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瑾:“没事,你说吧。我哥的情况,我心里有数。”
老 梁:“那我就直说了。由于你哥长期以来都是在国民d军警官僚系统里工作生活。他身上难免会有一些官僚、军阀习气。他开枪自残就是例证。
因此,他的军阀习气会导致他的纪律性差一些,也就是很难彻底服从d组织的纪律约束。另外他的官僚习气也会使他面临脱离群众的危险。所以,你哥要想入d,还必须得经过一段时间的教育引导和考验。”
张玉瑾:“这我知道。那李胜华的问题不大吧?”
老 梁:“他倒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按照组织章程的要求,他们都得经过一段时间的考验才行。更何况,现在还不是介绍他们入d的时候。”
张玉瑾:“那我该怎么答复他们?”
老梁琢磨了一下答道:
“这样,你先把我刚才给你说的情况和入d要求,以及组织章程纪律,简单给他们介绍一下。我这边先把这个事向上级组织汇报一下。
然后,你就负责教育引到他们,给他们提供锻炼考验的机会。只要他们能经受住考验,在时机成熟的情况下,组织会接纳他们的。”
张玉瑾:“好的。我相信他们能经受住组织的考验。”
老梁突然想起什么般的强调道:
“还有一点就是,他们必须严格保守所知道的一切秘密。这关系到他们、同志们以及地下d组织的安危。这一点要经常嘱咐他们。”
张玉瑾赶快很是严肃的表态她会的。
老 梁:“另外,咱们得想办法查出,多次袭扰李胜华他们的不明武装,不能寄希望于国民d当局了。他们查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张玉瑾:“不明武装的案子确实非同一般,任何人接手都很难能查出个结果。”
老梁也有些无奈的强调道:
“那也得想办法查啊。绝对不能让他们这样逍遥法外、有恃无恐。还有就是,特务们最近很疯狂,咱们一定要注意甩掉尾巴。这也是我用这种方法和你接头的原因所在。”
张玉瑾再次很严肃的点了点头应答着。
一辆轿车缓缓的开到戏院楼下。司机下车后拉着车门。老梁带着礼帽,将帽檐儿遮住上半个脸儿下车后边往戏院走边叮嘱道:
老 梁:“我进去看会儿戏,一会儿来接我。”
司 机:“好的老爷。”他毕恭毕敬、点头哈腰的送走装扮成处长的老梁后,迅速上车,轿车快速开走。
张玉瑾边回头打量着走进戏院的老梁的背影边问道:
“咱们的同志在戏院门口布置好了吧?一定得确保老梁同志的安全。”
司 机:“布置好了。老梁同志不会有事的。”
老梁进入戏院洗手间后迅速脱掉长袍,换上西装带着墨镜走出洗手间。
华子坐在黄包车扶手上边打量着四周,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老梁边从戏院里往外走,边打量着四周。然后走到华子的黄包车旁扯高气扬的说道:
老 梁:“中统招待所。”然后边说边上车。
华子依旧边若无其事的寒暄招呼着车上的顾客,边拉着黄包车跑开。
老梁翘着二郎腿边前倾着上身装作系鞋带,边虚着声音说道:
“绕道去我家。注意后面的尾巴。”
华子边点头应答,边快速的拉着车跑开。
自从李胜华主动去张义军府上看望张玉瑾后,他们的关系就变的非一般的亲密。李胜华在忙碌之余也会抽出时间约张玉瑾聚餐、逛街或者是看电影。张玉瑾也很期待李胜华不停的去约她。
他们坠入爱河也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了。那在李胜华说漏嘴他喜欢张玉瑾时,他们的那层窗户纸也就捅破了;他们就更少不了会有各种约会。
这不,李胜华边牵着张玉瑾的手走出西餐厅边问道:
“怎么样?这种西餐能吃习惯吗?”
张玉瑾:“还行。那个水果沙拉挺好吃的。你在美国就吃这些啊?哎呀······”她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李胜华边赶快抱着张玉瑾边问她有没有事,就在这时他不由自主的凝视着张玉瑾。
张玉瑾边应答着没事边娇羞的要起身。
李胜华顺势搂着张玉瑾的腰夸赞着她真美!
张玉瑾:“水果沙拉吃多了吧?嘴那么甜。”
李胜华:“甜吗?你也没少吃沙拉,你的嘴巴肯定也很甜。”
张玉瑾白了心上人一眼娇嗔道:
“哪有你的那么甜。”
李胜华:“我不信,我得尝尝。”他边说边吻着张玉瑾。
张玉瑾边挣扎着推开李胜华边嗔怪道:
“你可真够讨厌的,大庭广众之下······”然后就娇羞的跑开。
李胜华边追上边说道:
“那有什么,我吻我的爱人,天经地义嘛。”
张玉瑾垂下头钻进车里,李胜华则美滋滋的跟着上车。一路上的心照不宣和满心欢喜,就犹如这明媚的好天气一般的灿烂。
但杨父的心情则如他家乡的天气一般的,阴雨绵绵、如泣如诉。就这样,他提着竹篮带着祭品,冒着小雨打着伞,憔悴、默然的往山上走去。
杨父走到女儿的墓前,把伞放到一边。蹲下后从竹篮里取出祭品,然后边逐个儿摆开边喃喃自语道:
“你在那边咋样啊雨萌。爹这几天一直梦见你,就来看看你。爹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盐水鸭,让你解解馋。省的你总在梦里念叨着要吃。还有你最爱喝的鸭血粉丝汤。”他边把盛在碗里的汤往墓前倒,边念叨着:
“多喝点啊闺女。你打小就馋,你娘在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的做你喜欢吃的菜给你解馋。现在,爹替你娘给你解解馋。
你娘在那边咋样啊?你爹不是个好丈夫,没有照顾好你娘,就只能拜托你替爹好好照看一下你娘了。
当然,你爹也不是个好爹,连自己的闺女都没保护好·······”他边烧着钱边默默的抽泣。
杨父边从篮子里取着纸钱边沉思着回忆着,在码头与老梁和李胜华、张玉瑾离别时的情景。
老 梁:“是啊,虽然咱们从未谋面,但杨小姐一直都很照顾我的生意。如今小姐遭此不幸,我梁某人在深表惋惜悲痛之余,也只能以此聊表心意了。”他边说边推让着手里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