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轩刚说完就注意到时迁、杨伯等人异样的目光,仿佛就在说,你这张乌鸦嘴,只能解释道:“你们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你们要相信我的感觉很多时候都是相反的,不只只是很多时候,毕竟我的直觉从我懂事以来根本就没有准过!”
“这还差不多,大家该干嘛都去干嘛吧,刚刚我会看了看天,看着这天可能明天还要下雨,明天我们就不赶路了,都赶了这么久了,也该休息个一天,这就叫做‘劳逸结合’,是吧,小轩子!”
“杨伯,你说的都对,很有道理!我是完全认同的,我想其他人也是认同的。”
果然这雨跟杨伯预料的一样,第二天下起了瓢泼大雨,张轩看着这雨,真心感叹这些古时候人的经验,就随便出门一看,就已经能知道天气的变化了,就是这么强!
这天晚上雨依旧下,时迁等人吃完几口干粮做了几个能在室内的训练科目之后,已经将火熄看,去休息了,而张轩则在哼唱他已经哼了一整天的《雨一直下》,当然偶尔还要高歌一下,不过翻来覆去就“就是爱到深处才怨他,舍不舍得都断了吧,那是从来,都没有后路的悬崖,就是爱到深处才由他,碎了心也要放得下,难道忘了那爱他的伤,已密密麻麻”这么几句词,至于这几词时迁他们几个都能唱了,甚至还跟张轩来了个合唱。
等张轩也打算去休息的时候,时迁从他窝着的角落里窜了出来,“轩哥,杨伯,有人正在往这件破庙里过来,听着声音应该不远了,我们该怎么办?”
张轩向着时迁摆摆手,“他们来就来呗,这间破庙又不是我们的家,是公众的,大家的,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自己这些人又不是通缉犯,又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并且每人都身怀绝技,有啥好怕的。”不过张轩话虽这么说,自己却已经爬到了房梁上。
其他人看着张轩这么“言行一致”的份上,表示已经不能说什么的,郑家兄弟和时迁跟着就上了房梁,至于杨伯、阿珂和阿琪则躲身于佛像的身后。
正像时迁说的,等张轩等人藏好没多久,破庙的大门就被推开了,并从门口涌进了十几人。因为天太黑的缘故,张轩并不能看清楚这些不速之客的样子。
等这十几人走近后,都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其中一人大声说道:“大哥,你说这天也真是的,要么不下雨,如果下就直接下一天,这前不着村,后也不看见村的,我们几乎就淋了一天的雨了,我真是受不了。”
“好了,别抱怨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鬼天气,晚上在这里先休息一下,明天我们还要继续上路。”之后这人走到之前被时迁熄灭的火堆前,感受了一下,“这火堆感觉还温热,应该刚熄灭不久的样子,看来刚才这里有人在休息,不过他们人呢?这下雨天能去哪里呢?”
“大哥,你就不用管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我们的打火石都淋湿了,没用,我们晚上就这么凑合着吧!我先去睡了,赶了一天的路,累死我了。”
这位被称为“大哥”的人在漆黑的破庙中来回扫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不过看着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个找了个角落,都倒了下去,有点无奈的摇摇头,“你们先把这湿衣服脱掉,再去睡觉啊!你们裹着湿衣服睡觉,你们就不怕发烧啊!都给我起来,把湿衣服脱掉,现在天也不是很冷了,抗一下就过去了。”
“大哥,我觉得裹着湿衣服睡觉会发烧,脱了衣服睡觉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反正都不讨好,还是就这么着吧!”说完,将他身上的外套等脱了下来,好好地摊在了地上,之后在庙中摸着黑找了一些稻草,就打算睡觉了,其他人也是有样学样。
这位“大哥”虽然看不清他们的做法,只能有点无语的摇了摇头,不过这时有个人走到这位“大哥”的身边。
“大哥,你说这次陈叔,这么紧急地召集我们去做什么?难道出了什么大事了。”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听说了一件事,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关联,我听说在两三个月前,在冀州的两处窝点,被一伙不知名的人给铲除了。”
“窝点被铲除了,怎么可能,我们的窝点掩藏的这么好,这么偏,除非有人带路,怎么可能有人会找的到啊!我不相信!”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听说,我记得在两三年前,也听到过类似的事情,当时那个窝点我还去过,这个叫偏的,就建在一处深山老林里,与世隔绝,我感觉他们带我走了一遍,再让我找回去,我都没有把握找的回去,不过这个窝点还不是被人端掉了,甚至还被一把火烧掉了,听说当时还有三个人从那个窝点里跑出来呢!”
“大哥,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我也听过这个事情,他们三人好像是一个狗洞里钻出来的,真的丢我们的脸的。”
“没什么好丢脸的,要我说,他们很幸运地碰到这个狗洞,这样他们还活着,你想想其他人,可能都已经去见阎王了。不过好像这件事发生之后,我们的窝点被清剿了好几处,想想我们还有一段时间没有出来过,整天提心吊胆的,后来渐渐风平浪静的,才出来干活的,可是没想到刚开展没多久,又听到这种窝点被端掉的消息。”
张轩听着自己脚下两人的对话,不知为何,总感觉自己经历过他们说的事情,特别是提到“深山老林”、“狗洞”的时候。就在张轩使劲回忆为何有这种赶脚的时候,下面两人又继续说道。
“大哥,我还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并靠了过去。
“说来听听。”
那人轻声说道:“我听说两三年前被端掉的那个窝点的带队的,是陈叔的一个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