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佐手持方天画戟向近在咫尺的萧挞勇和几十个鞑子兵冲杀过去,萧挞勇见赵元佐来得凶猛慌忙后退;但后面是熊熊燃烧的大火,萧挞勇退到哪里去?
走投无路的头狼萧挞勇退无境地,只好硬着头皮迎战;但萧挞勇手中的突厥弯刀是短兵器,在赵元佐的长兵器方天画戟面前捉襟见肘。
赵元佐见萧挞勇退无去路,冷笑一声道:“契丹鞑子,现在知道宋国人的厉害了吧!”
赵元佐洋洋得意地说着,将手中的方天画戟顶在这厮的胸口上厉声喝道:“大火没有烧死你那就说明你还有点能耐,既然这样本太子就跟你打上三百回合;倘若你战胜本太子那就留你一条活命!”
赵元佐说着,将顶在萧挞勇胸前的方天画戟向前送去;却被萧挞勇的突厥弯刀拨开来。
萧挞勇手中的突厥弯刀尽管是短兵器,不胜赵元佐的方天画戟;可萧挞勇的功夫并不输给赵元佐。
只见他用手中的突厥弯刀将赵元佐的方天画戟劈开来,一个青蛙跳近到赵元佐跟前挥刀去砍他的脖颈;却被随后赶来的陈圣杰一陌刀将脑袋砍落在地。
赵元佐见陈圣杰砍杀了萧挞勇,嘘叹一声道:“陈大哥性急了一些,本公子本想和鞑子酋首多玩一玩;只可惜你一刀结束了战斗!”
赵元佐说着话去看周边的情景,只见跟随萧挞勇一起冲出火海试图向外突围的几十个契丹兵卒被刘心怡、张汉文、张志平的弩机射翻一大片。
刘心怡三兄弟手中的震天雷、掷火桶并没有派上用场,鞑子兵便就退回去几十丈远。
后面是汹汹燃烧的大火,鞑子兵退无后路;只好硬着头皮向前冲击。
这样一来就喂饱刘心怡、张汉文、张志平三人手中的金刚陌刀。
三人从卡子里跳将起来冲进穿堂沟,挥舞手中的陌刀大劈大砍。
陌刀是介乎于长兵器和短兵器之间不长不短的兵器,比突厥弯刀要长出一倍多;几十个鞑子兵手中的突厥弯刀尺寸不够不能够及到刘心怡、张汉文、张志平三人的身子,却被刘、张、张三人劈杀得横尸遍地。
刘、张、张三人不禁在兵器的长度上占优势,而且跟了舅舅陈圣杰后;武功套路提升得贼快;以一当十并不是理想中的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三把陌刀仿佛三把剃刀,只要挨上鞑子兵的脖朗阁;便能看见那些吃饭的家伙在土地上滚动。
刘、张、张三兄弟在这一边横杀无阻时,赵元佐和陈圣杰也将萧挞勇身边的几个亲兵杀死,将萧挞勇的首级悬挂马鞍子上后;两人手持陌刀冲杀过来。
赵元佐此刻不用方天画戟而用陌刀,还不是看准陌刀的精、快、靓,磨刀刀刃挥舞过去,贼兵不是脑袋落地便是身首异处。
赵元佐和陈圣杰冲将过去后,刘心怡、张汉文、张志平三人变成五人;五把陌刀就是五把鬼头刀,杀得辽军鬼哭狼嚎。
没有死的跪地求饶,但五把陌刀要为死去的京兆府厢军报仇雪恨;陌刀挥出,跪地求饶这也成野游鬼。
几十个鞑子兵最后只剩下十几个,十几个鞑子兵见赵元佐五人杀红眼;求饶无门只好重新冲进大火中试图逃脱,但火葬群魔的仪式早就拉开序幕。
穿堂沟南口这边的鞑子兵和酋首萧挞勇被解决后,北口那边的厮杀却正在进行。
北口的情况比南口复杂,卢成玉按照刘敏意图排兵布阵进行埋伏时考虑到那里是入口,陈列的兵士便就不多。
但挞马赫咕噜是自动撤退的,向沟外冲击时;守卫北口的天祥军军十几个兵士哪里阻挡得住?宋军阵地被辽军撕开一个口子,挞马赫咕噜率领的五六十个鞑子兵竟然脱逃出去。
煮熟的鸭子飞走了,从黑骏马上飞跃下来打算上去跟卢成玉会晤的刘敏见几十个辽军逃走;气怒攻心地摘下肩膀上的弩机射出十几支羽箭,但挞马赫咕噜不予理睬;继续带人狼突豚窜。
刘敏向山坡上的卢成玉呼喊不要放走契丹鞑子,卢成玉举起了手中的小红旗;引发埋伏沟套两边的天祥军向沟内投掷火种。
大火熊熊燃烧起来,但烧死的是萧挞勇率领的人;挞马赫咕噜带领的几十个辽兵还是突围出去。
刘敏气得双目喷火,施展轻功连蹦带跳向前追赶,也是天随人愿;赵元佐放开的那匹栗色马竟然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啃草。
刘敏三脚两步冲上前去跨上马背追着挞马赫咕噜带领的五六十个鞑子兵而去。
可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挞马赫咕噜几十个人竟然钻进芦苇丛里面去了。
