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纵马跑出十几里出了小城外,那些追兵越来越逼近,只差几百步距离,朱瑶惊叫一声,耳边已经听到后边追兵大骂不止,要三个人停下马!
三人岂肯停下,更催马快跑,阿娟马快跑在前边,不舍离弃朱瑶,一直放慢马匹速度,又再跑了七八里,三人的马渐渐支持不住,两边距离越来越短。
北国马善于奔跑,后边数十名追兵渐渐逼近,大笑不止,狂歌乱呵挥舞着手里马刀,乱叫乱骂,更是张弓搭箭对着三人就射,一时间险象环生,岂不知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朱霖的马被射中了一箭,嘶声尖叫一声,一腿踩空跌倒在地,朱霖和朱瑶倒在地上,阿娟救援不及,朱霖大喝一声道:“阿娟你先逃,别管我们。”
阿娟哭着去了,几十名追兵大声吆喝着追上前来,几十匹马顿将两人围成一团,眼前追兵人人身穿白甲,刀剑亮眼,铁弓负背,人人看着朱霖身边的绝色美女朱瑶,哈哈大笑,几欲忍不住扑来,朱霖断喝一声,人如伤兽,狂态迸发,抽出背后铁枪,紧握在手一枪刺去,枪如银龙一般,噗嗤一声生生刺中一名北兵,枪尖透胸而过,朱霖铁呀一咬啊一声,天生神力,枪尖生生挑起兀自惨叫不止的北兵,啪的一声摔到地上。
白雪寒冷,也冷不过这少年眼里的森冷,北国众骑兵见他穿着兵服,先入为主的以为天下除了北国骑兵,各城军队皆懦弱不堪,哪曾想,这少年出其不意就杀一人,还没反应过来,朱霖铁枪又自横扫两人,又有两名北兵丧命!
余下数十名北兵这才反应过来,各个凶性被逼发了出来,持着马刀长枪一拥而上,朱霖死死护着朱瑶,左冲右突,又刺死五名北兵,身上也已血流如注,背上冷不防被砍了一刀,朱瑶看见了,惊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一人大笑道:“美人儿过来把您就,一手抓住朱瑶猛的提到马上,哈哈大笑!”
朱瑶在他马上拼死挣扎,朱霖身陷重围,人如伤兽厉喝声中,回身一枪刺中偷袭人的脖子,回枪横扫,北兵彪悍无双横行关外,那曾吃得这种亏,策马直立而起抬起蹄子就往朱霖身上踏来,朱霖挥手一拳,往马脖子砸去,他天生神力,一拳砸得马惨叫一声,骨断筋折横死当场,马上人被死马尸体生生砸断了腿,疼的死去活来惨叫不止。
余下二十多名北兵见讨不了好,正要萌生退意,雪夜里只听不远处号角齐鸣,呜呜大作声透数里,战鼓咚咚狂擂,为这些北兵助威,大地都在战栗,一里之外,黄旗招展,乌压压一片,北国骑兵席卷而来,粗略看去竟有五百多骑。
这一下局势大变,抓着朱瑶的北兵,看到了远处的黄龙旗欣喜不已,那是皇帝的旗帜,心想自己抓到的绝色美人献给皇帝,定能得到重赏,正开心时冷不防腰间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朱瑶持着匕首生生刺进了他腰心,这人惨叫一声跌落下来,朱瑶刚杀了人,吓得脸色发白,只是情况紧急,握紧缰绳惊叫道:“弟弟,快来”
朱霖厉喝一声奋起神力,挺枪连挑数人,回身跳上朱瑶的马,策马狂奔,剩余的七,八名北兵脸色惨白,心想在皇帝面前,几十个人拿不下一个人,如何有命在?
他们连忙策马奔去,却说北国皇帝亲率卫队为其部下助威,却不料部下如此丢人,当即点兵狂奔冲去,北国皇帝亲率的卫队,精锐无比,人数虽少却是百战之师,就连胯下的马也是极品良马,冲锋起来如同风卷残云,一团狂风一般席卷而来,不过片刻就追了上去,有人厉声喝道,蛮子停下,再不停就放箭了。
朱霖知道所言非虚,无可奈何只得停下马来,身后北兵席卷而来,列起阵仗,北国皇帝被人众星捧月一般,身穿黄袍龙纹,目若冷电,手负宝雕玉弓,面容如龙虎一般的霸气,声如豺狼淡淡道:“战斗还没有结束,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逃命?”
朱霖喘着粗气,双手紧握铁枪道:“大王言之有理,只是几十个人攻打一个,就算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吧?”
