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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发泄

  魏则鄞并没有立刻给出回答,他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虽然从来都没有开口问过,但是多多少少却还是有些好奇,他想要知道,姜七嫚与这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如若不然,姜七嫚刚刚不会下那样的死手。

  “你和嫚嫚曾经见过。”

  并非是疑问,而是那种笃定的语气,虽然他并不知晓其中关键,可是从姜七嫚所表现出的态度来看,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是颇有渊源。

  既然没有办法在姜七嫚那里询问,那么自然也只能选择这边作为突破口。

  他舍不得去逼问心上人,却并不意味着面对他的时候也会手下留情。

  “你叫什么名字?”

  那神医还没有组织好语言,正在思考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否认刚刚的问题,却突然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注意到魏则鄞的眼神以后,他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我姓陆,真名陆恒。”

  陆恒。

  魏则鄞在口中咀嚼这两字,脑海中没有关于他的任何印象,能够断定自己从前确实从未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可既然如此,为何姜七嫚在提到这个人的时候,情绪却变得那样不稳定?

  即便是魏则鄞平日里再怎么聪明,但也不会去往那种鬼神怪力上面想,自然也就无从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其实是活了两辈子的人。

  在这一世,那些所谓的恩怨,在还没有开场的时候,就早已经被姜七嫚给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王爷,我刚刚并没有对你撒谎,我与刚刚那位姑娘真的不认识,以往也从来都没有见过面,更不知道这恨意究竟是从何而来。”

  斟酌了一下用词,他终究还是没有把话说的太过于难听,毕竟现在还拿不准魏则鄞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从刚刚所表现出的情况来看,这位王爷十有八九是把那位姑娘给当作了心上人,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哪能把事情做得太过分?

  万一说的哪句话触碰到了魏则鄞的逆鳞,只怕自己到时候的下场会变得更为凄惨。

  “以往从没见过?”

  魏则鄞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眼眸之中明显是有着几分探究的神色,似乎是在顾虑,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性。

  在没有询问姜七嫚的前提之下,他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脸上的表情不免微微有些难看。

  难道说这一切反常全部都是因为魏夜辰?因为这个人是在给魏夜辰卖命,所以姜七嫚才会做出这种反常的事情?

  他隐约的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但如果事情的真相真的如同自己所想的这般,嫚嫚与魏夜辰之间,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爱与恨都是极端的情绪,同样也是在乎一个人的表现,即便是向来冷静的魏则鄞,在这种时候似乎也不得不承认,在想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他的心情其实很不爽。

  “王爷,我可是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了,你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肩膀处的剧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陆恒,他现在的小命还拿捏在别人的手里,并且除此之外,还需要面对一个疯子一般的女人。

  长此以往,自己怕是要被活生生的折磨死。

  “你觉得我应该放你离开?”

  魏则鄞似笑非笑的看一眼陆恒的方向,眼眸中流露出了几分嘲讽的神色,只不过因为那条黑布的存在,所以眼前的人并没有看到那危险的眼神。

  “我……”

  他是想要争辩几句的,可是感觉到魏则言周身的低气压,又觉得自己似乎是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来,可谓是有苦难言。

  当他组织好语言,想要开口的时候,魏则鄞却并没有再给他这样的机会。

  “虽然你并非完全知情,但却也应该知道你自己做的是什么事情,通敌叛国可是大罪,不过你还没有来得及去做,正因如此,我才没有立刻要了你的命。”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更何况,我想嫚嫚应该也不希望放你离开的。”

  那些负面的情绪总要发泄出去才可以,如果一直藏在自己的心里,那么早晚有一天,这个人会被各种各样的情绪给彻底压垮。

  总而言之,魏则鄞并不希望那一天的到来,也正因如此,在可控的范围之内,他希望自己能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至少让姜七嫚的心情好一点。

  陆恒还想要再继续争辩几句,可是魏则鄞却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这一次是真的转身离开了这里,打算去找周将军商量一下排兵布阵的事情。

  他与那位皇弟相识也不是一天半天,自然清楚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仅自私自利,并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现如今这次的阴谋被他们识破,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还有没有后手,如若当真被他得逞,自己能否得到父皇赏识其实都是小事,可那一天真的来临时,受苦受难的其实是这边境的将士们以及百姓。

  如果不知道前因后果也就罢了,可现在事情就这样明晃晃的摆在眼前,他总不能视而不见。

  从地牢里面出来以后,姜七嫚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即便是真的把仇人给抓到,并且真切的把自己曾经想了千万遍的事情实施在了他的身上,可心情似乎依旧没有半分好转,反而是变得更加压抑了起来。

  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姜七嫚一时间不由得喃喃自语道:“要变天了……”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自己终究还是成为了自己当初最讨厌的人,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其实从来都不是什么最好的解决方法,可她却依旧控制不住自己。

  先前做出那一系列举动的时候,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身体似乎不听大脑支配,反而更像是出于本能。

  刻骨铭心的恨意总要找到方法来释放,即便这么做不应该,但却还是做了。

  “小姐,你怎么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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