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没有毁的干干净净。
他当日烧掉的是魏灵儿的那封信,国寺的拓本他藏了起来,正在书房书架的最底层压着,藏在一众书籍之间,若是不细细的一本一本去翻找,是根本找不到的。
他抚在她微隆肚皮的手掌微颤,又耳听她说夫妻之间不应这么生分,他点头顺着她的话道:“嗯,小雪儿说得对,这些日子是阿离太敏感了。”
她觉得他进步了。
不仅照顾她的身子,现在还晓得照顾她的心情了。。。
他应该是不想让自己愧疚之前时候说的那句话,所以才将所有的过错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说是他敏感,而不是说她讲话太过分了。
慕雪懒懒的眯着眼,像一只慵懒的猫儿往他的肩膀上面靠了去。
其实不需要慕雪反复的申述她没有那样疏远他的意思,只是这般极尽依赖的靠近,这男人便已经缴械投降了。
“那阿离将心放宽些,不要再对我这样了,可好?”
南宫离歪着脑袋,如此正好和她的脑袋靠在一起,两个人的发丝也及其自然缠在一起,难分难舍。
南宫离之前午后入宫,在宫里聊了那许久的时间,此刻已经日暮黄昏。
夕阳昏黄的光芒从大开的窗楠之间投射了进来,角度正好,正正将这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给笼在一起。。
南宫离上手轻抚她的发,语气略怅然:“这两日是我敏感想太多,小雪儿没有生阿离的气吧?”
慕雪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此刻她想这男人的眼底肯定藏着太多的小心翼翼。
她不想他这样。
她还是比较喜欢自信的南宫离。。
原本她对他这些日子的行为并没有生气,但是她心底的话在开口之前转了转:“自然有生你的气。”
她说生气,可却不是操着生气的语气。。
南宫离能够听得出来。。
“我气你不懂我,气你明明受伤了还要自己一个人扛着,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其实对于慕雪的这句话,南宫离理解的并不是特别的透彻。
他只想知道她现在心底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
是否依旧会嫌自己...脏??
像是不太好问出口,他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的将自己眼底的脆弱藏起,颤着声音问她:“所以小雪儿是还嫌阿离脏吗?”
他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外在方面很洁癖,比如穿在身上的华服,平时办公的案桌都是纤尘不染的。
内在方面也很洁癖,慕雪还记得当初太子不过碰过她的手背,就被他搓洗的又红又肿,在这方面他洁癖的令人发指。
除了这两个方面,南宫离的性格也不是很好。
他城府过分深沉,性格霸道的让慕雪深觉窒息。
从这方方面面来看,他都很“干净。”
慕雪从前嫌他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对阡雪在没有了断心思,认清他自己对阡雪感情之前,他还可以在她的身上予取予求,有一段时间几乎是到了他想要她就必须配合的地步。
纵然许多时候她的下身都有些涨疼,他依旧不放过、、
慕雪在听清了他的这句话之时,缓慢的睁开了自己假寐的眼睛。
她定定的看着他,旋即莞尔一笑、
她倒是没有再花里胡哨的解释,只是对上他的唇瓣将自己的红唇贴了上去。。
他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几乎让他溺毙的深吻。
慕雪的唇齿如他记忆之中一般香软,她的主动对南宫离来说甚是难得,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亢奋了起来。
他很想将她给紧紧拥抱在怀中,像从前那样,让她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他的皮肉之上。
不过他顾忌着她的肚子,那使不出来的劲儿只能从她的唇齿之间放肆。。
慕雪被吻的嗯嗯啊啊,每一声细碎的呻吟尽数被他吞入腹中。
似乎不满足,他的大掌开始熟练的在她身上游走。
这夏日的衣服穿的少,大大的方便了这个男人,他的大掌滚烫,透过那薄薄的衣料灼热着慕雪的每一寸肌肤。
他是在慕雪眼神首肯的情况之下轻剥她肩头的衣衫的。
灼热的唇像滚烫的蜡油,舔/舐在慕雪粉嫩的朱果之上,烫的慕雪喘息呻/吟。
可是他总觉得有些地方是不对劲的。
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似乎是对她欲望没有之前那般强烈了..
但是说欲望强烈不强烈,这形容的也不准确。
他明明爱她入骨啊、、
可是这力不从心的感觉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他的大掌沿着她的双乳往下,抚摸她微隆的肚子,他深吸两口气,心想着也许是因为自己顾忌着这女人怀孕的身子,所以这才很成功的压抑了自己的欲望。
先前时候别说是接吻了,哪怕只是眼神在她的双胸之上横扫,他都要很努力才能让自己的下面的昂扬软下去。。
可是...
