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英,有人骑马赶过来。”
“卫山,一定是慕太尉,我们做好准备。”
大家各自行动,志恒和冷子寒迅速上了二楼,雪珍紧随其后。
卫山拿起一杆秤,从药柜里取出一些药,准备装药。
玉英打开大门,走到医馆外面,发觉马蹄声消失了,心中疑惑不解。
忽然玉英明白,慕太尉不会直接来医馆。
玉英眉头一皱,慕太尉很可能会乔装打扮,既然来医馆,他自然要装成病人。
虽然大家有了防备,但不能大意。玉英转身回到医馆,嘱咐嘉平几句话。
嘉平心领神会,想着慕太尉休想骗过自己。
玉英坐在嘉平面前,嘉平假装给玉英诊脉。
这时候,门外响起脚步声,玉英听着脚步声很像有功夫的人,玉英用眼神暗示嘉平。
嘉平点点头,如果慕太尉装病,自己将计就计,保证医馆安全重要。
这时候,从门外走进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弯着腰,拄着拐棍,走路颤颤巍巍。
老者不时发出哎呦声,但他眼睛却盯着医馆里的每个人。
玉英故意打量一下老者,心想慕太尉为了探虚实也是煞费苦心,但他的眼神是骗不了自己。
嘉平忙走过去,扶着老者。
“老人家,您哪里不舒服。”
“郎中,我肚子很难受,你给我开些药,现在疼的更厉害了。”
慕兴平捂着着肚子,大声哎呦起来,不时打量卫山和玉英。
玉英发觉慕太尉面露痛苦之色,不像故意装的,难道他吃坏肚子。
嘉平装作关切的样子,说道:“老人家,我要先给你诊脉。”
嘉平扶着慕兴平坐下来,开始给他诊脉。自打进入医馆,慕兴平感觉很奇怪,这里不过是普通的医馆。
然而昨日苏尚书就住在医馆。
宣莹和云怎么都不在,他们到底去忙什么,忽然慕兴平想到写对联的青年。
自己要想办法去楼上看看。
慕太尉眼珠一转,想到办法。
玉英就在慕兴平旁边,故意无力的呻吟着,但玉英心里怒火升腾,想到大漠追杀,恨不得手刃他。
通过诊脉,嘉平发现慕太尉有些吃多了,忽然嘉平灵机一动,干脆给慕太尉开一副既有效又有些毒性的药。
慕太尉今后休想再害玉英和一飞哥。
“老人家,没有大事,您消化不良,有些涨肚,只要吃些开胃的药即可。”
忽然慕太尉一拍桌子,大喊道:“郎中,你骗我,我去过别的医馆,郎中说我得了重病,时日不多了。”
玉英一皱眉,慕太尉肯定想诡计,难道想赖在医馆不走。
嘉平脸色一沉,说道:“既然老人家不信我,还请你去别的医馆。”
“郎中,我肚子疼痛难忍,我要去楼上休息一会,你快点开药。”
慕兴平拄着拐杖,向楼梯走去。
玉英暗示嘉平去拦住他,嘉平立即明白。
嘉平大步跑过来,拦住慕太尉。
“老人家,楼上有病人,不能打扰,你只是吃多了,不必在此休息。”
慕兴平没有理会嘉平,而是一把推开他,说道:“郎中,今日我不走了。”
嘉平并没有再阻拦,回到柜台前。玉英知道慕太尉不会轻易上当。
医馆过于安静,慕太尉肯定会有所怀疑,而且医馆已经暴露了。
忽然想到慕太尉胳膊有伤,玉英心生一计,希望慕太尉信以为真。
玉英走到卫山身旁,耳语几句话,卫山心领神会。
……
在二楼走廊上。
慕兴平看到有两个房间,而且房间大门紧闭。
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慕兴平快步走到房间门前,用力一推房门,看到两张床躺着病人,房间里弥漫着中药味。
雪珍早有准备,立刻走过来。
“你是谁?不能进房间,赶紧出去。”
雪珍说着要赶慕太尉,慕兴平一把推开雪珍,大步走进床前,看到病人面色枯黄,有气无力。
慕兴平很奇怪,医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仅宣莹和云虎不见踪影,苏尚书也不在,医馆与昨日完全不同,
忽然他想起写对联的青年。
当他走到别一个病床前,发现病人也是脸色腊黄,似乎生了大病。
突然,病人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雪珍连忙跑过来,给冷子寒轻捶后背,用手帕擦干他嘴角的血迹。
慕兴平很失望,难道昨日苏尚书只是来医馆开药,宣莹和云虎根本不住在医馆。
此时卫山冲进房间,怒目圆睁,挽起袖子。
“哪里来的无赖,竟敢到医馆耍赖,我要把你赶出医馆。”
卫山一把拽住慕兴平的受伤胳膊,用力往外拽,慕兴平疼得直咬牙。
想不到伙计力气很大,既然宣莹和云虎不在,自己何必辛苦伪装。
慕兴平扔下拐杖,眼露寒光。
“伙计,你好大的胆子,真是不知死活。”
卫山明白慕太尉卸下伪装,大笑一声,说道:“不知死活的是你。”
慕太尉一愣,发觉伙计不像吓唬自己,难道自己中毒了。
忽然有伤的胳膊疼痛难忍,慕兴平暗道不好,自己中计。
“刚才你动了什么手脚。”
慕兴平抽出腰间的匕首,刚要威胁卫山,卫山眼疾手快,出手夺下匕首。
卫山横眉立目,说道:“你竟然在医馆的行凶。”
慕兴平大吃一惊,伙计是功夫高手。
“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郎中请来的保镖,听郎中说昨日下午来个凶神恶煞般的坏人,原来就是你。”
忽然慕兴平大笑起来,大声说道:“宣莹,云虎,你们是瞒不了我,医馆就是你们藏身之处。”
这时候,玉英走进房间。
“慕太尉,你总算来了,我要报大漠追杀之仇。”
慕兴平恍然大悟,眼前之人是宣莹。
他紧咬牙关,自己好像中毒了,虽然宣莹没有拿琴,但伙计是高手。
忽然慕兴平暗道不好。
就在这时,慕兴平感到天旋地转,昏倒在地。
……
在京城的一条路上。
宇文策骑着马带着苏一飞。
“云虎,我先送你回医馆,希望宣莹公主已经把慕太尉打跑。”
“玉英机智过人,会想出很多办法对付慕太尉,但慕太尉不好对付。”
苏一飞心中有些担忧。
忽然苏一飞明白宇文策的意思。
“宇文策,你要继续留在太尉府?”
