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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师门不幸,这都是命 姣祖凰 4486 2021-11-30 11:50

  水凌玉和慕容越,回来途中,遇上山匪劫财劫色。

  慌忙跑路之中进入师门禁制。

  惊恐之下二人拌嘴,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师门的情况。

  直到水凌玉偶然间发现,二人身后的师门所在地,早已是大束大束的浓烟直冲云霄。

  就在那浓烟之下,还有火光萦绕。

  在顾不上什么路上的女子,两个人解释慌忙地跑向师门所在的院落。

  那里早已是一片大火燃烧之后的景象,火已经息了,只有大量的浓烟还在冲天冒起。

  “师父——!”

  “师父——!你在哪啊?!”

  “大傻林——!宝儿!歌子!”

  声声呼唤下,没有一丝回应。

  面对着废墟一样的师门,水凌玉瘫坐在地。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啊……”

  慕容越站在原地许久没有说话。

  那一次她独自下山,回来的时候遇上了素衣刺客。

  与刺客对手过招的时候,确认过,那刺客是女的,并不是之前的黑衣人。

  而且慕容越忽略了一个细节。

  上次是师门禁制依然闭合的时候,那女子冲进了师门刺了慕容越。

  慕容越一直以为那女子是动过太快,赶在师门禁制未完全闭合的时候冲进来的。

  其实不对,这女子本来就是知道师门禁制的开启方式。

  也就是说,无论慕容越回来早晚,她都潜伏在师门之中。

  师门并不安全!

  这样想着,慕容越火速抽出水凌玉头上的发簪,狠狠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越——!”

  给老子重启!

  ……

  “唧唧喳喳!唧唧喳喳!”

  “呜哩哇啦 呜儿哇——!”

  “呃……嘶……”

  慕容越醒来,还是自己的床上,还是晴朗的上午。

  一切都如往常的每一次一样,但是慕容越却感觉这一次自己有些不一样。

  以往无论上一次怎样结束,重新开始的循环里,都不会保留上一次的痕迹。

  而这一次……

  慕容越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被发簪刺过的伤口,还在渗血。

  稍微一动便钻心地疼,一个起床的动作已经要了自己半条老命。

  咬着牙起床,找了条布带暂时做了包扎,毕竟还有一上午的工作要做。

  瞥了一眼日常的紫色裙装,又想了想自己的伤口。

  还是拿了一件黑色的衣裙换上。

  冷起目光,走起!

  ……

  午餐时间,师父依旧是正襟危坐,端着手中的一小碗萝卜汤,还是若有所思。

  而此时的慕容越,却是不复往常的活力。

  脸色苍白,如一个纸人一样呆坐在那里,面前的饭也没有动一口。

  甚至连筷子都没有拿。

  鬼知道慕容越现在的衣服前襟已经被血染的湿润了,不过是黑色衣服不太明显。

  拿筷子?

  一上午的剧烈运动,让慕容越伤口开裂渗血,现在疼的想去死。

  还吃饭?

  “四爱徒?”

  该来的还是来了。

  慕容越回过神,坐直了身体,微微扯动了伤口,抽了口气开口应答。

  “师父……”

  这一开口,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师父皱了皱眉,放下了手里的萝卜汤: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受了伤?”

  “啊,没事,小伤。”

  慕容越苍白着脸,努力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脸。

  师父看着慕容越,思索了片刻,把头转向了水凌玉。

  “二爱徒。”

  “师父,怎么了?”

  正在吃饭的水凌玉机灵地回答。

  “吃完饭下山一趟,山下韩屠夫的小孙子今日满月。平日里采买猪肉,他们夫妇对我们照拂不少,交情不算深浅,理应登门道贺。走之前,去洞府柴房的地窖里取上两坛桃花酒,一并带过去。”

  “是。”

  同样是下山副本,这一次师父顾及了慕容越的状态,把任务交给了水凌玉。

  水凌玉欣然答应。

  慕容越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水凌玉,脑子里回想起上一次与水凌玉一起下山时候的每一个细节。

  抬起头,看着师父,温和地提醒:

  “师父,近来山下不太平,派师姐一个人曲实在是单薄得紧啊。”

  “对啊,师父。要不让我陪二师姐一起去吧。正好我有条裙子要改。”

  慕容越话音刚落,三师姐就迫不及待地毛遂自荐。

  师父却冷着脸不置可否。

  二师姐和三师姐都是逛街狂魔,这两个人要是组团下了山,那估计要到明日上午都回不来。

  揣摩着师父可能也是这样考虑。

  慕容越看着低头喝汤吃饭的大师姐,再次开口提议。

  “你们俩太磨蹭。让大师姐也跟着你们去吧。大师姐晚上要做晚饭,有大师姐跟着,量你们也不敢晚回来。”

  师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没有大事或者集体行动,一般不会被特批下山的大师姐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作为一个吃货,饭都不想在吃了就跑去梳妆打扮了。

  师父依然是淡淡的态度,一点一点地喝着碗里的汤。

  二师姐和三师姐脑袋凑在一起,计划着一会下山要去哪买什么。

  小师妹独自一个人坐在一边,似乎对身边的一切都不太关心的样子。

  “好了,老大你快点儿,别磨蹭了!”

