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莲碌碡安排好军事行动,告知徒儿翁莲咕噜,说自己后面赶到让他跟李继迁、魏白毛几人带队先行。
翁莲碌碡为什么要亲自参与这场牧马监因为内部纷争而引起的打斗,似乎只有一个目的——挑选一匹好马。
这就有点难以理喻,翁莲碌碡的坐骑不是一峰骆驼吗?骆驼的速度不比马慢,为什么还有挑选一匹好马?
请注意,翁莲碌碡是想得到一匹良骥而不是一匹普通的马。
吕布乘骑的赤兔马,救过刘备性命的的卢马是他的首选;青石川马场马匹不少,从中遴选一匹逞心如意的坐骑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翁莲碌碡的骆驼坐骑也很优秀,翁莲碌碡当日将其驯服后如获至宝;给其起名“神电”。
神电!神电!一听这个名字你就能猜想到的速度有多快,其实那只是一叶遮目。
骆驼平时的速度每小时只有四五公里,但到12月份公驼发情季节追赶母驼或追逐骑马人的速度,远远超过平时的速度,每小时可达70—80公里;一般的骏马根本赶不上它。
翁莲碌碡就是发现公骆驼发情时的奔跑速度才将它擒获乘骑的。
但“神电”过了发情期再没有出现闪电一样的速度,翁莲碌碡便想获得一匹良骥取而代之。
翁莲碌碡是妖僧,对遴选坐骑是十分考究的;依旧坚持使用“神电”还是更换为马匹,他是经过反复比对的。
马奔跑的速度大约一小时20公里,最快能达到60公里;行驶5——6小时就得休息,要不就会累死。
马作为食草性动物,奔跑需要消耗很大的能量;所以很大程度上局限了马的行驶距离。
马的生性是喜欢群居,由一匹公马、几匹母马和它们的后代组成一个种群。
每个种群都有明确的活动范围,并以每天5——10公里的速度迁移。
野马以荒漠上的芨芨草、梭梭、芦苇、红柳等为食,冬天能刨开积雪觅食枯草。
群体中的个体之间在进食之后常互相清理皮肤,轻轻地啃舐对方的耆甲、肩部、背侧、臀部等。
有时也进行自身护理,比如打滚、自我刷拭和驱散蚊蝇等;野马借助声音、气味和抿耳、刨地、啃拭等行为进行交流。
骆驼性情温顺,常单独活动,颇能忍饥耐渴,每饮足一次水可数日不喝水;仍能在炎热、干旱的沙漠地区活动。
由于骆驼鼻内有很多极细而曲折的管道,平时管道被液体湿润着;当体内缺水时管道立即停止分泌液体,并在管道表面结出1层硬皮用来吸收呼出的水分而不致散失体外。
骆驼在吸气时,硬皮内的水分又可被送回体内;水分如此在体内反复循环被利用故能耐渴。
骆驼食粗草及灌木,体温晚间为34摄氏度;白天高达41摄氏度,只有在高于这个体温骆驼才开始出汗。
问题是骆驼容易感染疫病,这才是翁莲碌碡最担心的;因此更换坐骑喂马被他提上议事日程。
翁莲咕噜、李继迁、魏白毛率队出发后,翁莲碌碡敲碎一个活人的脑壳,挖出脑浆饲喂了七只癞蛤蟆。
七只癞蛤蟆吃饱喝足回到禅杖上去了,翁莲碌碡才骑上骆驼走出狗卧黄梁川向马场赶来。
半道上遇见扯花下来的李继迁,翁莲碌碡问怎么回事。
李继迁这一次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本来打算在松潘地区招兵买马扩充一支10余万人的队伍,还和魏白毛签订了一份购买1000匹战马的协议,定金也教了。
可李继迁哪会想到白鹤草原赤松林一战,他带来的100死士死了一半;他自己被折御忠、马萧、张方几员宋将围起来追打差点丢了性命。
三十六计走为上,李继迁带着剩下来的几十个死士打算返回背地平夏城;没想到半道上遇见翁莲碌碡。
李继迁也没有给翁莲碌碡将什么理由;只说了声“我们后会有期,就此告辞”的话后便就匆匆离去。
翁莲碌碡见李继迁这个样子十分迷茫,也不好过问;只好形单影只地骑上神电来到扁担沟,却发现翁莲咕噜带来两个美貌女子;心中立即伸出八只手来。
刘敏定睛去看翁莲碌碡,见这厮身高起码在两米之上;恐怕比两米还要冒点。
如此高大的孽种身穿黄色僧袍,脑绾无序发髻,高鼻深目,脸须棕黄,眼神如刀似剑,语声如熊似貔。
刘敏注视完翁莲碌碡的形象,急对一旁的红云姑娘道:“红姐姐,这厮一看便知是妖孽;我们千万要提高警惕!”
红云听刘敏如此讲,应诺一声道:“奴婢记下将军妹妹的话,可红云手中没有一件兵器啊!”
刘敏心中一沉,见翁莲碌碡扬声大笑着步步紧逼过来;便将手腕上的梅花银针抽出一撮递给红云道:“红姐姐不是有飞针功底吗?此前敏子也给你粗略地指点过几个要领,拿上这几枚银针权当临时兵器吧!”
