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和手下几十个卫兵合拢为了过来,那些卫兵虽说是训练有素,但还是经不起熊大的冲击。熊大也是很精明之人,看到这些卫兵的破绽,也看出此时人多对他有利的形势,于是趁着燕仓频频出手受限之机,猛进攻合围过来的卫兵。
卫兵虽是人多,但是他们缉捕一些偷鸡摸狗的小强盗还可以,遇到熊大这样的高手,不一会便给他冲破防线,逃得无影无踪。
此时胡建才如梦方醒,知道刚刚的情形是人太多反而造成不利的局势,面对自己弄巧成拙,于是带着歉意跟燕仓说道:“燕大侠,由于刚刚久等不到你发信号,以为你遇到什么麻烦便断然出来缉捕,谁知却给熊大有了可乘之机。”
燕仓叹了口气,说道:“不关事的,胡大人,是熊大武功太厉害了,我跟他大战一百多个回合,竟然占不了上风,他也是一心想逃,因此才给他逃脱。”
“这样,我命手下封住渭城通往外面的出口,一有消息便汇报,你这些日子还是暂住在县衙里面,带我们详细侦查。”
燕仓想了一下,点点头说道:“也好,我也可以帮忙侦查。”
“有燕大侠帮忙,估计熊大也是插翅难飞。”
就这样,燕仓便跟胡建返回县衙。渭城便是旧时秦朝的都城,北面靠山,南面是渭河和泾河的交汇地,这里三面环水,一面靠山,真是一座山清水秀、景色宜人的故城。
渭河两边也是密密麻麻地民居,青石板的小路,依依的杨柳、精致的小屋,彷如一幅江南美景。
真是: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青。
燕仓和胡建信步在渭河边上,边走边聊着如何搜寻熊大,突然,远处一座雄伟的大宅映入了燕仓的眼帘。只见大宅很深,从渭河边一直向北延伸着,与旁边那些低矮的楼房相比,真是气派很多。
“这是谁家的宅子?”
燕仓感觉到这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宅子,于是好奇问道,胡建忙说道:“燕大侠,你经常来渭城还不知道是谁家的院子,看这气派就知道,这是长公主的府邸。”
“长公主府邸?”燕仓想了一想,终于明白了,笑道:“长公主食邑是渭城,估计她很少过来这边居住吧。”
“以前就经常在这里,现在已经是后宫之主了,当然不在这里居住;这几年来他们都很少在这里的,但是很奇怪,这段时间,长公主的儿子丁文信却常常过来,听手下说,这些天来有很多人出入长公主府,看服饰行头都不是一般的人。”
燕仓开始有些警觉,忙问道:“猜不猜得出是那些人?”
“听手下的汇报,应该是非富即贵之人,他们个个都是腰缠万贯,出手阔绰,很是显眼。”
“看来丁文信应该有大动作,我想,熊大也会不会藏在长公主府里面。”
胡建觉得燕仓说的有些道理,不过他也很无奈,因为那是长公主府,他也是鞭长莫及,于是叹道:“如果是藏在里面,那我们就拿他没办法,长公主府我们是不敢乱闯进去的,如果进去有搜查不到,我的小命有可能不保。”
燕仓也觉得胡建说的没错,他区区一个渭城令,哪敢闯入长公主府,再说长公主现在可是后宫之主,连皇上都要尊重她的,只要她一发声,你小小一个渭城令便会粉身碎骨。于是燕仓有了自己的主意,忙说道:“胡大人,我有一个不请之求,就让我自己一人来解决吧,我打算今晚潜入长公主府里面,偷偷搜寻熊大是否在里面,然后再来打算,最好是能够引他出来,我们在外面解决掉他。”
胡建思索片刻,心想当今天下轻功最厉害的莫过于燕仓,他潜入长公主府里面去搜寻那是最合适不过,觉得目前情况燕仓的计划也是可行,于是说道:“也好,在没有弄清楚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手下有一个熟悉长公主府里面地形的人,我叫他过来,跟你说清楚府里面的布局,好让你搜寻。”
燕仓笑道:“这样甚好,快快唤他前来,将长公主府的布局画出来。”
已到晚上亥时,燕仓早已换了一身夜行服,怀里揣着长公主府的布局图,静悄悄地来到渭河边上的长公主府邸。
长公主府临近渭河,府邸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粉墙很高,一般人是爬不上去的,燕仓凭借着高超的轻功,在西北角爬了上去。
西北角靠近山坡,这里是府邸的后院,比较僻静,因此燕仓选择在这里爬上去四最安全的。很快便上了屋顶,屋顶上的瓦片压得密如鱼鳞,又厚又重,燕仓觉得走起来如履平地,并且一点声响都没有。
府邸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
燕仓顺着屋顶走,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府邸中庭。府邸的后院显得很宁静,一点灯火都没有,黑漆漆的,因此燕仓也不忌惮有人发现,走起来很快。但是到了中庭却不同,这里灯火辉煌,游廊厢房都有仆人在活动,虽然不是很热闹,但也觉得像是在会客。
燕仓觉得奇怪,已经是亥时时分了,怎么还这么多人。
于是走到中间大厅的屋顶上,往下一看,大厅里周围都点了很多灯,照得很明亮,里面坐了七八个人,好像在谈论什么事情。燕仓俯下身去再看清楚,只见熊大也里面,正中坐了一位约摸二十几岁的看上去很瘦雍容华丽的年轻人,此时看到几位仆人端进来一坛酒,其中一位仆人将斟满就的酒碗递给那位年轻人,然后毕恭毕敬地说道:“公子,请慢用!”
燕仓明白了,这位年轻人就是这里的主人,长公主的儿子丁文信。
丁文信正在家中会客,那怎么这么晚还在讨论事情,究竟是讨论什么重要事情?还有这些人又是些什么人呢?
燕仓心想此时下去缉拿熊大,必将打草惊蛇,后果也将不堪设想,不如先听听他们在商谈什么,于是决定静静地端坐在屋顶,听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