  “来了来了。”

  “对了玉,桃花酒带上了吗?”

  “带了带了,走吧快走吧!”

  “走走走!本来时间就紧张。”

  午饭过后,大师姐二师姐三师姐一行三人吵吵闹闹地下山去了。

  小师妹一个人躲进了房里,说是困了要睡觉。

  慕容越也打了一盆水,悄悄滴回到房里,安静地处理伤口。

  毕竟伤在这么特殊的地方,也不好让别人帮忙。

  重新处理好伤口,慕容越躺下来想要休息。

  但是伤口的剧痛连带着自己有些恶心反胃,更是让自己的脑袋一片清醒。

  自嘲地笑笑,真是庆幸上一次是刺了自己一发簪。

  这要是一刀割喉,真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醒来了。

  回想上一次那么大的火,定然是从下午十分便开始烧起来了。

  迷迷糊糊地躺着闭目养神,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慕容越开始密切地听着院子里的声响。

  听着听着,慕容越便一阵糊涂,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烟呛醒的。

  顾不上伤口疼,慕容越跳下床,冲进洞府大厅。

  大厅里,一切都还完好如初,被没有着火。

  唯一有烟气散出的地方,竟然是小师妹的卧室。

  难道小师妹……

  来不及多想,慕容越一把推开小师妹的卧室门。

  “歌子!”

  随着门被打开,屋内的情景映入眼中。

  空无一人的卧室,只在地上放了一个燃烧着干草叶子的火盆。

  所有的烟气都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为什么这么做?

  “嗯……慕容越。果然是你。”

  慕容越回过头,面前站着的正是小师妹白歌。

  是她,也不是她。

  身形衣着倒有几分酷似白歌,但是这脸上邪佞狂狷的表情,却不是小师妹能做得出来的。

  “歌子。你房里怎么点了这些东西,多危险……”

  一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一面假意靠近小师妹。

  “哈哈,谁是你小师妹!慕容越你也有失误的时候啊……哈哈……”

  “歌子,你怎么了?……你……”

  突然,瞬移,起跳,一抬手,一道银光。

  慕容越眼疾手快地从袖中抖出二师姐的发簪,锐利的尖峰狠狠刺进面前酷似小师妹长相的女人的心口。

  “啊——!”

  得意的女人没料到慕容越的突然出手,大惊失色地捂上心口,一把推开慕容越,吃痛地连退两步。

  动作太急,早已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慕容越被她推到在地。

  女人喘息着,伤口却不断有鲜血涌出。

  而慕容越的伤口,也有血色晕开。

  两个人,同样的伤,相互对视。

  “呵呵,慕容越……你!你就不怕你亲手刺死的真是你的小师妹……”

  “呵,那有什么,大不了再重启一次!”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听到慕容越这么说,女人仰天大笑,却笑着吐了口血。

  女人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冷冷一笑。

  “你没机会了。”

  “杀了你,或许就不用重启了!”

  慕容越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吼着。

  “你不是白歌!从一开始就不是。你吹唢呐,只是为了给黑衣人报信号。师父早就知道你不是白歌,之前的几次,师父明明已经杀了你。是我一次次重启,才让你活了下来。是不是?”

  面前的女人听着慕容越的话,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笑了。

  “哈哈,慕容越,你以为你赢了吗?不,你输了。在这个梦里,你赢不了的。”

  说着,女人抬手指着外面。

  突然女人身形一震,嘴里喷出一捧血色,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

  慕容越捂着伤口,挣扎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扶着墙来到了洞府大厅。

  大厅里火光一片,炽热的火焰和冲天的气浪,让人睁不开双眼。

  白歌卧室里,倒在地上的女人目光渐渐涣散,默默地吐出一句话来。

  “慕容越,我明明是来带你离开的……”

  此时,洞府大厅里的慕容越,一切记忆慢慢回归。

  那一日,青衣师叔来找师父,让师父带大家离开。

  师父没有同意。

  而当天晚上,有大批的刺客涌进山谷,放火烧了师门。

  师父拼死将徒弟们送出谷外,封住了所有人的记忆,她自己却丧生于大火。

  慕容越的执念让自己卡在了这一天,无限重复,试图拯救师父和大家。

  自然是永远都不可能成功的。

  此时,所处的梦境开始崩塌,一切即将回归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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