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休被这姑娘的“狠”劲折服了,她这位是还没发现不对劲嘛。看来这自己想死,谁都拦不住啊。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还真希望你能死个明白,”然后又指了指那令牌,“小姐,巡查使令都敢随便乱踩?”
“管你什么令牌呢!就算是~巡…巡查使的令牌?”她愣了那么一秒,然后飞速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你可以选择把令牌捡起来,自己看了看啊~”胡休耸了耸肩,他倒是无所谓的,这家伙已经死定了,让这姑娘死个明白,也挺好的。
听着胡休这话,这姑娘浑身都僵直住了,若是他有巡查使令的话。那他可不就是巡查使大人,而这踩了巡查使令,她也知道是什么罪,乃是死罪。
她现在也只能祈祷胡休说的都是假话,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她现在做的只是无用之功。她这多活着的一秒钟,都弥足可贵。
只间她缓缓的抬起脚来,看到了脚下踩的真是巡查使令,她蓦然了,是巡查使令。
“不不…不可能,这肯定是假的,你肯定是假冒的!”她却还是要宁死反抗,可她这一转头,就看见旁边跪下的一片。
的确在觉得威严面前,阴谋诡计都是浮云泡沫,一拍及散。
“你要是还是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胡休也没办法了,她既然想糊涂死,那就让她糊涂死吧。
不过,凌迟就算了吧,直接砍头就好了,一刀下去了,就直接死了。没有那么多痛苦,胡休暗死点了点头 看了自己还是太仁慈了。
没诛他九族,夷三族已经是对她天大的宽恕了,只杀你一个,没去杀你家人。算是对你十分的仁义了。
那婆娘咬了咬牙,她知道这样下去,自己比死。但她也没什么好可怜的,自己作的死,后果当然也是自己承担。
但她不想就那么死了,她还那么年轻,还有大好的时光,还没嫁入富家,怎么能就那么的葬送掉?一遍想着,眼前泛起了精光,她不能就那么的死了!
一种不该有的念头,在脑海里响起:都怪面前这个男人,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也不会把这令牌踩在地上。
这一切都怪她,这脑海中不断的回响起这句话,像是在自我的催眠,也是无意义的催眠,手中也不知从哪里取出个用作裁剪的剪刀
猛的就朝着胡休的肚子刺了过来,这家伙糊涂了,竟然是想把胡休杀了。也对,她不管如何都是死,那还不如带一个陪她下去。
可惜的是,她想刺的人是胡休,要是他被一个普通人刺伤,甚至是被刺杀掉了的话,那他这个功夫也白练了。
周围的众人也是看着那女人戳出剪刀了,才发现不对劲,上面欲要扑上去阻止。但可惜的是,太迟了,他们的反应太慢了。
想要阻止时,人已经到了胡休一米的附近,剪刀离他的肚皮也只是一肚之隔,这眼看着来不及了。
“咔~”长剑出鞘的声音,剑鞘和剑身碰撞所发出的长鸣。随后一条光溜溜,还带着一丝布缕,手中还拿着剪刀的手臂,飞了出去。
一道血液犹如喷泉一样,涌了出来,当然没有喷到胡休的脸上。给她卖衣服的那个姑娘倒是被喷了一脸的血,整个人都傻住了。
胡休可不会想对自己出手的家伙,心慈手软的,敢对他下死手的人。除了黑杀和白煞,好像没有活着的了。
那手臂自然就是那女人的,此时,她的右手已经没了,光秃秃的。显然已经没有了,此刻不断的冒出血液。
她愣住了,刚刚飞出去的,是自己的手臂?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右边。红彤彤的,好像这一摸,都是血,而且都是她的。
“啊!!”她尖叫着,脸色惨白,也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害怕。
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从裤子下面流出一堆黄白之物。胡休皱了皱眉,又是一个屎尿都进裤子的家伙。
她这一声尖叫倒是引了又吸引了,许些人过来,看到这一幕纷纷惊呼。胡休倒是把手中的青鸾剑抬了起来,好剑就是用的顺手,砍骨头都像是划纸片一样。
“让开…让开~都让开,”这么的闹腾,自然是吸引了衙门的注意力,没法子这附近就是衙门,他们只要有一个耳朵好的,都能听到这动静。
数个捕快带着小史,便挤进了人群,他们看见了一个女子倒在了地上。一只手臂不翼而飞,再仔细瞧瞧,数米外,有一直独臂。
这才看见旁边还站着一个男子,手中持着一柄青剑,也不用猜了,这人也肯定是这个男子砍的。
“你…”其中一个捕头,上前就要质问,旁边那捕头却是连忙拽住了他。面前这位他早上刚刚才见过,仓知县跟在他后面,一直叫着他巡查使大人。
这巡查使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他别说把面前这女子手砍了,就算把人杀了,知县大人,都不会多说一句话,甚至还会称好,说上杀的好之类的话。
“巡查使大人,您怎么在这?”那捕快,乖乖的伏下了身子,行了一礼。
“我出来买衣服啊,然后这家伙蒙害于我,我刚刚才把巡查使令拿出来。就被这个人夺了过去,丢在了地上,连踩了数脚。
我这刚刚表明了身份,她却是拿剪刀来刺杀我。我这正当防卫把她手砍了,这不是很过分吧。”
胡休无所谓摆了摆手,他这人一向讲道理,但若是你不讲道理,还欲要刺杀我,我只是一时把你的手砍了,已经够仁慈的了。
好吧,虽然现在不杀,之后还得要被杀。若是上了绞死台上,那死的更惨一些。
“不过分,不过分~”那捕快眼睛很尖的看见了地上的巡查使令,连忙上前去,捡起了令牌,在自己的身上擦了一擦,这才递了过去。
