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字药师。他出生于官宦之家,是隋朝名将韩擒虎的外甥。他生得仪表魁伟,又慷慨多智,富于谋略。
自李渊启用李靖以来,他为大唐西定巴蜀、南灭萧铣,又攻灭辅公祏、巡略岭南、北抗突厥,为大唐的建立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
如果不是因为李靖是李唐皇族以外的贵族,李渊也不会用赵郡王李孝恭来节制他,那么他完全有可能立下更大的功勋。
要数兵机谋略,李靖若在大唐排第二,恐怕没人能够排第一。
李世民对于李靖的功业和为人,都是极为敬重的。玄武门之变前夕,他曾向李靖去信,请他帮助自己,得到的答复却是——为将者只为大唐的社稷而用命,只能效忠于皇帝陛下一人。
李靖不偏不倚,没有加入太子或者秦王任何一方的阵营,是社稷的忠臣。李世民理解他,并没有因为他拒绝加入自己的阵营而怪罪于他。
此际,李世民在渭水的便桥受辱,不得已而订立了白马之盟,他对颉利可汗恨之入骨,时刻想要对突厥进行反击,一雪前耻。
于是他召来了李靖,希望能与他讨论,得出妥善的解决方案和积极的用兵策略。
李世民现在已经是皇帝之尊,社稷之重任加诸其上,他召唤大唐的将军李靖,已是名正言顺了。
李靖从安州大都督任上,给副使交待了军务之后,拣选了一匹快马,带了随身侍从的昆仑奴,疾速奔赴长安而来。
初到显德殿,李靖行了君臣之礼后,李世民就命内侍端来坐具,让他坐下答话。
之后,李世民颇具神秘地屏退左右,他估计众人都已经走远了。就开始袒露心迹,对李靖说道:“靖兄,你说,如果我们现在对颉利可汗发动反击,有把握取胜吗?”
李靖毫不避讳,他说:“陛下也是饱战之将,岂不知突厥此时正在强盛之时。况且我大唐初初一统,国力还很虚弱。如果不能一战灭国,到时打蛇不成,反被蛇咬。最为不美!”
李世民陷入了沉思,他不由得长叹道:“颉利可汗嚣张跋扈,朕已经忍他很久了。唉!也罢,再忍他几年又何妨?”
李靖微笑着说:“陛下凡事先想到忍,就是在为成事创造条件!”
李世民豁然道:“说说吧!靖兄,你觉得我们该准备些什么?”
李靖爽朗地说:“恢复国力的事,有陛下的文臣们操持,微臣不便置喙。微臣认为,想要战胜突厥兵马,非得要建立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伍。这其中,马匹是关键。”
李世民点了点头,说:“据说当年汉武帝北击匈奴,封狼居胥,光是战马就派出了十四万匹,仅仅回来三万匹。”
李靖应声道:“从此匈奴不敢南下牧马,汉家得以北上屯田……”
李世民哈哈大笑说:“靖兄,你说吧!怎么准备?我把玄甲军的战马全部拿出来,那些战马都是最优质的种马……”
李靖回说:“陛下,我大唐不缺牧马的草场,关键是时间。即便现在就开始育种,一个小马驹成长为合格的战马也需要两三年的时间。”
李世民一拍案几,说道:“好,那我们就以三年为期!”
李靖回答说:“陇右焉支山马场、幽州燕山马场、长安南山马场全部都可以充实起来……”
李世民双目露出喜悦之光,他一挥手,说:“朕把御马监的牧马师全部调往马场,以助靖兄一臂之力!”
李靖拱手道:“陛下!练兵之事也不可松懈,好兵都是拣选和训练出来的……”
“那是自然!靖兄只管牧马,练兵的事就交给朕来办……”
“微臣领命,这就前去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