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拿大月氏王波调的功劳落到张苞手中,张辽和马超虽然并不会因此产生不好的想法,但是心头不可能真的没有半点憋屈。
于是,大月氏南部的城池遭了秧。
张辽和马超一左一右,各领八万人马,一路平推了过去。
大月氏的城池并不多,只是南面的城池分散得有些开,张辽和马超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赶路上。
不过,一路上二人也是发现野外尚有许多大月氏部落,也曾进行过一番追击,击破了不少部落,抓了不少俘虏。
二人拿下所有城池,还待休整,赵云命令又至,命他们继续剿除周边的大月氏部落,以保证地方安定。
马超和张辽顿知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怕是都要驻留大月氏了,无他,据闻大月氏人口数百万,部落数千,要想剿灭,非一日之功。
二人倒也不是不愿意,只是大月氏所在与帝国相比,不,不说帝国,就说已经渐渐发展起来的沙州相比,都是相去甚远啊!
这时,他们对赵云能在这边呆这么久,感到由衷的敬佩。
马超和张辽接令之后,相互沟通了一下,决定仍是按照之前的划分,一左一右,各自负责一块进行清缴。在此过程中,也不断向大月氏释放善意,表示只要愿意服从治理,可以安心放牧、种田等。
一部分人见明军势大,选择了服从,到各城入籍,然后划分田地,分配房子。房子就是城内的房子,毕竟此前有很大一部分大月氏身死,房子空了出来。
还有一部分人选择远遁,有暂时逃脱了的,也有最后被追上,成为俘虏心中满是后悔的。
剩下一部分,更是纠结起来,想要与马超、张辽一战。
结果自然不用多说,不过螳臂挡车尔。但也因此在一定程度上牵制了马超和张辽,为想要离开的那些大月氏多争取了些许时间。
叙说前话,波调被俘的消息传至西面,安息国王惊而退兵。朝中大臣无一反驳,全权支持其决定。
更有甚者,建言道:“原本我们与明军并不瓜葛,但在贵霜王(也即是大月氏王)的唆使下,我们陈兵边境,恐已恶了明军,臣以为未免步贵霜后尘,当遣使言明其中缘由,不致明军西来。”
话音落下,当即便有大臣表示反对:“不可!这样岂不是说我们怕了明军?”
亦有支持者反驳道:“明军之勇,非是言语可以表达,而贵霜在前,岂能无视?”
“那又如何?听闻明帝远在万里之外,能征伐贵霜,已是劳师远征,若要再往西来,怕是不能。如今明军虽然拿下了贵霜,但也打了好些年了,指不定国内都乱成什么样了。”
这名大臣说完,又有人接口道:“没错!而且明军之所以攻打贵霜,是因为贵霜先对明军动的手,而我们虽然陈兵边境,但是实际上和明军并未交过手,真算起来,并无仇恨。可不用忧心!”
之前建言的大臣闻言不乐意了,反驳道:“正是因为明军因为贵霜的挑衅就西来,说明明帝是一个充满野心和霸道的君主,容不得半点挑衅。而我们陈兵边境虽然没有与明军交手,但是也是威胁了明军,毕竟这次那个什么姓赵的明将并没有调兵南下,贵霜却被覆灭,足以说明另有明军到来。”
接着,有头有脸的大臣都开始相继发表自己的看法,总体来说反对的居多,赞成的很少。
安息王阿尔达听着群臣的争论,心头烦躁不已。既有对大臣无视的不满,亦有对明军可能西来的可能感到不安。
阿尔达刚上位不过一两年,加之前任的腐朽,安息虽然还是当初的安息帝国了,但是早已不复往日雄风。要不是这样,阿尔达也不会同意贵霜的提议,更不会选择陈兵边境,而是直接长驱直入了。
安息的争论,尚不知何时能有结论。
赵云的注意力放在了北面的花剌子模身上。
这个花剌子模人不多,但是十分滑溜,其战马的优良并不下于明军。
原本,因为安息大军在侧,赵云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反倒让这些家伙嚣张了一阵。现在安息大军退走,赵云仅领三千铁骑就踏上征战之路。
“怎么回事?”