站在高坡上的卢成玉见北口被鞑子兵冲将开来,刘敏追着挞马赫咕噜而去,慌忙喝令传令兵擂鼓敲锣发出冲击的号令。
穿堂沟东西两面坡埂上的天祥军听见将帅号令,立即向北口这边冲击过来;但挞马赫咕噜几十人已经钻进芦苇丛不见踪影。
挞马赫咕噜率领几十名辽军从穿堂沟突围后,进入郁郁葱葱的芦苇丛中;在芦苇丛的掩护下生命暂时无忧。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芦苇荡竟然成为挞马赫咕噜和几十个契丹兵卒的保护伞;挞马赫咕噜不禁兴奋起来。
挞马是辽国的官职,意为扈从兵之首领;辽太祖阿保机曾为挞马狘沙里。赫咕噜能成为挞马,是因为他曾经是辽景宗的侍卫随从。
萧挞勇是于越大天王,官阶自然比挞马赫咕噜要高;因此承天皇太后命令300铁林军出击时让萧挞勇做了统军。
现在萧挞勇已经被宋军大火烧死在穿堂沟,挞马赫咕噜自然成为辽军残余部的最高统帅。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熹微的光泽照射进芦苇荡里面;这儿那儿斑斑驳驳。
芦苇荡外面是宋军天祥军的喝喊声,但湋河川道的芦苇丛在几百里长的河岸边扯开来;宋军想冲进芦苇荡歼灭赫咕噜和他的随从困难极大。
如果挞马赫咕噜和他的随从躲藏芦苇荡中不出去,那宋军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芦苇荡短暂的美景马上就会消失;茫茫黑夜很快就会来到芦苇丛。
挞马赫咕噜长叹一声,对身边的亲信道:“于越大天王萧挞勇不听本挞马劝阻,一味追逐宋国太子赵元佐;结果把自己送进火海之中去了!”
挞马赫咕噜说着,突然来了精神,紧紧握住拳头在眼前晃动着郑重其事道:“只要我们大家不气馁,一定会在芦苇丛的掩护下逃出去;返回大辽契丹国!”
亲信耶律二瓜见挞马赫咕噜信心满满,有点沮丧地说:“挞马将军,您的话很长精神,可是我们能逃出去吗?”
耶律二瓜说着,竟然期期艾艾啜泣起来;一边啜泣一边凝视着挞马赫咕噜道:“我们在天柱岭就上了南蛮子的当,那个名叫郑达的老棒子说要去丰禾仓,却领进了茫茫芦苇丛;而古一理咭率领的人在丰禾仓附近又被宋军狠狠敲了一家伙,现在于越大天王萧挞勇又陷落火海……”
耶律二瓜这话说得相当悲观,这似乎是跟随挞马赫咕噜逃出来的所有兵士的心声。
挞马赫咕噜瞪了耶律二瓜一眼,忽地一下拔出突厥弯刀道:“耶律二瓜你想动摇军心不成,不见你跟皇上一个姓;本挞马早就送你上西天啦!”
耶律二瓜是帝族,挞马赫咕噜自然不敢将他怎样;但耶律二瓜见挞马发火,还是止了哭声却直言不讳道:“挞马将军不要光听好听的,不好听的话一点也不往耳朵里面钻!如果这样的话还得重蹈萧挞勇的覆辙!”
挞马赫咕噜见耶律二瓜如此讲,定了定神道:“耶律兄弟的话有一定道理,问题是我们现在钻进芦苇丛,一时半刻还没有什么危险;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去天柱岭将马匹和长兵器弄过来!”
挞马赫咕噜说着,长叹一声道:“只可惜咱家的金背大砍刀和黄骠马在天柱岭的马鞍子上搁着,咱家的金背大砍刀和黄骠马在身边;我们一定会逃脱出去!”
耶律二瓜听挞马赫咕噜如此讲,突然来了兴致,向赫咕噜跟前近了一步道:“挞马的话让兄弟来了兴致,兄弟带几个人装扮成宋军百姓去天柱岭将马匹和兵器全都弄出来不是更好!”
挞马赫咕噜一把抓住耶律二瓜的胳膊欣喜不已道:“耶律兄弟要是能将挞马的战马和兵器弄出来,那我们就有六成胜算!”
耶律二瓜神情亢奋道:“挞马将军放心,你给我十个兄弟;我们马上装扮成宋军百姓潜伏到天柱岭养马场去!”
挞马赫咕噜见耶律二瓜讲得认真,立即遴选十个身强力壮的兵士由耶律二瓜率领;赶去天柱岭养马场勾当。
天柱岭养马场那边早被呼延老将军率领的呼家军包围了。
呼延老将军接到郑达报告,说300契丹铁林军在天柱岭养马场屠杀了33个京兆府厢军;300匹战马由15个鞑子兵看守,285名鞑子兵威逼他将其带到丰禾仓去。。
可郑达灵机一动来了心思,将鞑子兵带进了芦苇荡;意外地跟从京城开拔过来的天祥军刘敏和皇太子赵元佐相逢,刘敏和赵元佐便和鞑子兵在湋河川周旋。
呼延瑾儿听郑达提到刘敏,便说这名字咋就女兮兮的;莫非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