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边攀爬便往下看,只见石峰上下垂,岭背只有一刃多宽,而左右却是沟壑万丈深,但觉无风石欲坠。此时,胆小的张彭祖有点不敢攀爬了,只见他坐在那里,看样子差点哭了出来,刘病已忙激励他:“彭祖,不要左右看,看着前面的杜佗很武大哥便是了。”
真是惊心动魄,就这样,一行人慢慢地攀爬上了苍龙岭。
过来苍龙岭,便是通天门了,说是门,其实是两块大石磊在一起。真是,武冈看着气喘吁吁的三位少年,正色说道:“此处便是通天门,过了此门便没有路了。”
“通天门,是不是我们上了天了?”
杜佗笑嘻嘻地说道,刘病已也跟着说道:“这么快便通天了,那我们还是继续上天去看看。”
武冈看着三位少年一点惧色都没有,便说道:“还敢不敢继续攀登,过来此通天门,便可以到朝阳台了。”
刘病已点点头说道:“敢,谁说不敢,是不是啊,彭祖。”
三人数张彭祖胆子最小,于是刘病已便问他,谁知张彭祖也大声说道:“敢爬,继续往上爬。”
武冈看着天色也正晚了,于是点起火把在前面带路,领着三位少年继续攀登。
此处看朝阳峰,只见山仞耸立,云绕山腰,正俯视群山起伏,感觉高不可攀,险峻巨大的岩石山峰如刀削一般,直插云天。
好在有武冈在前面带路,要不然还真不知怎样攀爬上去,很多险要的地方不要说路,就连要下脚的石窝都没有,还要借助攀爬树枝才能上去。
好不容易才上了峰顶,只见峰顶生满巨桧乔松,浓荫蔽日,环境非常清幽。游人自松林间穿行,上有团才绿荫,如伞如盖,耳畔阵阵松涛,如吟如咏,顿觉心旷神怡,超然物外。峰顶有一平台,居高临险,视野开阔,是观赏日出的最佳场所,人称朝阳台,因此此峰也叫朝阳峰。
武冈看着三位少年都攀爬上来,便将火把插在树干上,双手叉腰,大声对着他们说道:“我们登上来了,此处便是主峰,今晚我们编制此地休息,大概寅时便可见到日出,你们先休息一下,峰顶上风大,露水又重,你们三人最好偎依在一起,相互取暖吧,小心着凉!”
听着武冈细心地叮嘱着,三位少年顿觉一股暖流在心间流动。估计是爬山爬得累吧,他们竟然很快便进入梦乡。
突然间,三人又被武冈叫醒,原来一到寅时时分了,不过她们好像觉得才刚刚睡觉一会呢,没办法,谁叫他们这么累。
这时,远山已经开始浮现鱼肝白,又过一会,渐渐地泛红了。
“哇,太阳快要出来了...”
张彭祖激动地大叫起来,武冈忙笑道:“快了,太阳快露脸了。”
这时,一轮红日正慢慢地从远处的山脊升起来,一点一点地露出来,三位少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壮观的日出,高兴得直跳起来。经过一晚的休息,有遇到这么兴奋的景象,他们个个显得很精神。
这时,看完日出的刘病已提出来,只见他说道:“武大哥,听说还有一个莲花峰和落雁峰,比此峰更高更险,我们也想继续登上去。”
这时武冈忙甩手摇头说道:“不行不行,那两个峰太险了,从古自今,很少有人登上去,能够登上去的都要具有绝世武功才能上得了,我就上不去了,我看你们还是下山吧。”
张彭祖和杜佗也说不想再攀爬那两个险峰了,也是催刘病已下山吧,说是已经攀爬到朝阳峰,已入仙境,算是上天了,应该可以下山。
刘病已也觉得拗不过他们,便跟着一起下山。华山自古一条路,上也是这条路,下也是这条路,一行人沿着上来的路慢慢走下去。
很快便到了北面的云台峰,这里有很多石洞,昨天上来时由于要匆匆赶往朝阳峰,于是此处也没有多停留。但下来时,到这里也才是卯时还没到辰时,他们便觉得在此处多停留一会,观赏四周的石洞。
走到一处平台,只见有石室一间,像是人工把石室在拓宽的,是石室里面还有套间。好奇心浓烈的少年也就好奇地走了进去。石室里面还真有人,这时一中年男子正准备出门,在石室门口刚好碰见武冈他们四人走了进来。
武冈知道这便是在峰顶上修炼的隐士,便上前打招呼:“先生打扰了,这三位少年是从长安过来的,昨日便带他们上朝阳峰,今早下山,路过此地见有石室,他们便好奇过来观看。”
那隐士约莫三十多岁,身材极为瘦小,但走路却很轻巧,一看就知道是轻功极深之人,看来飞檐走壁就像是如履平地,只见他说道:“这三位少年,年纪轻轻便可以登上朝阳峰,看来也是不简单,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刘病已忙上前行礼道:“这位大哥,山上是不是没有什么人?”
那人笑道:“可以上到这云台峰的也是屈指可数啊,其实华山大大小小很多石洞有人在修炼,那都是在山下的多,在此云台峰修炼的目前也只有三人,我算是其中一人。”
杜佗比较识礼,也善于交际,只见他问道:“这位大哥未请教你尊姓大名,你是师从那位大师修炼?”
那中年人哈哈大笑,捋一捋他那稀疏的山羊胡子笑道:“我叫赵秋实,霸陵人,我的师父便是咸阳人茅固。”
武冈听说茅固此人,便说道:“原来你是茅君派的,听说茅君派祖师茅盈前些年百日升天了,现在茅君的掌门人是他的二弟茅固,想不到你就是茅固的徒弟,失敬失敬!”
“茅君派?”
刘病已觉得这个名称很熟悉,便问道:“好像是在哪里听过?”
张彭祖忙问道:“病已,你也听说过这个派别吗?”
此时刘病已终于想起来了,只见他说道:“想起来了,一起在医馆时听张央哥哥说过,他说他们在北邙山时跟他师父无妄子学道,他们便是北邙派,还说早年他们的师父无妄子跟你们茅君派的先祖茅盈在华山论过道呢,是不是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