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宫
李世民拉着孙思邈:“孙神医,这次就靠你了。”
“陛下不用太过担心,老道一定会竭尽全力。不过药材方面还请陛下多费心。”
“应该的,第一批药材已经送过去了”,李世民欲言又止,他很想问问会有多大的后果。
“陛下,封锁了吗?”
“旨意五天前就已经颁布了。”
孙思邈点点头,“那我们即刻启程。”
在老道带着大批御医出宫的时候,一个书童塞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黄花蒿。
孙思邈皱着眉,“再准备一味药材,黄花蒿。”
这次疾病范围有点广,关中有几个县,河东有几个州,加起来几十万人口,至于感染人数,还无法确定,从各州县传回来的消息,感染人数有三千多人,但所有人都知道,不可能只有这些。
路上车水马龙,一眼望去全是药材。
除了御医,长安及附近的医者都被请了过去,这里只有一人除外。
泾阳郡王府
熏香味道充斥着整个府邸,薛琪指挥者大家,每处都要熏到。
是的,薛琪没有去,即便孙思邈骂他没有医德,她依然不去,因为玉珠姐说这个病很难治,传染也很厉害,必须防止蚊虫叮咬。
难治吗?这是必然的,但薛琪可是得了孙思邈的真传,她有信心治愈,可是得病人太多,她也没办法,关键是泾阳也发现了。
“薛琪,这个管用吗?”王清洛被熏得眼睛红肿,但她依然没有阻止,她知道,薛琪是为了她们才留下来的。
“应该管用,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有我在,家里不会有事的,你要向赛玉珍学,你看她,带着盛世上蹿下跳的。”
王清洛苦笑一声,那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说来也奇怪,如今盛世和赛玉珍关系非常好,两人经常一起捉弄人。
“没见过这么心大的,尤其是晚上...算了,泾阳你也照看一下吧。”
薛琪笑着点头,“放心吧,那个已经治愈,我也通知医坊那边了,有情况会来通知我的,这是咱们家的势力范围,我上心着呢。”
王清洛牵着她的手,“还是你贴心,走,我们看看青云和青尘去。”
说着两个女人一起向内宅走去。
看着两人离开,“上蹿下跳”的两人神秘兮兮的来到这边。
“我们出去玩儿吧?”
赛玉珍刚想答应,“不行,我要保护她们的。”
“哎呀,那个至善不是在吗?我们就出去玩一会。”盛世就是个闲不住的主,怂恿赛玉珍跟她出去玩。
“那就在附近玩一会。”
“好”
两人一拍即合,偷偷溜了出去。
等王清洛找赛玉珍带孩子时,哪还有踪迹。
“她们也真是的,说了不能出门,就是不听。”
薛琪笑了笑,“算了,赛玉珍自在惯了,这些天她已经很听话了,就别难为她了。”
“我不是想难为她,郡王临走时也说过,尽量别约束她,可现在是什么时候?万一染病了可怎么办?”
薛琪指了指自己,“一切有我。”
......
河东蒲州
这里是重灾区,也是孙思邈的第一站,医坊里已经把每个病人都隔离开来。
所有医者都开始诊治,而孙思邈则没有,只是观看一下病人的状态,连看几十人后,老道开始沉思起来。
“治疗过的带我去看一下。”
说完自有药童前边带路。
孙思邈又一连看了几十人,额头上的汗水清晰可见,疲惫之态尽显。
老道旁边一直跟着两个御医,他们是来学习的,可此时的他们却一头雾水。
“孙神医可有对策?”
孙思邈点点头后又摇摇头,“太多人,我也分身乏术,你们不要急,让我想想。”
单个病人,他孙思邈是可以治愈的,可现在是多少?城里还有多少?城外呢?
“哪位是孙思邈?救救我儿子吧,他快不行了。”
此时一个中年人跪在三人面前不停的磕头,“我是三代单传,就这一棵独苗啊,孙神医,求求你了。”
“放肆......”
孙思邈阻止了一旁的药童,“那就先去看看。”
跪在地上的中年人给孙思邈磕了一个头,起身拉着老道就跑。
而孙思邈就这样让他拉着。
到了近前一看,是个孩子,十岁左右,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面黄肌瘦,还在不停的抽搐。
“银针”
观察过之后,孙思邈接过银针,在其头顶上连下三针,男孩的抽搐终于止住了,不过没用醒来的迹象。
中年男子一会看向儿子,一会又看向孙思邈,他很想问问,可看到对方阴着脸,他又不敢,他怕听到不想听到的结果。
“他用过几次药?”老道没有问用没用过药,而是问几次。
“三...三次”,中年人有些紧张。
“不需要再用了。”
中年人一听这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不,孙神医,你不是神......”
“闭嘴,这药对他没效果”,孙思邈皱着眉写下一个药方,“按照这个配方熬药,等等,把黄花蒿给我拿来。”
这味药他接触过很多次,也有偏方里有这味药,但他不确定,他要亲自实验一下。
“孙神医在哪里?”
外面来了一群人,为首青年捂着鼻子嚷嚷到:“孙神医在不在?”
孙思邈叹了口气,而一旁的药童根本不敢说话,这些人明显不是普通人。
为首青年一身锦缎,腰间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
“你就是孙神医?”
青年躬身施礼,“在下清河崔良,家父路过蒲州突发重病,还请孙神医帮忙诊治。”
话说的很到位,礼节也不缺,尤其那句清河崔良,更是显示出了家世。清河催,最大的士族之一。
“把他抬来吧。”
这种人一般没人敢得罪,但不包括孙思邈,对于治病救人他并不分人,只要力所能及他都会出手救治。
“抬来?来这里?”崔良微微皱眉,以为自己听错了。
孙思邈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到:“你也看到了,这里都是病人,我走不开。”
“您可能没听清楚,我来自清河崔氏。”刚刚的礼节不见了,虽然还算礼貌,但声音明显拔高了不少。
孙思邈不想理他,继续查看药材。
“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孙思邈起身看着青年。
“要么抬来,要么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