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来了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自己从开始到现在可是从未提到过自己的名字。
不过之前他问自己跟玲珑商会的关系……
眼眸微动,收起心中的小心思,司徒万里继续主持这个以物易物的活动,但众人明显兴致缺缺。
她们的注意力几乎全放到了赵墨身上。
赵墨则是一本正经的端坐着,不理会外界的声音,自顾自的休息。
直到以物易物的活动结束,赵墨才坐了起来。
他只知道韩菲换了那个“形制古朴”的盒子,其他几人没注意。
“唉,我说,你的目标到底是谁啊。”
这时候,荆炣来了兴趣。
之前赵墨说他要来这里是因为人和物。
现在,物有了,那人呢?
“接下来我去找那人就行了,咱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
“唉,你别走啊……”荆炣不知怎么的,有点舍不得这个相识不久的“陌生人”。
“舍不得?我告诉你,有缘必回相逢。”赵墨回头蹩了他一眼,想了想,又给她扔过去一个镜子一样的东西。
“这个是护心镜,以后说不定能救你一命,走了!”
“唉,等会儿,你答应我的碧海珊瑚樽呢?”关键时刻,荆炣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跟着赵墨的理由。
“你对那酒樽那么执着?至于吗。”赵墨一皱眉,那酒樽他想要到不太难,不过接下来他要跟着的第一个目标不是紫女,而是韩菲。
想要碧海珊瑚樽,那估计得等到韩国了。
“我倒是能弄到,不过需要点时间而已。”
“没事,我就是时间多!”荆炣说着,跟了上来。
赵墨无语,不过这也不是件坏事,反正不影响自己。
待两人走出去后,雁春君又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
“唉嗨嗨,不知道这位小哥有没兴趣来我这里任职呢,只要来了,我这边有大量的金银供你使用,只要你服侍……”
“滚吧,傻逼(︶︿︶)=凸。”
赵墨迅雷一般划出一剑,剑气划过雁春君的面庞,她身后的树木被拦腰斩断。
雁春君被吓得呆住,赵墨看了眼她不算丑也不算好看的脸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荆炣也是看了一眼,没怎么在意,跟上赵墨骑上自己的马,向某个方向离开。
半晌后,雁春君才回过神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炽热。
“这个人,我一定要得到!”
…………
“你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吗?”
一边骑马赶路,荆炣一边问道。
“那她知道我是什么人嘛?”赵墨反口问道。
此话一出,荆炣陷入了沉默。
好像确实如此,那个家伙不知自己身旁的这位叫什么。
唉,不对,貌似自己也不知道啊。
“我的名字就不用告诉你了,叫我的代号就行,夜鸠。”
“你还有代号?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的脸上写的明明白白。”赵墨忽然发现单纯真是好啊,没有什么心机,尤其是心里想什么都在脸上表现出来。
“额,有这么明显?”荆炣疑惑了一句。
赵墨摇摇头,一甩马鞭,让自己胯下的马跑的更快一点。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目的地——新郑。
…………
赵墨和荆炣两人下马后,牵着马在新郑里慢悠悠地转了起来,在新郑里四处游荡。
只是因为赵墨有意散发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再加上戴着面具,因此路上的人大多都是选择避让到一边。
荆炣到是如鱼入水的,在这里看见什么东西都要看一看,摸一摸,碰一碰,真是对得起她那一张洒脱的脸。
只是当最后赵墨牵着马,戴着恐怖的面具,与正吃着糖葫芦的荆炣并行的时候,让看到他们的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赵墨对此不在意,反正戴着面具,不丢脸。
荆炣性格就是那样,大大咧咧马马虎虎,也是对此毫不在意。
直到傍晚时分,赵墨才带着荆炣驻足在一栋豪华无比的高层楼阁前。
“紫兰轩?”荆炣默默念出了牌匾上面的三个字,又看了看来往进出这家店铺的客人,最后看向赵墨。
“你来这种风月之地做什么?”
“找人。”赵墨吐出两个字后,把马交给前来的小婢女,径直走了进去。
走进紫兰轩,里面有着各色各样的……美男子?
个个都是淡妆浓抹,什么样的都有。
当然,也是有一些女婢的,为什么会有女婢的存在……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迎宾的男婢们看到门打开,下意识地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接着看到来的人是一男一女,他们就都愣住了。
这种风花雪月之地,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进来,他们都见过。
但这种一男一女一起进来的……还是头一次见。
而且男的那个还戴着那么可怕的面具。
就在他们愣神的功夫,赵墨已经走到他们面前,招了招手,让他们回回神,道:“我找你们紫兰轩的轩主。”
“找轩主?啊哈哈,这位客人,我们轩主也不是随便就能见的,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我这就去传话。”迎宾的男婢说道。
虽然奇怪,但经过长期的培训早已形成良好的素质,不会出现狗眼看人低的情况。
更何况就赵墨这满身煞气的,他也没那胆子。
“我想……看起来不用了。”
赵墨没头没尾的话让迎宾的人愣愣的,紧接着,他听到身后传来了自家轩主的声音。
“不知贵客来临,还恕有失远迎!”
紫女幽幽的走下楼梯,口吐芳兰,声音魅惑道。
“阁下并非知晓我会来此,自然无所谓。”赵墨回应道。
“不知阁下远道而来,是有何事?”
“找人。”
“呵呵,还请阁下随我来。”
赵墨拉了一下荆炣,带着荆炣跟着走上了二楼。
这里人来人往的,赵墨对其他人来说只是一个过客,这件事也只是件小事,路人中没有人会因此而上心,继续自顾自的做着事。
然而就好像一滴水珠滴进水塘一般,即便再小,再弱,再多么不可见,总是会掀起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