方才的他根本就没有一丁点要“起来”的意思。。
他有些不适的蹙着眉,像是要将不明显的怪异给自我消化掉。。
须臾,他笑着抬头,冲她低语:“小雪儿身子不便,阿离先去洗个冷水澡,待会儿过来陪你用晚膳。”
她的胎像很稳,慕雪自己知道。
今儿是五月份的最后一天了,慕雪的孕肚已接近四个月,若是他动作肯轻些,收敛一些,也是可以的。
但是慕雪觉得还是保险为好。
而且也不能惯着这个男人。
想到这儿她冲他点了点头:“那你去吧,我等你一起用膳。”
她的声线沙哑,气息莫名粗重,可见方才的一吻,她也是动了心思的。
“好、、”
南宫离将慕雪身上被自己揉乱的衣服整理好,又替她理好她两鬓的碎发,等到这一切都收拾的妥当了,他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
慕雪躺在软榻之上,柔顺着长发,盖着夕阳最后一缕分外柔美的光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窗外有风,散了南宫离胸腔里面的邪火。
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上不对劲。。
慕雪依旧是香甜软糯的慕雪,方才轻轻的揉捏她的丰乳,触感甚至要比从前更加的滑/润、
可是...
他怎么就“不行”了呢?
他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只拧着眉头一直在想着自己的问题,心想着自己肯定是顾忌着慕雪的身子不能做那等事情,所以才会出现这个局面的。。。
华灯初上,花雨阁里面已经燃满了透亮的蜡烛。
南宫离正在慢条斯理的轻解自己的腰带,江辞寻了过来。
他的步伐轻快,像一阵风,可见要过来报告的事情是有利于王府的。。
“王爷。。。”
南宫离的动作未停,他甚至都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是抓住了殷远材么?”
从南宫离当时被刺杀的时候开始,皇上就有密令要活捉殷远材。。
现在经过了这一个月,可算是将人给活捉了。
其实那殷远材跑的还算早,原本不应该就这么轻易被抓获的,但是慕海枫先前时候让张金家人写的家书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那张金为了立功,也怕慕海枫会对自己的家人动手,所以他将殷远材的躲藏地址告诉了高崎。
上一次殷远高的抓捕,皇上也是派的高崎过去。
高崎这一次又立了功,可见皇上还是很信任这个御林军总领的。
“是,听说活捉了,那人听说皇上有圣旨将殷家十四以下的人送去宁古塔,他便带着自己还衷心的人在半路之上扮成了劫匪,等待着押送的官兵带着人过来的时候就打劫。不过幸好没有让他得逞。。”
殷远材是殷家唯一还成年的独苗,现在被活捉了,绝对是让殷家原本不富裕的生活更加的雪上加霜。
对于江辞来报告的这些,南宫离并不是很意外。
虽然今儿在父皇的面前表明了自己不预继承皇位,但是自己母妃的仇还是要报的。
所以他还想着设个什么样的计谋让父皇对皇后和南宫寻痛下杀手。。
“让朝堂下面的人努努力,所有慎郡王身后的党羽,情节轻的,该贬官的贬官:贪污腐败过多的,该罢官的罢官,都没有必要留在朝堂上面了...”
南宫离吩咐的轻描淡写,说话的同时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襟。
这语气轻飘的好像吩咐晚膳吃什么一样。。
“是,那属下这就去授意咱们的人行动。”
“嗯,你去便是,出去的时候顺便把门带上。”
南宫离要沐浴,在这人出去了之后便脱了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衣服。。
烛火之下,他身上已经结痂的疤痕很是明显,一条一条纵横交错,看起来莫名恐怖。。
似乎除了他的这张脸,他身上已经寻不到一片光滑平整的肌肤了。
南宫离的手指洁白修长,此刻他轻摸自己胸前交错的瘢痕,心想着那一次若不是自己真的命大,早在先前就已经死了。。
慕雪给他配了不少祛疤的好药,那些描着花纹的宽口青瓷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药膏。
寻常时候他们一起沐完浴之后,慕雪都要帮他涂药的。
从前时候只要一感受到慕雪纤润的指尖涂抹着药膏在自己的身上走来划去,他的呼吸便可不稳,再因为这儿是他们第一次开荤的地方,每每两个人只堪堪披着一件透薄轻纱的在这圆床之上涂药的时候,他便耐不住悸动的想要将自己埋入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