胡休顺手接了过来,她本想着让那女人捡起来,给他的,毕竟东西是她给扔了的。但捕快都给他拿过来了,他也不好意思不借不是,也不能浮了他的面子。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敬我一尺,我也敬你一尺。也就是你对我如何,我也对你如何的意思。
不过这牌子现在擦的还真干净,直接把它往衣襟里一放,也不去多看它了。擦的看起来干净不就行了嘛,胡休也没那么多讲究。
“那巡查使大人,这个辱你之人,该如何处理?”这一转过头,看向那女子,脸色却是变了一变,这家伙,还真是不知死是如何写的。
“公事公办,该如何,便是如何~”胡休到也不再在意后续发生的事情,人站的高了,有的时候,心态也会渐渐发生改变。
这种买东西受辱,然后再受刺,倒也是头一次,但谁会注意蝼蚁的反击?蜉蝣撼树尔尔,连给他带来一点麻烦的能力都没有。
“所以就~”那捕头就抹了一下脖子,意思就是给杀了。
“嗯。”
“那是做人棍、绞死、或者是凌迟,巡查使大人,您是要那种方式……”按照这捕头的想法,辱了巡查使大人,估计死也死不痛快了。
“不用那么麻烦,直接砍头就行了。”胡休还是感觉不用折磨,这种人折磨着,自己看着也没有快感。
直接杀了不好嘛,希望她下辈子别再做一个长舌妇就好了。四处说着招人恶心的话,弄到最后倒霉的也还会是自己。
“是,巡查使大人~”那捕快恭恭敬敬的回道,他心里面明白的很,要是能抱到胡休的大腿,他这辈子也就能辉煌腾达了。
例外一个一开始说错话的捕头,倒是像个鹌鹑一样,呆头呆脑的话,一句话也不敢声张。
只见着他招呼了俩声,后面上来数个小史,拽起了这个自作孽不可活的女娃子,她的脸依旧娇艳美丽。如果没有今天发生的事情,她这样的容貌,傍上一个大款还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可是很可惜,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现在也唯有死路一条了。
女子像是被物件一样的被提了出去,胡休眼神瞟了一下,他们还落下个东西没有带走。
“喂!这断手忘记了!”把一只断掉了的手扔在一个布匹店里,这好像有些影响市容吧。
“哦~巡查使大人,这就拿。”捕快连忙走过去捡起了那只手,指尖有些温润,如果她的手没断的话,应该很美吧。
人啊,终究是视觉动物,不管是男人还有女人,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想法。这是人的潜意识,没法改变的。
那群捕快,匆匆忙忙的便要走了,她手臂断了,却是要止血了。不然没等到斩首的那天,就先失血过多而死了。
胡休转过了头,看向了那个还在发呆,给你选衣服的女子,刚刚那一血一下子飙到了她的脸上,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那群看热闹的,还在那傻站着的却是刚刚才来的,还有好些个亲眼看着胡休险些被刺没帮上什么忙的,这事情却是要是想要深究起来,他们也得倒霉。
“你们还在这个干嘛?”这些个看热闹的,热闹都看完了,还呆在这里做甚,“差不多得了,可以走了。”
“是是是~巡查使大人,我们这就走。”众围观群众听到这句话如丢重负,连忙跑了。很快原本围着的这一块,就剩下一摊血,还有一只鞋子。
这便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有那么可怕嘛,不就砍了一个人嘛,那么怕他做什么。
“那个,清醒一下~”胡休摇了摇还在发愣的那个女子,他给的衣服,她还没要呢。
“嗯~”她抬起了头,看到了胡休,然后猛的又跪了下来,“巡查使大人,我错了…您别杀我。”
好像刚刚那一下子,把她给吓住了,一个劲的道歉,弄的胡休感觉自己就像是恶人一样。
“杀你做甚,你快点起来。”胡休可不会轻易的杀人,他杀的大多数都是他自己定义成敌人的人。
“嗯~”瞧着她唯唯诺诺的,便站了起来,但依旧不敢看胡休。
“你们店里面的老板呢?”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这店里面的老板还没出来,胡休自己都觉得奇葩。
“老板?”她好像没听过这个词。
“哦~这老板,就是你们这所说的掌管这个店的人。”胡休解释道,他们这好像没有老板是什么意思。
“不在,她今天恰巧出去了,要不然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说着脑袋又摇了摇,心中却是有些自责,水月不该死的,她自己也算有些原因。
若是当时自己默不作声,把一切都承受下来了,也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一切。
“是这样啊。”我就说嘛,店里面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店长不可能不来啊,原来是人出去了。
“这襦裙给你了。”胡休把台子上的襦裙塞到了她的手上,这一次她倒是没有拒绝了,因为她不敢。
把自己要的那小襦裙收好,突然想起来,顾倾城的肚兜,好像也脏了,便又再买了个小肚兜。
东西买完了之后,自然是要回去了,可走到了门前,脚步头停。了下来。
看向了那还不知道名字的女子,她好像就是太懦弱了,要不然今天那个女的,也不敢登鼻子上眼的骂她。
“喂~记得把东西收好了,以后做什么都要强硬一点,要不然到哪里都会被欺负。”这般想着,从衣襟里又是摸了一阵子,一块金子掏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