慕容赤闻言吟吟一笑道:“朕自起兵以来,无不是以少胜多,天地广阔,勇者少有,敢于天地抗衡者又有几人?今朕起天兵征伐天下,所遇城池莫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拱手投降者多有,朕观你这少年颇有几分胆色,倒是生了几分怜惜英才之心,你若跪地请降,朕便隆恩大发,赐你高官厚禄,为朕征伐四方,名留青史也未尝不可。”
朱霖眼中异芒一闪,握紧了拳头,脸色一阵变化,身后朱瑶看不清他脸色,连忙道:“弟弟不可,我姐弟大不了死就死了,岂能做那背国之贼?J
慕容赤闻言,一声沉吟,目光落到朱霖背后的朱瑶身上,见这茫茫大雪虽是耀眼,跟这女子比起来却也是黯然失色,只见她的容颜绝美,她的肌肤如雪如冰,冰清玉洁,只是冰雪远远没有她肌肤的那种生采,她的眉,她的眼,是如此美丽,仿佛是从天上落下的仙子,不,甚至是天上的仙子,恐怕也远远比不上她的美丽,她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
冰雪之中,她的身姿本是俏丽柔弱的,但此刻在生死面前,这女子一双眸子里毫无惧色,纤腰挺得很直,她的美似乎已无任何语言,任何词汇可以形容,饶是黄袍老者见惯了绝色美女,也为之动容,久久挪不开目光。
朱霖察言观色,哈哈一笑道:“请放马过来”
慕容赤咽咽口水微笑道:“何必如此呢?朕爱惜人才,也爱惜如你这般的英雄,如果你肯降,朕不单保证可以封你为护国大将军,还会封你背后的姐姐为皇后,独宠六宫,母仪天下自是不说。”
朱瑶轻笑一声反驳道:“小女纵是死,也不愿做你的皇后!”
她以轻笑来反驳慕容赤的威胁,更显得此女在国家大义面前不畏生死,此话出,慕容赤脸色大变,铁青着脸道:“朕的话,没有人敢反对!”
朱霖道:“反对了又如何?”
慕容赤眼里已有杀机,冷冷道:“死。”
朱瑶道:“小女子知道北国骑兵天下无双,北国虽是新建国,但却野心勃勃,意图征伐天下,小女和家弟身为梁国之人,生当梁国人,死亦梁国鬼,”
慕容赤眼里平白多了几分佩服之色道:“好个女子临危不惧,既然你不愿意臣服于朕,朕也只好忍痛割爱了,他早已将朱瑶视为己物,这个忍痛割爱说出来,大有一番破釜沉舟的意味。”
朱霖手里握着铁枪哈哈笑道:“请。”
慕容赤对那失利的七名北兵道:“朕希望你们凯旋归来”
那七名北兵感恩戴德一般跳下马来磕了头,人人取了狼牙棒来拿在手上,七个人呈扇形散开朝朱霖逼来,朱霖流血过多,早已是苦苦硬撑,当下跳下马来拿着铁枪,抖了个枪花道:“来。”
七名北兵在汗王的注视下如同打了鸡血,战鼓狂擂人心悸动不已,战斗猛烈开始!。
北国之人身强力壮,每逢战阵尤其喜欢使狼牙棒,狼牙棒少说也有六十多斤,—棒砸在人脑袋上,安有得命在?
北国皇帝慕容赤,他虽逾花甲之年,但雄心不减,此番更是亲自领兵征战,这人一生都在战斗,至死方休!
七名北兵配合默契,各个手持狼牙棒逼了过来,朱霖仗着铁枪细长,先发制人一枪就刺了过去,一人当场毙命,六名北兵也趁势围了过来,狼牙棒齐齐砸来,朱霖抬枪抵挡,想那狼牙棒一砸之力,何等惊心动魄,直震得虎口崩裂,嘴里噗嗤一声狂吐一声鲜血,六兵北兵配合一致,两名北兵抬腿踢去,朱霖轰然倒退几步,脸色苍白。
慕容赤哈哈大笑,眼里颇有几分冷森,不时看向朱瑶。
朱瑶心里关心,暗想弟弟若支持不住了,我们姐弟俩死在一起也是不错。
朱霖人如伤兽,打起精神来,这一退距离就出来了,六名北兵非要近身才能和他打斗,距离一出来,六名北兵都不愿意再上前,再要上前必有一人要被先刺死,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意做那个枪下之鬼。
慕容赤看在眼里恨在心里,端起铁弓当场就射杀了一名北兵,厉声道:“再犹豫不前,这就是下场!”
五名北兵吓得腿脚发软,去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左右为难,脑子里一害怕,竟是跪倒在地,装傻起来,哀求皇帝饶命。
朱霖为人聪明看了这场景,故意哈哈大笑道:“北国铁骑,也不过如此。”
朱瑶俏脸露出开心一笑,美丽的不可方物,轻启红唇喜道:“弟弟,好样的。”
慕容赤脸色铁青,抽出宝刀跳下马,亲自操刀一刀一个把那五个北兵砍了:“朕杀了贪生怕死者,余下皆是勇往直前者。”
身后五百铁骑大声呼喊万岁,极壮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