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也许是身体长期交由自己姐姐控制,不理外事,嬴筝虽然不能说是天真纯洁,但是缺少了那一份对外谨慎;以及对周围环境事物变化的感知,
这点现在很好的就体现出来了。
她竟然在大街上把大街上的一切,只要她认得的,都如数家珍的给赵墨介绍出来。
声音还不小。
周围过路人路过自己两人还总是要看上几眼,然后赶紧扭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赵墨觉得他们的心里应该是这样的:这是哪家娃子,说起话来感觉这就是自己家,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哦,是大王啊,那随便你吧。
当然,这只是赵墨内心设想而已,时代的限制,毕竟不可能所有路人都认得嬴筝。
不过意思到位就行。
正在当“导游”的嬴筝就好像黑暗中的明灯一般,与周围人的画风格格不入。
嬴筝听了赵墨的建议,仍然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略微点头表示同意。
赵墨赶紧拉着她随便挑了一个人流量少的方向走去。
嬴筝像绵羊一样就顺着走。
直到两人走进一个基本无人的小巷子中,赵墨才松开手。
“你刚才那样很容易暴露,难道你没察觉到么?”
“我刚才那样?”嬴筝载着头,不解。
自己也没做什么。
“你刚才站在大街上一副挥斥方遒得样子,吸引了不少目光……谁!”
正在训斥嬴筝,给她指正错误的赵墨,忽然感觉到周围好像有不少不弱的气。
嬴筝一脸茫然的看赵墨,又扫视四周。
赵墨警惕的看着那个气的方向,就是刚刚进来的小巷口。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在赵墨的注视下,一个身穿黑色衣服,有蛛网图案点缀,带着斗笠的蒙面男子走了进来。
赵墨:“……”
大哥,你这个台词说错了吧?你这装扮分明是罗网的刺客,怎么用上大道上劫匪的台词了?
另外不得不说,在咸阳里敢说这话,兄弟你是真的有勇气,不然禁卫军分分钟把你处理掉?
“我要杀的是她,不相干者都给我让开。”
手中的剑出鞘,指着嬴筝,这名刺客驱赶起赵墨来。
愣了愣,赵墨刚打算叹息一句,却忽然发现两边的屋顶上突然的出现了几道气。
“小心两边!”
赵墨出声提醒道。
嬴筝怎么说都是有基础的,虽然被分成两个人,但战力没有减弱多少。
听到提醒后,两边屋顶同样装饰的两人立刻开展攻击,而嬴筝应付起来自然是绰绰有余的。
小巷口的罗网也是发起了攻击,不过她的攻击是针对赵墨的。
因为赵墨挡在任务目标的前面,那么必须得将其一起处理。
赵墨抽出逆鳞,挡下一剑后,凭自己得力量优势直接将她的普通白板剑挑飞了。
“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刃,瞳孔微缩,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叹,接着便被逆鳞穿过身体,再没有知觉。
默默抽回逆鳞,赵墨立刻转身去帮助嬴筝,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用帮。
只见嬴筝浑身上下围绕着一丝丝黑气,在她的头顶上汇聚成一条赤眼黑龙。
这黑气将嬴筝笼罩,又分出两条分支刺向两名刺客。
两名刺客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直接被这黑气洞穿身体,再无声息。
黑气快速收回,迅速消失,除了地上的两句尸体,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嬴筝看赵墨扭过头来,笑着道:“我的力量,如何啊?”
这语气就像是小孩子做了什么好事向大人邀功一样。
“你这是什么武功?”赵墨疑惑问道。
赤眼黑龙倒是能理解,秦时和天行里都有出现。
不过这个不是一个装饰么?竟然还有伤害?
涨姿势了。
“我也不知道,是姐姐教给我的,她只说是专属于我们的力量,好像也不是武功。”
歪着脑袋,嬴筝答道。
点点头,赵墨走到尸体旁边,看着身上的装束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嬴筝也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着尸体,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她们的服饰是罗网的服饰。”蹲下身子,轻轻抚弄衣服布料,又摸了摸确定不是那种类似的,是高级材质制成的衣服,不是伪装的。
“现在掌控罗网的那家伙是吕不韦,已经跟我们不对付很久了,早就想找机会干掉我了,说起来她们效率还真高呢,竟然这么快就找到我了。”嬴筝一边说着,一边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了。
赵墨听完嬴筝的话后,眉头皱的更深了。
“既然早就知道她有异心,怎么不除掉她?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吕不韦应该在你奶奶在位的时候就在那位置上了吧。”
罗网这么锋利的剑竟然不掌控在自己手中,甚至还在想着弑主?
以秦历代的君王,尤其是最近几十年里的几个,按理来说不应该发生这种情况才对啊。
然而现在却发生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发生,罗网直接派刺客在咸阳内刺杀。
这怕不是石乐志吧。
最不应该的是嬴筝事一副都习以为常的样子。
“emmmm……这个说来话长了,吕不韦那家伙掌握着秦国的命脉,下面的群臣也是有很多被她收买了,窜通一气,我的母亲也就是上一任秦王就是因此而死。若非后来我奶奶因这事震怒重新掌握政权,强势的清理了一次,恐怕现在的秦国已经是吕不韦的秦国了。”
赵墨听着嬴筝的话,倒吸一口凉气。
通过动漫倒是知道吕不韦这时候权势很大,但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大。
只是……
“为什么你奶奶不直接找机会处理掉她?就是因为她控制了秦国脉门?”
“不,实际上她老人家只要想总是能除掉这个祸害,虽然会有不小的损失。”
“那为什么……”
“我奶奶告诉我让我自己去给我母亲报仇,美其名曰给我的磨练……”
这么一解释,赵墨就明白了。
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沉默片刻,赵墨问道:“你想搞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