“云虎,我不能离开太尉府,要留下来帮你打探慕太尉消息。”
“宇文策,等慕太尉回来,肯定会先去书房,密函少了一封,他很快就知道你做我的内应。”
“云虎,慕太尉没有真凭实据,只是怀疑我。”
苏一飞眉头一皱,不能让宇文策一人承担危险。
看来必须改变计划。
此时苏一飞有了计策。
“宇文策,等慕太尉回来后,不管聂舟如何诬陷你,你要咬定是我和玉英在市场找到你。”
宇文策心头一振,云虎肯定想到办法。
“云虎,你有何计策。”
“宇文策,我改变计划,我和玉英明日不用去太尉府,一切就在今晚解决。等晚些时候,我和玉英返回太尉府。”
宇文策恍然醒悟,云虎和宣莹公主要帮自己,似乎云虎还有计谋。
“云虎,我明白了。”
忽然苏一飞一皱眉,想到慕太尉的回信,心中有父亲信息。
太后会猜到父亲住在镇北王。
苏一飞相信玉英有办法击败慕太尉,而且有卫山和冷子寒相助。
等把太后打发走,自己再回医馆。
“宇文策,我们不去医馆,赶去镇北王府。太后诡计多端,也许会做出很极端的事情,程海现在一定左右为难。”
宇文策勒紧缰绳,停下马,驳转马头,向镇北王府发现飞驰而去。
“云虎,太后怎么得知苏尚书在镇北王府?”
“通过慕太尉书信。”
宇文策很惊讶,但想到也许太后和北王有什么恩怨。
此时程海驾驶马车,故意放慢驾驶速度,但又担心太后察觉。
他心中担忧不已,难道苏尚书住在镇北王府。
太后是如何得知,慕太尉的回信上没有写,太后和镇北王之间似乎有过节。
不管怎样,自己要想出对策,一定让太后无功而返。
宣莹公主和云虎兵分两路,不知道他们现在情况如何。
宣莹公主机智过人,相信能够破解慕太尉诡计,希望云虎在太尉府有收获。
忽然程海感叹,如果宣莹公主在镇北王服府就好了,太后知道宣莹公主弹琴的威力,她会知难而退。
“太后,听闻镇北王府有机关埋伏,在下该如何打探苏尚书住在哪里。”
“程海,你跟随哀家进镇北王府,再去设法打探,抓到苏尚书至关重要。”
“太后,在下明白。”
程海明白太后的意思,她要自己不惜一切抓到苏尚书。
程海一皱眉,心里焦急,但想不出办法。自己现在无法脱身,如果能提前通知镇北王,自己就有回旋之地。
眼下自己只能见机行事。
就在程海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看到宇文策骑着马带着一人,
忽然程海振奋的一握拳,后面是云虎,顿时心里有了底气。
此时宇文策也看到程海,想着太后肯定就在马车里。
他低声说道:“云虎,太后果然离开皇宫。你快去镇北王府,我来应对太后,再回太尉府。”
“好,我们按计行事。”
苏一飞一个飞身跳马,施展轻功离开。
看着云虎已经不见踪影,程海勒紧缰绳,停下马车,
“程海,怎么停下马车?”
“太后,在下看到宇文策,可能他要去皇宫。”
太后一掀窗帘,果然是宇文策,难道慕太尉有什么新动向。
宇文策勒紧缰绳,飞身从马上下来,
快步走到马车前,躬身施礼。
“在下拜见太后。”
“宇文策,哀家有重要事情去办,慕太尉有什么新情况?”
“太后,慕太尉似乎忙着很机密的事情,他没有向在下透露,在下愚钝,所以回皇宫禀报太后。”
“宇文策,你做得很好,但切记不能让慕太尉怀疑你,哀家已经知道了,你先回太尉府。”
“在下告辞。”
宇文策飞身上马,骑着马飞驰而去。
自己要快些赶回太尉府,聂舟估计早醒了,自己先想对策应对他。
今晚太尉府要发生大事,云虎和宣莹公主会使什么计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