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久寿在三宝太监的协助下已经更换好了探花服,状元服装是不同于其他服装的,更接近于文武百官的服装,纳兰德的红袍状元府,就显得比张久寿的探花服高贵大气,张久寿自然不会眼红,对于他来说探花已经是莫大的恩惠。
做人要学会知足!
他现在觉得自己有一身的王霸之气,三宝太监为张久寿整理好了衣服,恭贺道:“张探花的这件官服可穿的合身?”
三宝太监可是雪帝的贴身太监,历史上太监也是最得圣恩的人,张久寿笑着回答:“合身,还得多谢皇上恩宠,不然也不会久寿今天。”
三宝太监道:“张探花是个聪明人,州考可没少让人操心,殿试上张探花超常发挥也是张探花自己的本事....”
三宝太监说了几句,张久寿心里却是久久难以平静,没人比张久寿更加清楚自己州考是怎么过的,他就是相当于州考睡了一觉,然后就有人把卷子作答好放在他桌上。
难道背后的人是三宝太监?
张探花道:“大人何出此言?”
三宝太监轻声笑,道:“张探花说笑了,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有些事情咱们心里有数就行,可不能让别人知道,特别是圣上。”
张久寿微笑着点点头,一幅心里明白,即使披上探花服依旧感觉沉重,三宝太监这番话到底什么意思,张久寿暂时不清楚,如今也唯有走一步看一步。
紧接着,数位的宫廷太监端着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三杯酒,这三杯酒是要敬当今圣上的,在宫里人领路下,一行人朝着太上殿一饮而尽。
紧接着就是宫里面的人带着一甲高材去宫门看榜,宫门外面已经有不少的百姓等着,都想瞧一瞧这两年一度的状元郎到底长个什么模样,说不定运气好,还能来一个榜下捉婿。
张久寿就迷迷糊糊的随着状元郎游历整个京都,整个京都都在关注状元郎,状元郎关注累了,才会关注榜眼,最后才会关注后面的探花、进士等。
张久寿本就不起眼,也显有人为他呐喊。
纳兰德可谓出尽风头,又是皇太后的亲侄子,又是纳兰家的新一代星星,前途无量,他就相当于高富帅,而且是帅到掉渣的那种,自然一出场就惹得整个京都女子疯狂。
不过英俊的纳兰德始终未抬头正视一眼哪个女子,就好像后世高高在上的明星,底下一堆的女孩疯狂叫喊着,“欧巴欧巴,快娶我吧”,然后被欧巴一把推在地上摔了一跤,推到过后爬起来,不是哭泣,而是兴奋说道:“刚才欧巴碰了我,你们看见了吗?刚才欧巴碰了我!我决定以后都不洗欧巴碰我的地方!”
纳兰德始终不屑抬头,甚至眼睛都懒得转一下,纳兰德越是变现的不屑,底下叫喊的女子越疯狂。
张久寿感叹,要是哪个男子敢摆出纳兰德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在一群汉子中游行,估计早就被一群男人揍得妈都不认识!古人诚不欺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永远不要跟女人讲道理!
不过张久寿很快就想通了,要是一群男子之中出现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女子穿的妖娆,甚至跳起了钢管舞,估计只要勾一勾手指,恐怕底下的男子也会疯狂的吹口哨。
放榜之后的第二天便是大恩宴会,大恩宴会也是皇帝为一群新晋进士贺喜,按照以往的惯性,皇帝陛下依旧勤勉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大恩宴过后就是小恩宴会,小恩宴会与大恩宴会不同,小恩宴会里面有正相汤正宗、副相诸葛正我,这时候就是战队的时间到了。
聪明的人就已经选择站队,比如王守义,他爹就是礼部尚书,而作为他爹儿子,自然选择站队汤相,王守仁一站队,很多的进士其实也选择随着王守义一起站队汤正宗。
站队诸葛正我的也不少,两个人都是朝廷的中梁砥柱,雪国除了汤正宗、诸葛正我,另外一队就是令人闻风散胆的锦衣卫。
张久寿和邓村坐在一起,期间也有不少的同僚过来敬酒,张久寿躲不过的也一饮而尽。
所谓酒场无朋友,王守义这时候起了坏心思,好你个张久寿抢我女人,抢我风头,现在你谁都不站队,可以啊,我在酒桌上玩死你。
于是,王守义带着一群人就过来敬酒,先是王守义假心假意说道:“恭喜张探花,以后咱们可就是同僚了,还得张探花多多关照!”
张久寿心道,关照个狗屁,你爹就是礼部尚书,你刚才敬酒汤相比谁都积极,谁看不出来你后台是汤相!
张久寿笑道:“王公子一表人才,王家更是一门三进士,现在加上王家更是一门四进士,一门四进士啊!整个雪国也是极其少见。王哥自己也争气,人家都说王哥是西北男儿的骄傲,我听闻西北的小孩都夸赞王公子真男儿,是西北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更有人说王公子是西北酒中诗仙,人称千杯不醉,以后到了西北,还得王公子多多照顾才对。”
张久寿话里一半真一半假,王守义被张久寿一番马屁拍的晕头转向,别人拍的那叫马屁,仿佛张探花拍的马屁就好像真的一样,读书人拍的马屁那能叫马屁吗?那叫相互之间的欣赏!仰慕!
王守义拍着胸脯飘飘然,道:“张兄弟不是我说,出了西北尽管找我王守义!”
张久寿见王守义飘飘然,笑道:“王这么优秀,你们还不快敬王哥一杯。”
周围的进士本来是伙同王守义一起为难张久寿,现在张久寿反客为主,夸的王守义晕头转向,忘了目的,其他人可没有忘记,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张久寿随后道:“你们不敬王哥,是不给王哥面子!”
张久寿杀手锏一出,周围的人一听,谁敢不给王哥面子,哪里还敢愣着,纷纷夸奖王守义一表人才....扬名天下,王守义一听越是飘飘然,早就把灌醉张久寿道目的,忘到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