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在竭力掩饰着心虚和恐慌的谷寿夫,闭目深思了一会儿就还是满脸狂傲不屑的用日语厉声说道:
“我抗议!强烈的抗议!抗议法庭和审判长武断霸道,无视事实。抗议你们私设公堂,带着强烈的民族情绪公报私仇!
你们这样的审判毫无公允可言。现在,只有我的证人才能还原事实。事实就是我并没有下达过屠杀肆虐于南京百姓的命令。”
旁听席上的根子再次怒不可遏的怒骂道:
“你他妈放屁,你没下达过杀人的命令,那法庭放的电影里,是哪个王八蛋在指挥日本兵杀人行凶的?你没下达过命令,你的手下会那么疯狂的杀人放火吗?”
法庭里的人们在短暂的惊呆过后,就直接爆发了火山大爆发。旁听席上的很多人早都边挥舞着拳头边怒斥着谷寿夫。甚至有人不顾法警的阻拦。
竭力的想扑向被告席上的谷寿夫。好在,这部分愤怒的近乎失控的人们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有些理智的站在原地挥舞着拳头,怒骂着发泄自己的愤怒情绪。
众旁听者边挥舞着拳头边吼道:
“枪毙谷寿夫!杀了他。”
枣花也边挥舞着拳头边吼道:
“谷寿夫你混蛋,杀了这个畜生!”
法警和宪兵组成人墙奋力的维持着秩序。
记者们赶快拿起相机不停的拍着照。
法庭里边都被怒火燃爆了,那法庭外面自然也少不了山呼海啸、排山倒海般的熊熊怒火。
只见众旁听者边挥舞着拳头往法庭里涌,边愤怒的吼道:
“打到谷寿夫!枪毙老鬼子!打到老鬼子!枪毙谷寿夫!”
法警和宪兵手持警棍严阵以待的组成人墙,守在法庭门口。
法庭里的陈检察官也被眼前的怒火燃烧的,边起身打量着愤怒的旁听者,边指着谷寿夫厉声质问道:
“被告,睁大你的眼镜好好看看,看看这些愤怒的受害幸存者。如果你没有下达屠杀南京无辜百姓的命令,你的部下敢如此肆无忌惮的疯狂屠杀吗?
如果你的部下没有杀人,南京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被屠杀?如果没有人被屠杀,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受害者家属?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幸存者来控告你?怎么会引起如此之大的愤怒?
面对法庭里外的怒火,面对那么多的证据证人,面对着诸国媒体记者和监审官的全程监督。
难道你还要说这些不是事实吗?面对铁证如山的证据事实,你谷寿夫有什么资格抗议?到底是谁睁着眼说瞎话的无视事实,全法庭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你不是要事实吗?那今天就再给你还原一次真相的事实。请庭上出具国际红十字会转呈的证据。”
又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和山呼海啸的叫好欢呼声,逐渐代替了之前的怒吼声。
张玉瑾也被感染的边鼓掌边大声叫好道:
“好!说的好!”
李胜华边鼓掌边用赞赏的目光打量着陈检察官。
众旁听者:“说的好!检察官万岁!中国万岁!”
赢大法官也边热烈鼓掌边夸赞道:
“好样的!咱们就需要这样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声音!”
石审判长鼓完掌后边敲着法槌边厉声道:
“抗议无效!请大家保持肃静,请维护好法庭秩序。法警,做好放映纪录片的准备。”
法警迅速拉下窗帘,放下幕布,开始放映由国际红十字会提供的,有谷寿夫在指挥部下行凶施暴的纪录片。
陈检察官边瞪着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吃惊的目瞪口呆的谷寿夫,边厉声质问道:
“被告,面对国际红十字会提供的《日军南京屠杀罪行纪录片》中,你和你的部下在施暴的画面,难道你还要说这不是事实吗?
面对你们随军记者和美国驻华新闻处拍摄的,你的部下施暴行凶的纪录片,你还要抵赖这些事实吗?你觉得抵赖还有意义吗?”
石审判长打量一下依旧满脸惨白呆愣着的谷寿夫,就冷笑着厉声道:
“本庭开庭审判至今,铁证如山、事实充分。被告的任何抵赖都不会影响本庭之判决。请被告和被告辩护律师做最后陈述。”
谷寿夫面色苍白的盯着审判席。他蠕动着嘴唇欲言又止的摘下耳机,一只手撑着被告席,一只手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辩护席上的律师扫视了一下法庭众人,就难掩激动的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后说道:
“鉴于该审判均由被告自行辩护。本代理律师只做如下陈述,被告谷寿夫,犯罪事实清楚、罪证确凿,不容抵赖。不过,被告提出不要带上民族情绪和胜王败寇等因素进行审判,法庭应予以注意。”
石审判长:“本法庭即将综合相关证据及各方申辩意见,遵照相关律法做出公正判决。”
就在这时监审法官霍西则颇具玩味的说道:
“我建议法庭临时休庭商讨一下量刑事宜。”
石审判长靠近赢大法官,交换了意见后就边敲着法槌边说道:
“现在临时休庭,稍后另行宣判。”
张玉瑾:“这怎么又休庭了?这还判不判那个畜生的刑了?”
李胜华:“判肯定是要判的。放心玉瑾,现在只是临时休庭。法庭需要交换意见,商讨一下被告的量刑事宜。”
张玉瑾:“这老鬼子明明就是杀人犯,还用得着商讨量刑吗?除了死刑还能判他个什么?”
枣花也很是懵圈不解的嘀咕道:
“就是啊,就这个畜生,除了枪毙还能怎么着?”
李胜华:“大家别着急,法庭还需要履行一下例行程序。法庭最后肯定还会判谷寿夫死刑的。”
根子则有些心神不安的凑到李胜华旁边问道:
“李大哥,是不是美国法官要管咱们对老鬼子的审判了?我刚才看见那个美国法官在对审判长说着什么。”
李胜华:“你放心兄弟,美国法官管不了咱们的审判,他们没有这个权力。不过,咱们会听一下他们的意见,毕竟人家是监审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