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轻轻的推开房门,走进杨父书房后边抹眼泪边递上毛巾劝说,吊唁的时间到了。
她把外套递给杨父,帮杨父穿好外套后,扶着杨父慢慢走出书房。
在放着杨雨萌遗像的灵堂前,管家和佣人们迎着排队来吊唁的人们。李胜华边默默的流泪边缓缓的三鞠躬。然后呆呆的凝视着杨雨萌的遗像。
张玉瑾边打量着李胜华边轻声问他没事吧?
李胜华示意自己没事后,边擦着眼泪边依依不舍的走开。
张玉瑾、老梁排着队依次在杨雨萌的遗像前三鞠躬。张义军边鞠着躬边默默的抽泣着。
柳妈搀扶着杨父缓缓的走到杨雨萌的灵堂前,边擦着眼泪,边向吊唁的人们鞠躬。李胜华边握住杨父的手边轻轻的安慰道:
“您要节哀杨叔。保重身体要紧!”
杨父边紧握着李胜华的手边默默的点着头。
张义军:“您赶快休息一下杨叔,要注意身体。”
杨父冲张义军点点头,然后默默的环视着老梁和吊唁的人们。
吊唁的人们陆续散去。老梁走出杨雨萌家客厅,李胜华、张义军、张玉瑾迎上前默默的与老梁告别。张义军突然低声问道:
“雨萌是你们组织的人,她的牺牲,怎么着都得算是个烈士吧?”
张玉瑾边瞪了她哥一眼,边打量着四周。老梁装作惊愕诧异的打量着张义军,然后问道:
“你说什么?抱歉,梁某是个生意人,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我店里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去。
李胜华和张义军都有些懵圈和莫名其妙的打量着老梁的背影。张玉瑾捅了一下她哥后对李胜华说道:
“都傻站着干嘛?走啊?人家都走了。”张义军和李胜华这才回过神。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有些神情恍惚的跟着张玉瑾默默的离开哀乐不断、悲悲戚戚的杨家府邸。
张义军刚回到家就坐在客厅盯着窗外发呆般沉思回忆着。
杨雨萌面带微笑的走向他的病房,给他倒水递药,张义军则痴痴的凝视着杨雨萌;杨雨萌扶着张义军的胳膊,和背着他的王贤强快步往病房门口走去;
杨雨萌边把手绢递给趴在手术床上的张义军边按着他的胳膊,张义军则紧紧的抓住杨雨萌的手臂;杨雨萌躺在李胜华怀里虚弱的看着张义军·····
张玉瑾端着水果盘边走到她哥面前,边打量着眼含泪花的哥哥,然后轻声劝说道:
“哥,你也别太难过了。雨萌姐已经走了,再伤感也无济于事。而咱们还得好好活着。只有这样,雨萌姐才能放心的走,她才牺牲的有价值。”
张义军这才回过神转过头平静了一会儿说道:
“我没事。对了,刚才你不让我问,我恳求老梁给雨萌评烈士的事·······”
张玉瑾:“还说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也敢问,你不要命别人还要命呢。你不知道当局在疯狂的追捕地下d吗?以后可得管好你的嘴。要不然,那可是人头落地的事。包括你妹妹我。”
张义军打量着一脸严厉的妹妹,就赶快尴尬的致歉道:
“哦,我刚才一着急就给······好了,我以后会注意的。那现在没外人了,就再问一下,雨萌到底能不能评为烈士?”
张玉瑾:“这个,应该没问题。不过,我们都做不了主,得给上级组织汇报。你别着急,我会尽快给组织汇报的。”
她不仅是这样应答着哥哥,并且也是这样做的。她找准时机后,就赶快给老梁递信儿,预约着商量给杨雨萌追认烈士的事儿。其实,这都不用她张玉瑾操心,老梁也早已经想到了。
他不仅想到了,并且也准备向上级申报杨雨萌追认烈士的事。只是张玉瑾还不知道这些,因此,她就迫不及待的赶快预约着老梁。
华子拉着张玉瑾跑到绸缎行门口,张玉瑾匆忙下车,快步走进绸缎行。
张玉瑾急忙走进绸缎行里屋快速关上门。老梁盯着她问道:
“你这么着急找我,出什么事了?”
张玉瑾:“我哥让我过来问一下,给杨雨萌同志申请烈士的事·······”
老 梁:“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你说的这个事我也在考虑,适当的时候,我会向上级组织申请。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得到答复的时间可能会长一点。”
张玉瑾欣慰的安慰道:
“这没事,只要组织上认可了杨雨萌同志的事迹就行。”
老 梁:“这你放心!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以后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咱们不能联络,更不能在这里。目前的严峻形势你也看到了,一旦出现什么状况,地下d组织将会遭到不堪设想的破坏。”
张玉瑾严肃的点头应答着她知道了后,就赶快和老梁确认着以后的联系方式。毕竟,已经牺牲了一个杨雨萌同志,就不能再有任何闪失导致无畏的牺牲了。
尽管,杨雨萌的牺牲是个节外生枝的变故;和组织没有多大关联。但任何闪失和变故导致的无畏牺牲都是不允许的。毕竟,谁都承受不了无畏牺牲所带来的伤痛和损失。
老梁提着箱子边往船舱走,边对华子叮嘱道:
“一定要密切注意周边的情况,最近特务们比较猖狂。”
华子应答后,就赶快警觉的警戒着。
老梁则走进船舱,快速从行李箱里取出电台发报。
延安窑洞里的首长,接过勤务兵带给他的老梁发来的电报,边看边感慨的嘀咕道:
“细雨同志真是巾帼英雄啊。只是年纪轻轻的就遭此不幸。哎······申请准许,具体表彰事项待研究再定。可酌情给予家属抚恤补助,注意做好保密工作。”
勤务兵应答后就快速离开。当他快步走进收发室,边把首长的回电记录递给发报员边惋惜着,真没想到雨萌姐会平白无故的遭此不幸。
他在南京逃难时,杨家父女俩还给他治过伤呢。然后就不由得斥责着那帮千刀万剐的绑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