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九年五月,吐谷浑王伏允战败退入嶂山,李道宗奉命追击,再败伏允于嶂山。
同时室韦遭受多方联合攻击,战败投降,土地人口被几方瓜分殆尽。
东西都在开战的同时,北方阿史那社尔与薛延陀的战争也打响了。
......
终南山,避暑的不二之选,一行三百多人,壮观至极。
此时正是酷暑难耐的时候,一到终南山山脚,炎热的天气好像都消退了几分。
盛世和武珝最是着急,也不等别人,第一个上山。
看着安稳如常的孙思邈,李安之知道,师傅想念这里了,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那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师傅请”
“要不明日?毕竟天要黑了。”
“您不会忘了上山的路吧?没事,徒弟记得。”
这当然是玩笑,这里的一草一木,孙思邈是最熟悉的。
“那就上山”。
老道心情很好,前头带路,李安之回头看了初一一眼,两人跟上,至于清洛他们,早就上去了。
“真清爽啊”,李安之感受着清风拂面,不由得发出感慨。
孙思邈正走着,忽然停住身形。
“怎么了?”
问完李安之就知道了,这里正在建道观,少了几分宁静,多了几分喧嚣。
“您的道观已经修完了,反正离得远,影响不大你的。”
孙思邈摇摇头,“多了这些道观,总感觉怪怪的,修道修的是心境,不是高大的建筑,是......”
自动过滤,他说的都对,但生活的好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尤其是以前的茅草屋,这么多人,怎么住的下。
孙思邈也不在纠结,向后山走去,路也变了,不再是坑坑洼洼的土路,而是石板路。
左右树林环绕,青鸟悦耳低鸣,山间小溪无声流淌,扑鼻花香环绕心间。
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
“这算什么?”
是啊,这算什么?茅草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道观,主观是五层的木制建筑,旁边有很多二三层的砖石房屋,多了些生活气息,少了些自然之美。
“快来呀,这里看的好远。”
主观最顶层传来盛世欢快的喊声。
孙思邈瞪了一眼徒弟,“这就是你要住的地方?”
“额,师傅,您就将就一下,不耽误您亲近自然。”
庭院、凉亭样样都有,这是在享福。
挨了一个白眼。
孙思邈虽然不太满意,但这已经是事实,无法更改,拆?那不可能。
一家人都来了,王清洛再给大家分房间。
至于其他人,早就跑没影了,唯一不会跑的是三个小家伙,青云、青尘和凹子,李安之、初一和陆名臣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在山里闲逛。
凹子只能李安之抱着,别人不让。
“这里确实不错。”粗汉陆名臣都发出感慨。
有山有水有树林,有花有草有烟云。
傍晚时分,薄雾笼罩着山林,仿佛仙境一般。
“确实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初一看着这景色,也不知该如何形容。
“谁?”
这一声吓了李安之一跳。
“见过郡王。”
确实很吓人,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此人面色稚嫩,看着也就十六七岁,背上背着一把宝剑。
来人不是别人,原来的小道士至善。
“你这也太突然了。”
李安之放松了,初一和陆名臣可没有,紧紧的盯着小道士。
主要是他出现的太突然。
“别紧张,自己人”,李安之笑着看向至善,“你师傅呢?还有你看见钟馗了吗?”
至善很规矩,施礼说到:“他们已经下山了,至于去哪我就不知道了。”
“你好像变了,越来越像你师傅了,不用这么严肃,你看到薛琪了吗?”
至善脸色不太好,尴尬的笑笑,“见到了,还有一个很厉害的女人,非要找我比武。”
这个很厉害的女人一定是赛玉珍,只是他不明白这个冷淡的女人为什么会有这个兴致。
“因为薛琪?”
“好像是,她说我将来是天下第一,那个女人不信,非要比一下。”
“打了没有?”李安之也很八卦,他也想知道至善到底多厉害,因为钟馗曾经告诉过他,至善将来一定是一代宗师,天赋不是一般的高。
“简单的过了几招。”
“然后呢?”
听着两人交流,陆名臣和初一也来了兴致,赛玉珍的功夫他们还是知道的。
“算平手吧。”至善有些羞涩,一看就是江湖经验不足,不太好意思说实情。“那个女人是你小妾?”
正常不应该这么问,或者说他就不该问,身份有别,打听别人家眷并不合适,但李安之知道,至善可能是奇怪,或者因为别的。
“对......”
还没等往下说,赛玉珍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你别走,我们再打一次。”
“胡闹什么”,李安之挡在至善身前,瞪着赛玉珍。
“你先别管,我还就不信了,一个小屁孩,我还打不过你?”
“女侠厉害,至善甘拜下风。”
至善不想打,主要是这个女人不敢套路,他也怕失手上到对方。
“你少来,刚刚算我输了,我们再打一局。”
李安之回头看向至善,又看了看赛玉珍,竟然打输了,而且她还承认,这就稀奇了。
“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至善是自己人。”
正说着,薛琪、柳如是、武顺都到了,合着她们都是观众。
李安之也终于明白赛玉珍为什么在乎这个了,这是丢面子了。
薛琪直接来到赛玉珍旁边,“好了,我们知道你厉害”,说着又看向至善,“这局你输了,赶紧认输。”
至善苦着脸,“在下认输。”
这么多人看着,赛玉珍也不好意思强打,“刚刚我是大意了。”
“对,至善不讲武德。”薛琪安抚着赛玉珍。
对于薛琪,至善从不顶嘴,也许是小时候经常被“欺负”,或者是因为天天给他做饭吃。
看着至善不反驳,赛玉珍也有了面子,昂头挺胸的走了,柳如是和薛琪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至善施礼后,也消失在山林中。
“不是,孩子都不看......”,李安之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以来,这个女人只顾着自己玩,孩子都不顾了。
“你怎么不跟着?”
武顺莞尔一笑。
“明日我们去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