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火苗肆意之时,另一伙黑衣人凭空出现,双方交手之下,几个本意放几只老鼠吓唬女人的内院丫环们纷纷吓得甩掉了道具,一边奇袭翻了局面,片刻府里又恢复了宁静。
好久没有听到亲切的公鸡叫声,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飘着一阵烤地瓜的香味。
搓着手起来,身上的东西没少郦王也没加班加点地为难,享受着地瓜的时候,我突然回忆起之前被地瓜烫手,不小心双手握住了司云澜耳朵的情景。
“清醒一点!他们俩才是真爱!笨蛋!”
翻墙出去的时候,回头是一边洗衣服一边盯着的姑娘们,外墙便是几排举着武器的侍卫,相比之下我还是默默选择回去。
“天哪,正常来说不是应该好酒好菜阿谀奉承,这两兄弟都不按套路出牌,真的好难……”
抬头便是堆得比我还高的衣服,此刻我只希望出现一台滚筒洗衣机。
面对慢慢围上来的女人,那强大的气场分分钟可以将我秒杀于现场,眼看着她们手里的洗衣棍越来越近,我只得被逼拿出了杀手锏,这本就为了防止女人间宫斗的最佳武器,没想到眼下早早派上了用场。
“古希腊著名大卫了解一下!”
拉开外衣,我里面那件白衫上就是放大版本的大卫雕塑巨型画像,自信地看着已经分神的女人,我淡定地解开了包袱,正式亮相泥塑版本的大卫雕塑,为这个世界的女人展示了下男性之美,打开了她们对黄金比例身材的盲区。
“啊……”
又是熟悉的鸡飞狗跳的感觉,我叹息着拿着树枝混上了泥土,沾着水开工,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在院子里画起了更多版本的西欧风格群像。跟大卫的尺度比起来,这才刚刚开始。
“昨夜有批人下手又有另一批人相救,也不知是何来路。今早她竟然一早起来便去翻墙,东南西北的狗洞都被她掏了一次,甚至还拿出了不能入目的秽物。”
战战兢兢地拿出了泥塑,寒夜本不感兴趣,无非是在思虑昨夜那几伙人到底有何用意,迎面便是差点被口水呛得咳嗽,他分明是再次被惊吓。
“她,她真是厚颜无耻…那又如何,欺凌女子,还要本尊去教。”
再一次词穷,根本就没有可以骂到位的形容词,他把女人带入郦王府,更多的只是为了最无聊的欺凌和恐吓,每当觉得自己幼稚,偏偏女人可以更为没有下限。
“下毒,暗器,放火这些,府里还没出手,另一波不知名的人已经统统试过了一次,可还有另一批人更是了得,府里上下只看着他们斗法,便是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敢再有动作,只得随着慕王妃使唤。”
“是啊是啊,隔壁小张可就骂了她一句啊,第二天人就不见了,连他房里那几只耗子,都四脚朝天了啊!昨日连,连三位公子,都被她,被她打了手板,还有,还有屁股!”
敢情这是有人要在堂堂郦王府斗法,一黑一白当是在郦王府下起了五子棋,他这请回来的不是阶下囚而是个山大王。原来郦王府已经败落到了这般境地,他多少有些情何以堪。
“眼下她正拿着木桶子将衣服放里头打滚,有被她分派去取料的,有分派去炭火烘烤的,几日下来,奴才们都变不出脏衣服了,还,要不要继续……”
另一伙人已经将折磨女人的方式方法都用了一次,府里既没有新创意也派不出胆大的可用之人,手下分明就是来讨饶。
单从郦王的神态判断,手下只感觉着好奇,并非有什么火气,一再试探下来,才觉得差不多可以停止无谓的迫害,毕竟迄今为止他们最大的成就,便是让慕小颜成功吃撑了肚子。
“这是何物……”
“回,回主子,这黄块头说是叫香香,正是出自此女之手,这些天府里内外的衣服都是靠着玩意儿有股香味,而且果然是干净了许多,她还弄了间烘衣房,怎么奴才们就没想到可以如此……”
“废话,府里到处都是司云澜的人,他果然偏袒。再探,本尊倒要看看,这对男女想在郦王府翻出什么新奇。”
“只能放任由她如此猖狂?……是是是……”
有点后悔自己多嘴,眼下这情况他当然只能让女人随心所欲。
“小强肉馅最新版噢,买三送一,拼单拼单啦!拼得多省得多!”
憨忠在后厨的地位从来不会太低,加上这份实打实的兼职,我们的逃命路费又收割一波小韭菜。郦王府油水不少,相对于一板一眼作风优良的司云府算是天壤之别。质子未归的几年里,府里依旧是丰厚的赏赐,大多愿意老君的偏爱。
“押押押……豹子豹子豹子……”
“十点,十一点……”
“哥俩好呀……”
巡游完毕临时的赌场,我挺着一肚子胀气边走边记下打点好的人名和职责,拒绝搀扶,并排和憨忠检查起院里的伙食。
吩咐完晚上的菜单,再者就是路过花园又命人堆积了几个雪人,临场还安排着女侍做了几套限量款小册子拍卖。
“正宗十八式,火辣辣保证你们家郦王喜欢啊,十个刀币起步……”
“不要抢不要抢,郦王的孩子们见者有份,限量版棒棒糖爆米花噢……”
小至一日三餐穿衣打扮,大到庭院布置内房修整,生活里的变化慢慢浮出水面。郦王见证着王府的微妙转化,短短一月的时间,她手里几乎抓住了所有岗位的人心。
“哇,小朋友,你们和郦王殿下,都好像啊!”
违心地竖起了大拇指,我看着老三正趴在管家的身上练习骑马,管家像是乐在其中,右嘴角的那颗黑痣竟然和老三那颗一模一样,遗传基因非常强大。
“太明显了吧!”
本以为憨忠是在研究老三,对上瘦小的老二我们即刻陷入了更沉默的深思。没看错的话那位花匠简直和老二长得一模一样,也就是年纪差别的问题。
当我们把所有希望都放在老大身上的时候,结果更令人震惊,按他现在的年纪还有身高估摸,生他的时候寒夜应该只有十二岁……
“古人本来就生得早,淡定啊小忠,寒夜小哥哥头顶的草原竟然宽广如此……简直,绿得发油,油得发亮!”
直到一位中年私塾老师追赶着孩子喂食,那一脸父爱泛滥的模样简直可以入榜最佳慈父,我和憨忠颇有默契地又竖起了大拇指。
“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