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华伏芝和张央没有刚才那样冲动了,公孙彧慢慢地道:“医馆密室中的医经和诊籍是很多行医的人梦寐以求都想得到的,当年仓公的这些医经和诊籍是你师娘她父母亲用生命换来的,你师娘不得由广汉的父亲带着隐姓埋名隐在凤凰墟二十年,因此这些医经和诊籍都是来之不易,我们要好好珍惜。”
公孙彧顿了顿,继续道:“当年我们也是听有这些诊籍和医经,只是得到藏经图,但是一直都找不到;后来你们大师兄陆机解开了藏经图的秘密,才找到这些诊籍和医经,但是他也没出来,就是怕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想据为己有不外传;当年在密室就跟陆先生,这些诊籍和医经肯定要传下去的,就是要找到合适的人才传下去,后来他看到你们两位都是有志于医术的传承,并且也喜欢学医,于是便介绍你们两个过来医馆学医;你们也不负所望,终于学有所成,你们还做了一件大事,就是帮忙把密室的诊籍医经都整理好,知不知道为何要叫你们抄写一份诊籍吗?”
看到两个徒弟静静地看着自己,公孙彧继续下去:“其实叫你们抄写一份便是要你们带回去老家,你们再好好地将这些医术传承下去!”
此时,华伏芝和张央面面相觑,都很愕然,半晌华伏芝才道:“这怎么能行啊,师父,这些都是师父师娘家传宝贝,我们哪能拿走。”
张央也道:“使不得啊,师父师娘,这些东西太贵重了。”
这时,易素素严肃地道:“诊籍送给你们是要你们能够传承下去,记住,只要你们能够将医术可以得以传承,你们便是有资格得到这诊籍。”
“师父师娘,我们也不能这个时候离开你们,我们是怕那些歹人又来陷害你们,还有那部医经,也是还没整理好,我想帮忙整理,免得师父师娘受累。”
听到徒弟起他们的担忧,公孙彧笑笑道:“没事的,那些歹人不会再来打主意了,我和你师娘还是应付得聊,至于那部医经想整理成一部《黄帝内经》,你们已经整理地七七八八了,到时我再略为修正一下便可以,其实这些医经和诊籍,还有密室中那部《太史公记》,我们迟早会把它们献出来的,只是机会还没到,记住,你们往后不要泄露医馆里面有密室,密室里面有这些东西便是。”
“知道了师父,我们会谨记在心的。”
“师父师娘你们的教诲,我们会铭记的。”
着着,华伏芝和张央的眼眶都红了,而易素素也是眼睛湿润了起来,忙道:“这几晚加紧把你们抄写的那些诊籍整理好拿出来,准备一下回程的事情吧。”
华伏芝和张央这几晚早早便下去密室整理他们抄写的诊籍,再将这些诊籍带上来。公孙彧看了一下,华伏芝的诊籍还是偏重于医经类外治方面的诊籍,而张央的诊籍却是偏于经方类内治的诊籍,心想,这两人各有所好,但是结合在一起便是医经派和经方派组成的汉医,也就是后人所称的中医。
易素素想得更周到,让他们把那些诊籍的简牍跟药材装在一起,对外人就是药材。公孙彧在西市找了两位相熟的驾马车师傅,雇佣他们送华伏芝和张央回各自老家。
东西都准备好了,这一早,华伏芝和张央便泪别公孙彧和易素素,由雍门出发回老家去。
交代一下:
华伏芝的老家在谯县,回到老家后,便在那里悬壶济世,为家乡父老治病,并将医术传承下去,几百年后的东汉末年,他的后代就出现一位绝世神医,人称外科圣手华佗。
而张央的老家在南阳,他也是在南阳那里行医,并将他在公孙彧和易素素所学到的医术传承下去,也同是在几百年后的东汉末年,他的后代也出现了一代神医,人称医圣张仲景。
几千年的中医得以传承和发展,华佗和张仲景是功不可没的,由此追溯到西汉中期的公孙彧和易素素,由于他们找到这些医经和诊籍,便将这些诊籍流传下去,中医才得以传承!
......
又回博济医馆这边,这一早,送走两位徒弟华伏芝和张央后,李惠卿一早去市场买菜时回来经过老宋豆腐店,发现豆腐店已经被封掉,于是忙跑回来告诉公孙彧和易素素。
公孙彧心想,应该是宋充国被廷尉收押后,廷尉过来将老宋豆腐店封掉,就是不知老宋溜到那里去,其实他的豆腐和豆腐花还是挺好吃的。
老宋没有被廷尉的人抓去,而是自己闻风先逃。原来老宋是宋充国的族兄,宋充国一出事,他的儿子便跑来告知老宋,要老宋去找伍老丈帮忙。老宋一听宋充国出事,便知他们的计谋可能会被识破,于是就把豆腐店结掉,忙跑去找伍老丈帮忙。
这位伍老丈就是老宋之前所的那位所谓的富商老乡,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富商,而是车骑将军上官桀的老岳丈。老宋将宋充国之事与他听后,伍老丈爽快地答应帮忙解救宋充国出来。
上官桀府上,老岳丈来了,那自然是热热闹闹的,特别是上官桀夫人伍氏,见到老父亲到来,更是忙前忙后的,嘘寒问暖:“父亲,有什么事要您亲自过来,您差管家过来不就得了。”
伍老丈见女儿在问,慢吞吞地道:“我是很久没有见到左将军和安儿,很是想念你们,人老了就是这样。”
上官桀当然听出老丈饶话意,便是在责怪他现在很少去看他,于是忙陪笑道:“岳丈大人,这段时间确是公务缠身,无法分身去看您老人家,请见谅!”
伍氏也听出老父亲有责怪夫君和儿子的意思,也上前略带歉意道:“父亲,夫君他现在确是很忙,他现在每都要跟大将军霍大人一起处理家国大事,特别是霍大人有事出游或休沐时,这家国大事都由他来担着,担子可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