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不得不佩服这些可爱又可敬的大唐将士们。
大部分目不识丁的他们,学起歌曲来还很快就有模有样。
也就让陶然领唱了三遍,将士们基本都学习的差不多了。
特别是最后收尾的那段,“堂堂大唐要让四方,来贺”演唱的特别霸气,特别有震撼感。
程老将军欣慰的抚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频频点头。
程处默也在一旁歇斯底里的吼叫着,虽然叫得非常难听。
大黄吃惊的看着这些集体不正常的人们,转身去河边喝水去了。
等到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火头军已将早饭做好了,将士们自觉的向他们的音乐老师告别,毕竟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盐场的任务。
陶然喝了大半碗白粥,眼睁睁的看着程处默,一口气吸溜吸溜喝下三大碗白粥。
程处默那浑圆彪悍的身板儿果然不是白给的。
陶然看着自己放在背包上的野葱,便吩咐程处默去火头军处借用一个铁锅过来。
一听说陶然中午要做吃食,程处默蹦蹦跳跳的出去,不一会儿便让士兵送来一个黑的发亮的大铁锅。
陶然叫来了两位嫂嫂毕竟这是自己初来大唐遇到的第一批人,更何况自己的破开线的衣服还是两位嫂嫂给缝补的,每日这边早就嘿自己准备洗漱用水,从未间断。
“两位嫂嫂,陶然没啥别的可传授的,今天给两位嫂嫂学习下葱花饼的做法,以后也算有一技傍身。”陶然刚刚说完。
两位嫂嫂便要叩拜行礼,弄的陶然非常不好意思,慌忙进前阻止。
大唐什么都好,就是礼数太多,这是陶然这段时间最直观的印象。
陶然从木桶里拿出已经醒好的面团。
放到案板上,洒上些许羊油。
用手来回均匀的揉搓,揉的面团有很好的弹性的时候。
陶然开始将面团往长里擀,擀面杖粗细差不多得时候。用手开始掐面剂子,每个剂子碗口大小。
将面剂子用擀面杖摊开,陶然将准备好的葱花和盐,均匀的洒在剂子的两面。
然后从一端将面饼重新滚成面团后摊开,这时候葱花和盐巴都充分的融入到面团里。
锅已经烧红了,将两勺子羊油放进锅里加热。
很快锅里的油滋滋的冒着热气。
趁着油热,将摊好的面饼放入锅底,用油煎一面待差不多焦黄时,用铁铲翻滚过来继续煎另一面。
如此反复来回油煎几次,满帐篷里都是葱花的香味,程处默在一旁不停的吸溜着口水。
第一张葱花饼出锅,陶然打断了程处默暗处偷摸伸来的大手。
“有的是你吃的,先去给程伯伯送过去一个尝尝鲜。”
程处默嘿嘿一笑,用手摸摸脑袋。“还是兄弟想的周到,如果让爹爹知道咱们吃独食,少不得一顿胖揍。”
陶然趁程处默给程老将军送饼的空档,给两位嫂嫂,详细讲解了从活面到煎饼的重点和注意事项。
惹的两位妇人泪眼婆娑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陶然的授艺之恩。
不一会儿,两位嫂嫂便亲自上手,有模有样的做起来葱花饼,陶然高兴的点点头,掀开帐篷准备出去透透气。
不曾想老程将军眉开眼笑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小黑炭程处默。
“贤侄,你还有多少惊喜给我这把老骨头留着啊。刚刚铁牛送过去那张饼,让老夫胃口大开啊,来来来,再给老夫来十张………”
陶然彻底无语,这样的葱花饼,依他的饭量撑死也就吃两张,这位爷倒好,开口就是十张。
陶然真怀疑程老将军是不是从黑洲过来的,饥饿如此也是达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程伯伯,您老人家别说是吃十张,就是一百张侄儿都保证给你做出来,不过您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今晚上开始劳累一天将士们必须要泡个热水澡。”
陶然刚刚从那个冠状病毒还在全球爆发的星球而来,一场疫情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恐慌,更别说现在身处医疗条件更差的唐朝了,据历史记载历史上的每一次霍乱,瘟疫都会造成大量的人类死亡。
这些传染病毒的根本原因还是人类不注意自身环境卫生而引起的。
“好,别说是让他们洗澡,你就是让他们给你搓背,我都同意。”
程老将军在喷香的葱花面饼,那里还有一点点将军风度。
就这样,两位嫂嫂摊一张,程老将军吧唧吧唧吃一张,如此反复循环,真真的吃了十张以后。程老将军才揉着滚圆滚圆的肚子说道。
“这味道才是人吃的面饼,以前的面饼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立即让火头军过来学习做葱花饼,学不会者,重赏一百军棍。”
程处默耷拉小脑袋领命而去。有这样当爹的吗?自己一口气吃了十几张,完全不顾及儿子的感受,我TM的口水都快吸饱了。
受早上精忠报国歌曲的影响,今天的采盐进度明显比昨天快了很多,到下午收工时候足足多采了一千多斤食盐,就算如此,将士们还依然干劲十足,不少将士便劳动便哼曲,自豪的幸福感洋溢在每位将士的脸上。
程处默早已命人将几十个大木桶一字排开,火头军专门腾出来几口大锅用来烧开水。
然后在陶然的指点下每桶放三分之一热水,加三分之一凉水,放少许盐粒在桶里。
虽然程老将军父子看到陶然让人,往水桶里洒盐粒非常肉痛,但是他们知道,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的,所以强忍着心疼,没有上前阻止。
“都过来给老子排好了,今天起大将军新颁布了一条军令,那就是,每天必须按时洗澡,否则军法处置。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身上都长毛了,身上的虱子都够做盘下酒菜得了。”
程处默的话因的众将士轰堂大笑。
“不许笑,这可是陶公子特意交代的,就连洗澡水都是他亲自调配的,说是为了大家的身体健康。”
众将士一听是陶公子调配的洗澡水,都立即安静了下来,表情也庄重了许多。
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郎,他们从心底里莫名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