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一章 死里逃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元褚枫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他感觉自己的内力倏地变得混乱了起来,好似在他体内打架。
这几根银针上的毒恐怕不是什么平常可见的毒,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解毒,否则便会有性命之忧。
他将流莺拉到自己的身后,眉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冲着她摇了摇头,好像在示意她,这些事情我自己来。
流莺也很清楚他的脾气,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便乖乖站到他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
书琴也没有一个人躲在暗处,连忙跑到流莺身后躲着,尽量不再给他们添麻烦。
“元褚枫,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把流莺留下,我放你一条生路,你看怎么样?”沈清书一脸很大方的说道,实则这句话更加激怒了那个男人。
“不怎么样。”元褚枫一口否决了他,沙哑的嗓音里带着隐忍,那剧毒所带来的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他用舌尖舔了舔后槽牙,手臂上的青筋清晰可见,眼神狠厉吓人,显然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男人说道:“本王再说一遍,流莺是大燕国当今的镇南王妃,本王是绝对不会把她让给你的,想都不要想。”
他这是在拖延时间,只要沈清书能给他周旋下去,他就有信心想出办法带着流莺逃出将军府。
“那你就去死吧,等你死了流莺自然就是我的了。”沈清书咬牙切齿的说道,一柄长剑直冲元褚枫而来。
“王爷,小心啊。”流莺吓得睁大了双眼,心跳都像漏了一拍。
元褚枫一个侧身躲过了那柄长剑,没想到沈清书这个人这么暴躁易怒,看来拖延时间的办法不可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又忍着伤和他过招,力道明显不如从前强劲有力,气势也是输了一大截,只能勉勉强强接下他的招式。
身后再无退路,元褚枫只能拉着流莺和书琴飞身上了屋顶,暗卫也是一个个跟了上去,沈清书当然也不认输。
“元褚枫,今日我定要杀了你祭奠我沈家的列祖列宗,流莺也只能是我的。”他大吼道。
只是沈清书带来的那一帮守卫轻功很是不好,能上来的就没有几个,和暗卫一过招便叽里咕噜滚了下去。
而沈虎将军的暗卫训练有素,轻功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这样沈清书可就是孤军奋战了,根本就毫无战斗力可言。
可他已经杀红了眼,丝毫不顾及那些,只想着取元褚枫的性命。
元褚枫也因此受了不少剑伤,虽说是伤及皮毛,但体内又身中剧毒,那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沈虎将军的声音,“逆子,给我住手,敢对王爷如此大不敬,今日老夫便要好好管教管教你。”
沈清书对他的到来很是惊讶,下意识的询问道:“父亲,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不是被我关到后院去了吗?”
“混账东西,别叫我父亲,你还好意思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沈虎将军执剑而立,气的他是吹胡子瞪眼睛,毫无之前的将军风范。
接着,他又转身看向元褚枫和流莺,行了个军礼,“王爷,都是老夫管教不严,才让这个逆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竟然敢对镇南王妃怀有……怀有那些不该有的念头,还请王爷和王妃息怒。”
元褚枫并没有说话,这种事情他无法息怒,又是和自己的王妃成亲,又是给他下毒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他。
那沈虎将军得不到回应有些尴尬,说到底那是自己的长子,怎么舍得真的去惩罚他,但他又不敢去惹元褚枫这个活阎王,他卡在中间进退两难。
流莺知道他不想管这种事情,便忙不迭的出来替他打圆场,“无妨,还请将军以后好好管教他,不要再让他出来为非作歹了。”
“是是是,王妃教训的是,老夫一定谨记在心。”沈虎将军很自然的就顺着台阶往下走。
他常年征战在外,守着这临渊城几十年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镇南王可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
本来就是“孤军奋战”的沈清书,一看到自己的父亲胳膊肘往外拐,一肚子火更没处发。
“父亲,你让开。”沈清书还是不肯罢休,冲他们吼道,“今日我定要把流莺留下,婚宴早已结束,她已经是我沈清书的妻子了。”
“我不是,你我并没有入洞房,我也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将军府的少夫人,你少要血口喷人。”流莺像个拨浪鼓一样在那摇头,必须要和这种人撇清关系,省的以后再引火烧身。
“不是也要给我留下!”
沈虎将军见状,连忙挡下沈清书的去路,朝身后的人说道:“王爷,你带人先走,这里有老夫替你们挡着,日后我定要上门给你们赔罪,快走。”
“那便多谢沈虎将军。”流莺没有与他客气,本来就是他作为一个父亲该管教的事情,外人自然不好插手。
说罢,一行人便连忙出了将军府。
暗卫将他们安全送出临渊城之后,元褚枫就让他们回到将军府,再替沈虎将军效力,暗卫令牌也物归原主。
“我等告辞,还请王爷保重。”
暗卫们行完礼,便没入了夜色之中,原路返回至将军府的假山密室之中。
他们坐上马车之后,决定连夜赶路返回绳池,因为元褚枫的伤势多耽搁一会,他的性命就会多危险一分。
流莺担心王爷的伤势,先去飞鸽传书叫元宋的人来接应,为的就是尽快给元褚枫解毒疗伤。
沈清书好歹也是临渊城的城主之子,他手上的毒肯定不是乡野庸医能解的,也就苏慕还能指望一下,其他人估计都白搭。
“王爷,你现在感觉如何?”流莺轻声询问着他。
她让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满脸都写着“担心”二字,还不忘拿手帕给他擦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