花剌子模的踪迹虽然飘忽不定,但是明军的精锐探骑也不是吃闲饭的,还是能大致确认其踪迹的。可是赵云带着人在那一片地方找了个遍,却没有看半个花剌子模的人。
“这些人不会是跑了吧?”
赵云绝非凭空推测,之前花剌子模一直都是进行骚扰,却不敢正面冲击,再结合探骑的消息,说明花剌子模的人并不多,可能只有一两万的样子。
只是,这样一来,赵云就有些不解了。
他所率西军虽然大部都在沙州,但是仍有约八万大军在马拉达,绝非区区一两万花剌子模可以挑衅的。想来花剌子模也不是傻的,为何却会向他挑衅呢?
不解,大大的不解!
其实,花剌子模在这一段时期,实际上已经臣服了大月氏(即贵霜)。在这一时期实际上是大月氏的巅峰时期,人口超过五百万,军队达到了二十余万,绝非小小的花剌子模可以比拟的。
此前花剌子模一直没有出现,一个是一开始的时候本就是大月氏自己出兵东进,不想他们分割利益;一个就是明军的凶猛暂时震慑住了他们。
而当赵云占据马拉达之后,波调不想花剌子模趁机做大,最后甚至反过来咬他一口,遂着人威胁花剌子模,并宣扬明军有对他们花剌子模下手的意思。
如此,于公于私,花剌子模都不可能再无动于衷。
赵云没有想这么多,但是花剌子模挑衅之后就像逃跑,是他绝不能忍受的。于是又下令从军中抽调两千精锐探骑,往北、往西追寻花剌子模踪迹。
大月氏、安息、花剌子模三方,一覆灭,一退兵,一逃逸的消息传回长安,公孙度大悦,当即招来公孙毅。
“大月氏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
面对探问,公孙毅只是稍作思索就回道:“按照惯例,俘虏贬为苦役,进行修桥铺路?”
“还有呢?”公孙度再问。
公孙毅顿时有些明白了,说道:“父皇是想彻底将这些地方纳入治下?”
“不错!”
公孙度眼底闪过一丝赞赏,说道:“要不然若是仅仅为何威慑敌人,完全没有必要加派二十万大军西进。”
这不是为了挑选下一任西军都督?
这话公孙毅是没有问的,而是道:“那应该如何将其彻底的纳归己有?”
“一切的根源,不在其他,而是在人。”
说完这句话,公孙度径直起身,出殿游花园去了。这个时候,宫内的花园里已经有很多花开始争奇斗艳了。
“人?”
公孙毅低声说了句,仍是有些不解,扫了眼公孙度消失的背影,独自细细思索了起来。
三日后,一道急令飞出长安,然后各地相继沸腾了起来。
“搬迁?这是什么东西?”
“根据抽签的形势,每个村镇根据大小选择五到十户?”
“城池根据大小选择一百到一千户?”
“可千万不要抽到我们家啊!”
“行了,少废话了,告示上不是写了吗,从上到下,哪怕是各地的官员,被抽到都要搬,你有啥好抱怨的?”
“就是!而且陛下不是说了,但凡搬迁的,每户可以得良田五十亩,还将享有乘坐火车前往,以及每年三次乘坐火车回中原探亲的机会么?”
“火车?就是那个咕噜咕噜冒白烟的车吗?那为何叫火车啊?也没见冒火啊?”
“这谁知道,指不定是陛下的手笔。”
“是了,陛下乃神仙临凡,有此手段也是正常了。不过这么一看,要是能抽上我家就好了。”
“你?王麻子,你就不怕你家婆娘这样?”说着,做了个捏耳朵的动作。
“哈哈哈!”周围的人闻言无不大笑起来。
“胡说八道,谁不知道咱老王乃一家之主,怎么会是……耙耳朵呢!”王麻子脸上涨得通红,大胜反驳道。只是,怎么听,这话都有些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