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野说完把刘旷拉到了娄载英的面前,刘旷心中又怕又恼,对着娄载英拱了拱手:“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姑娘海涵!”说完刘旷便要退到一旁。
章书墨却叫住了他:“慢着,我说的是——跪下道歉!”
“你!”刘旷喝了一声,却又闭上了嘴看向了刘野。刘野眯起眼睛看了看章书墨,然后看向章禄。
章禄在一旁若无其事的看着众人也不表态,这让刘野一时间拿捏不住分寸,他只好又看向镇西将军苏翰。
苏翰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异样的笑容,那样子就像是在看戏一般。刘野见两人都不作声,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对章书墨说道:“小子,别得寸进尺!我看着娄洪的面子上不与你们计较,还不速速退下!”
这次不等章书墨说话娄载英赶紧拦住了他。虽说娄载英明白章书墨是在替自己出头,自己心中也十分感动。但这样继续闹下去恐怕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于是娄载英赶紧说道:“既然刘将军和家父曾是同僚,那便是在下的长辈。今天的事情既然都是误会,又怎么能让刘将军向在下道歉呢,理应在下道歉才是。”说完对刘野和刘旷施以大礼。
刘野心中松了口气,这丫头还算知道好歹,否则今天的事情就难收场了。
苏翰见双方都已退让,这才哈哈大笑起来:“章相,他们双方也算不打不相识。刘野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将,而我已向娄载英发出调令,马上她也会成我西北军的一员,既然他们现已经握手言和,咱们就没必要再参和了吧?”
章禄点了点头,再次看向章书墨:“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章书墨赶紧行礼:“回禀大人,草民章书墨!”
“看你的打扮应该也是读书人吧?小小年纪便能临危不惧、据理力争,颇有我年轻时的风范啊!”章禄故意对章书墨夸赞了一番,又对梁嘉说道:“梁郡守,没想到你这许良郡真是人才济济啊!”
梁嘉赶紧弯腰说道:“都是陛下和大人指导有方啊!”
张禄哈哈大笑起来:“苏将军、梁郡守,既然如此,咱们就打道回府吧。”
客栈众人恭送三人离开。刘旷立即指着娄载英和章书墨说道:“这事咱们没完,别看现在有丞相护着你们,等丞相走了,老子照样要你们的狗命!”
刚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刘野一巴掌打在了刘旷的脸上,对他呵斥道:“还嫌不够丢人吗?赶紧给老子滚!”
然后刘野看向了娄载英和章书墨,别有深意的说道:“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带着众人离去。
刘旷捂着脸,跟在刘野的身后委屈的说道:“哥,我还没地方住呢?”
刘野头也不回的吼道:“没地方住就睡大街,偌大个许良城,还住不下你了?”
等刘野离开,客栈的其他人以异样的目光打量着章书墨一行人,纷纷讨论着这群乡巴佬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结识丞相。
刚刚替刘旷作证的那些人心中也忐忑不安,丞相应该只是心血来潮跟这群乡巴佬说几句话而已,这群乡巴佬是不会有机会进入仕途的。
文韬一脸兴奋的坐到了娄载英身边:“载英妹子,这次我为了你可是得罪了刘野,你以后要是飞黄腾达了,可得记得哥啊!”
章书墨噗嗤笑了起来:“也不知刚才是谁,说让我们别说认识他的!”
文韬被说的一脸尴尬,娄载英重重的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文韬哥,刚才你疯了吗?非要让那个刘旷给我跪下,你也不想想,等相爷走了,刘旷会放过咱们吗?”
章书墨故意委屈的噘了噘嘴,这时一旁的梁琪忍不住说道:“那也未必。这次相爷临走前故意提点了兄弟,日后兄弟的前途不可限量啊!只是在下有个疑问,兄弟是不是之前就认识相爷?”
此话一出,章书墨立刻警觉起来,他看了看梁琪说道:“兄台说笑了,我们一介布衣怎么会认识相爷?”
梁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对几人拱手道别:“在下梁琪,是郡守梁嘉的弟弟,今后几位若是有什么麻烦需要帮忙大可来找我,今日天色已完,我就先告辞了!”说完,梁琪离开了客栈。
章书墨看着梁琪的背影,心中有些疑惑:这家伙主动接近自己,现在又问自己是否认识相爷,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异样?
这时,文韬有开始向娄载英套近乎:“妹子,我刚才听说你也要调来西北军了,难道你也参军了?”
娄载英点了点头:“嗯!我准备明天就去面见苏将军。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这么多军士都住在客栈里?”
“这不是相爷要慰问西北军嘛?总不能让相爷真跑到前线去吧?所以苏将军就把前线的将领纷纷召了回来,后天一起接受相爷的慰问。”
章书墨听到这话忽然想起自己的父亲,他这次过来肯定不会是简单的慰问,以前这种事他绝不会亲自过来,难道他真的是为了来见自己?
带着疑问,章书墨一行人回到了客房。客房不会准备两床被子,所以这次章书墨肯定无法与娄载英分床睡了。娄载英红着脸坐到床边也不动弹,等着章书墨先说话。
章书墨并不知道娄载英的心思,以为只有一张床,娄载英怕她睡着后,自己会有非分之想。于是赶紧说道:“没关系,你睡床上吧,我待会在凳子上凑合一宿。”
娄载英白了章书墨一眼:“凳子能睡吗?你别再染了风寒,我还得照顾你。”
章书墨面露难色:“难道娘子想要我去隔壁胡琨那儿去睡?”
娄载英被章书墨的话气的笑了起来:“你果然是个呆子!今天情况特殊,我就准许你睡到床上拉!”说完娄载英脱鞋上床,坐到了里面,让出了床头的位置。
章书墨一听,立刻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这是他与娄载英成亲以来,第一次睡到同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