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一心想揪出神秘特工和幕后黑手,也是为避免战犯谷寿夫再遭袭击,以及保障审判的顺利进行着想;但他还是不能原谅自己,因为忽略带回这些剧毒对战友带来潜在的危害,特别是对战犯的危害。
这也是他刚才微惊的主要原因。与此同时,他也有些欣慰能有刑组长这样一个勇敢心细又考虑周到的好战友。
即便是这样,当刑组长劝他李胜华赶快上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时,他还是想再争取一下,尽量找到一些有利于调查的线索。
不甘心,太多的不甘心。
李胜华何止是不甘心,更多的还是想尽可能的找一些蛛丝马迹,尽快查出这些人的背景和幕后黑手。要不然,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他们以后的看押、押解任务,就依然面临着严峻的挑战。
他边仔细的查看着穿黑衣,口鼻流黑血的神秘特工边嘀咕道:
“在上海冒充咱们的那帮人也是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当时没顾上去深究他们,没想到他们又来了。
看来,咱们只能全力配合调查部门,让他们尽快查出幕后黑手了。要不然,对咱们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刑组长:“谁说不是。不过,很难能指望上他们那些人。那些调查机构都在忙着抓赤fei呢。谁还会把心思放到这上边。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一点结果都没有。”
李胜华能理解满腹牢骚的刑组长。毕竟,他说的也是实情。只是看到他沮丧的样子,就赶快安慰般的劝说道:
“这样的案子,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让谁查,都很难查清楚。走吧,这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什么线索,上车吧。”
刑组长应答后边跟着李胜华往车队旁边走去,边厉声命令着,全体上车。准备出发。
李胜华、刑组长和高副组长以及军警们上车后,车队开过被搬到一边的路障,快速离开这个有惊有险的是非之地。
军事法庭门口两侧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戒备森严。卫队长站在大门口高度警觉的注视着缓缓开来的押解车队。车队前面的轿车刚到大门口,卫队长就举手示意停车检查。
所有卫兵们端着枪高度警戒。卫兵队长走到轿车旁边行礼边严肃的说道。
卫队长:“奉军法处命令,所有进出ju
事法庭的车辆都要严格检查。请长官们出示证件。”
刑组长边从车窗里递上自己和李胜华的证件边问道。
刑组长:“出什么事了,查的这么严?”
卫队长:“没出什么事。上峰为了严防出现上海龙华机场的情况,才命令认证不认人,逐车进行严格的检查。两位长官请稍等,我到后面查看一下。”
看到眼前的这些严格的检查阵势和这个认真的卫队长,李胜华不由得就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他那因没找到亡命特工的线索而导致的心情和不甘心,就逐渐的被欣慰所带来的好心情所取代。
因此,他就赶快劝说刑组长不满卫队长那,严查的有些流于形式的呵斥。毕竟,这也是为他们和战犯的安全工作考虑嘛。
卫队长应答后赶快带人到囚车和卡车上仔细的进行检查着。快速查完后跑到轿车旁边行礼边道谢着两位长官们的配合。
卫兵们迅速移开带有铁丝网的路障,押解的车队就快速驶进ju
事法庭院里。
李胜华和刑组长带着全副武装的特勤小组人员和法警,把谷寿夫带到囚室门口,法警熟练的打开囚室门,两个特勤小组人员把谷寿夫押进囚室,并迅速摘掉他的面罩。
谷寿夫故作镇静般掩饰住惊恐和紧张,警觉的打量着囚室和李胜华及特勤小组人员。法警走出囚室后,立即紧锁铁门。李胜华边打量着囚室的门口边强调道。
“一定要提高警惕、加强防守。一定要确保战犯在法官调查问询这段时间的安全。”
刑组长:“你放心。囚室里外我全部设置了明暗双岗的专人守护。这还不算这些特勤小组和卫兵警卫。并且守护战犯的责任人都是直接和我单线联系的。犯人的安全绝对有保障。”
李胜华点头后和刑组长离开囚室门口。押解、看守战犯这边是安排妥了。可他那受伤的患难兄弟张义军还在医院;他现在满脑子又是受伤的张义军。
因此,他就又马不停蹄的往医院赶去。医院里的王贤强则背着张义军边呼叫医生,边跟着护士往急救室跑去。
一身白衣天使装扮,略显疲惫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她那美艳的杨雨萌,从病房里出来后看到王贤强时就赶快问道:
“你、你们张局长怎么了?胃病又犯了?”
王贤强:“不是,被炸伤了。”
杨雨萌:“啊?那、那赶快到手术室把弹片取出来。晓红,你赶快叫医生去手术室。”
护士应答后快步走开。
张义军一听到杨雨萌那亲切的、难忘的朝思暮想的悦耳声音,就立马从昏昏欲睡中清醒;他甚至都感到自己又精神了很多,受这点皮外伤都不是事儿。
但,就在他挣扎着想迫使自己硬撑着打起精神时,不争气的身体依旧那样有气无力。因此他也只好边吃力的抬起头,盯着依旧美的精致的杨雨萌,边说道:
“雨萌?没想到这么快就再见到你了,看来咱们的缘分真是不浅啊。见到你,我的伤就好一半了,我这心里也就踏实了。”
杨雨萌白了他一眼责怪道:
“你别乱动,别说话。走,赶快去手术室。”
张义军一看心爱的杨雨萌虽然白了自己一眼,但还是在关心他,立马就满心欢喜的赶快安慰道:
“你不用担心雨萌,我这只是皮外伤······”
王贤强边背着张义军快步跟上杨雨萌边暗自苦笑着,真行,自己都伤的有气无力的,还有心思想这些。并且还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硬撑着。
再说,人家杨护士只是斥责你别乱动、别说话,吩咐去手术室;貌似也没担心你吧?那你这也太一厢情愿了吧?苦笑归苦笑,但他王贤强并不敢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