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遂继续问道:“哪后来这位欧侯公子是怎样遇到不测被?”
许广汉大叹一声,说道:“都是年少轻狂惹的祸,欧侯公子跟他的表弟一起学人家出去游侠,谁知在新丰那里遭到一伙强人的抢劫,结果连命都搭上了;当时我是愁得头发都白了,人人都说我女儿是克夫命,没人要了,张大人见状,便自己做主,帮曾皇孙说媒,当时想到,这位曾皇孙人品不错,并且自小便跟我女儿好,虽说他祖父的事到现在还是没有说是好还是坏,但先皇是有答应给他入皇籍的,因此他也算是皇室的人,应该不比普通百姓差吧,于是便答应了,最主要是我义妹乐意,因我义妹最疼惜他,还有就是女儿也乐意,现在他们生活得很快乐的,再过几个月我便我做外祖父了,哈哈。”
看着许广汉的高兴样,龚遂也笑道:“你看你,又像以前那样,当年你知道你夫人怀有孩子时,就是这种表情,结果便出事了,现在可别再出事啊。”
许广汉忙笑道:“不会,不会,老实说,等外孙出世后,我便不想在掖庭了做事了,回医馆照顾外孙了。”
龚遂笑道:“也好,年纪大了,做不了粗重活,回家享乐吧;听你这么说,这位曾皇孙未来应该有出头日,起码也可以封个爵位什么的,你就等着享福吧。”
许广汉看着老友高兴的样子,忙走近他的身边,小声问道:“老龚,你说假如皇上草什么不测,你说昌邑王也没有机会?”
龚遂里面环顾四周,见到没人才说道:“你不要乱讲啊,千万不要给别人听到,不过照我分析,昌邑王的机会很大,虽说还有广陵王,不过广陵王年纪太大了,不易控制,我想朝廷的重臣肯定想找个容易控制的,就像当年的文王一样。”
许广汉也点点头说道:“我也觉得应该是这样,我们拭目以待吧,假如真是昌邑王,那我就不想回医馆了,我还要等你来罩着我呢。”
龚遂苦笑着说道:“罩什么罩,我是担心昌邑王太过任性,虽说差不多二十了,不过总觉得他就像个孩子,永远长不大。”
许广汉说道:“那你要多劝劝他,不过要主意分寸,适可而止,不要过犹不及。”
龚遂点点头说道:“有道理,不过我就这个性格,我怕改不了反而会招来麻烦,不过假如以后有你来多提醒我,可能会好点。”
许广汉笑道:“那我们等着好消息哦,我那位有皇籍的女婿还想等你来提拔呢。”
龚遂忙指着许广汉说道:“你说真话就太早了,未来还不知怎样呢,今日我们聊得很多了,改日再聊吧,我还没那么快回昌邑国。”
......
自从许平君有喜后,刘病已便很少出门,整天都呆在医馆里面照顾许平君,同时也帮易素素炮制药材。李惠卿见着整天无所事事的刘病已,便说道:“病已,你看张大人也过世了,你的靠山也没了,看来你要进宫当差的事也泡汤了;不如断了这个念想,留在医馆跟你姑姑姑丈学医术,将来也不会饿死吧。”
李惠卿虽然说这话有点直白,不过也是很有道理的,于是易素素也说道:“是啊,病已你就跟你姑丈学医吧,平君生完孩子后,我便叫她女医术,这样到我们都离开了,你们守着这个医馆也不错的,最起码衣食无忧吧。”
此时的刘病已已经不是以前在掖庭时那位年少轻狂的少年了,最起码现在成家了,孩子也有了,他也要为未来着想啊,于是看着公孙彧说道:“我是想学医术,不知姑丈愿不愿意教我?”
其实刘病已是有点明知故问,公孙彧肯定是很想教他的,于是笑道:“随你的便,你想学就每天跟我来前厅坐堂,好好帮我记诊籍,晚上闲来时也多看诊籍,这样再过几年你便可以自己坐堂了;当然那时我们也老了,医馆便由你来主持。”
就这样,刘病已每天一早便起身开医馆门,跟着就和公孙彧一起在前厅坐堂。公孙彧看着眼前的刘病已,笑道:“一看到你,便想起当年在凤凰墟遇到师父,当时他也是叫我坐在他身边,一边帮人家看病,一边跟我讲解,往事还历历在目啊!”
看着公孙彧很感慨的样子,刘病已问道:“姑丈,你是说平君的祖父吗?”
公孙彧点点头说道:“是的,他老人家离开我们已经有二十几年了;他是为了救你的姑姑,才逃到凤凰墟去的,还让平君的祖母和广汉遣回老家,哎,一想起来,都满是心酸。”
刘病已忙安慰道:“姑丈,在掖庭时我有听岳父说过此事,真的很佩服平君的祖父,为我姑姑也牺牲那么多东西。”
“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我还是跟你先说说脉象吧。”
公孙彧此时鼻子有些酸酸,他怕控制不住,于是便转了话题,说道:
“脉象一般分为浮、沉、迟、数四大类,共有浮脉、沉脉、迟脉、数脉、虚脉、实脉、滑脉、洪脉、细脉、弦脉、结脉、代脉等等二十四种脉象,当然也有的说是二十七,有的说是二十八,不过我们扁鹊仓公派的都是二十四脉象。”
刘病已忙问道:“以前你跟我说过怎样号脉,但是我一直都感觉不出你所说的那种感觉。”
公孙彧笑道:“号脉是要考意会的,我虽跟你说,但还是要靠你自己去体会,要认真去学,比如有人过来看病,我帮他号脉,开始时我会跟你说他是什么脉象,然后你自己去体会;等你掌握了,你便先号脉,再说出他的脉象,然后我才判断你号得对不对,主要你掌握了方法了,便会快就会了。”
刘病已点点头,认真地听公孙彧讲下去:“等你掌握了各种脉象时,再跟你讲解那些脉象对应那些症状,而后在讲解怎样对症下药;每次我号完脉,会先跟你说什么脉象,具体症状是什么,怎么用药,整个过程你都要参与,最后有你来写诊籍,这些便是平君的祖父在教我时的方法,现在也同样用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