红云从刘敏手中接过一撮十几根银针捏在手中,刘敏见翁莲碌碡距离她和红云越来越近,便就“嗖嗖嗖”甩出三根出去。
然而刘敏甩出去的三根银针全让翁莲碌碡接在手中,站立一旁的翁莲咕噜见翁莲碌碡接住刘敏甩过来的飞针;感同身受地扬声大笑,道:“师傅的沧海捞针之术徒儿此前已经使用过,就是这个妖女甩出来的飞针被徒儿捞起过两次;但有一次疏漏,妖女的飞针扎死魏监副……”
翁莲咕噜说言未了,左眼睛突然“硌蹭”一疼;却是红云将一枚银针飞甩过去扎中这家伙眼窝。
翁莲咕噜的左眼睛登时鲜血直淌,气急败坏的翁莲咕噜忍疼跳将起来;挥舞两把突厥弯刀来取红云性命,早被刘敏用承影剑挡住。
翁莲碌碡见刘敏刀法娴熟,身板轻盈;几个回合下来翁莲咕噜便就气喘吁吁,便从腰里掏出鹰爪绦向刘敏甩去。
鹰爪绦就是一副拿人的绳套,顶头有五根仿佛鹰爪的头;甩出去后会紧紧缠敷住人的手脚。
翁莲碌碡甩出去的鹰爪绦从刘敏的脑袋上套下去直至腰际,刘敏拼力挣扎;但翁莲碌碡把手中拉绳一搐紧,刘敏便被套牢不能动弹。
刘敏没想到自己轻而易举入妖僧绳套之中,并没有慌张,而是开动脑子的细胞寻思,如何才能从绳套中解脱出去。
翁莲碌碡用鹰爪绦套住刘敏,对翁莲咕噜说了一声:“徒儿给为师搞来两个天仙似的漂亮妞,师傅还得感谢你!”
翁莲碌碡说着把手指指愣在一旁的红云姑娘道:“这个姑娘师傅赏给你,不要记恨她甩你一飞针的仇恨;就做一个床垫子吧!”
翁莲咕噜见翁莲碌碡如此讲,慌忙伏跪地上鸡啄米似地叩头道:“徒儿感激师傅的慧慈之恩!”
翁莲咕噜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向翁莲碌碡跟前近了几步道:“师傅,这个女子叫红云!”
翁莲咕噜把手指向红云振振有词道:“红云把那个女子称作将军妹妹;将军妹妹有匹好马,呶!”
翁莲咕噜说着,眼睛四下了扫视一番;找见低头啃草的狮子骢指着道:“师傅你看,那匹低头啃草的马就是将军妹妹的马;是一匹狮子骢战马!”
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狮子骢战马是良骥,唐王李世民就得到过一匹狮子骢;刚才徒儿的黄骠马就是跑不过将军妹妹的狮子骢,要知道徒儿的黄骠马可是千匹马中遴选出来的优胜者啊!”
翁莲咕噜这么说着,看向刘敏道:“喂,将军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事情到了这一步,刘敏也没有什么隐讳的,冷笑一声道:“本小姐姓刘名敏,你们两个妖僧;要将本小姐怎么样!”
翁莲碌碡扬声笑道:“我们师徒不想把刘敏姑娘怎么样,只是想让你晚上陪陪解个闷什么的!”
翁莲碌碡说完这话,将套着刘敏的鹰爪绦递给翁莲咕噜道:“将刘敏姑娘放到骆驼神电背上去,为师过去看看狮子骢宝马!”
狮子骢本是卢成玉的坐骑,卢成玉暗恋敏子姑娘送给了她;可没想到落在妖僧翁莲碌碡手中。
翁莲碌碡走到狮子骢跟前,狮子骢竟然没有使性子,静静站着凝视着他。
翁莲碌碡见狮子骢良善,便就骑了上去;老远里给翁莲咕噜发一声喊:“咕噜你用骆驼载着两个美女前面先走……”
话没说完便听翁莲咕噜诘问道:“师傅,徒儿是将美女送到狗卧黄梁川还是哈蟆洞?”
“直接送到哈蟆洞!”翁莲碌碡骑在狮子骢背上喝喊一声,打马而去;这厮要试火一下狮子骢的威力和秉性。
翁莲碌碡打马去了,刘敏突然生出遁逃的念头。
翁莲咕噜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冷笑一声道:“刘敏你不要猪八戒弹三弦心里啷叽啷当!告诉你,凡是被吾师用鹰爪绦套住的;一个也甭想逃走!”
翁莲咕噜说着,清清嗓子提高声音道:“刘敏你只要乖乖侍候我师父,我师父会留你一条性命的;否则,他老人家手中的七蛤禅杖会将你焚为灰烬!”。
翁莲咕噜一边说,一边将刘敏和红云两人紧紧捆绑在骆驼背上;自己骑上黄骠马,向哈蟆洞走去。
刘敏和红云两人被困在骆驼背上,两人能小声讲话;但想挣脱捆绑的绳索逃走希望实在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