你和你的部下对南京平民的屠杀事实。至于雷伯是否出庭作证,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们会安排证人出庭作证。”
就在陈检察官正步步紧逼的犀利质问谷寿夫时,审判席上的赢大法官则再次面露难色的,凑到石审判长耳边轻声建议道:
“审判谷寿夫是个广受关注的特大案件,得想办法拿出更有说服力的证据。
不能让他这样无休止的纠缠下去;这不仅对咱们的审判不利,并且也会对法庭和zhe
g府产生很不好的影响。要不咱们先休庭商议一下证据方面的事。”
石审判长沉思了片刻,就边点了点头边敲着法槌说道:
“现在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