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天的奏折的云子辰想着到御花园散散步歇歇眼睛,可是越走越觉得没趣,以前在御花园散心都有月溪在身旁,可是现在只有跟在他身后的仪仗,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着笑声早已刻入他心中,是月溪的。
脚步加快看到月溪正和花蕊嬉笑打闹,看着她们主仆云子辰的眼神不由得又幽怨起来,你宁愿和婢女打闹也不愿理我,我现在在你心里连花蕊都比不过了是不是。
本来因为心情不好在宫中闷闷不乐的月溪,被担心她的花蕊拉到御花园散步,谁知道走着花蕊突然恶作剧的指着一只毛毛虫给月溪看,被黑黢黢的毛毛虫吓了一跳的月溪作势要打花蕊,却被她躲过,月溪越想越气和她打闹起来,可是没多久就看到一旁的一队人,连忙正经起来,规规矩矩的半蹲下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金安。”
刚刚还笑的如花一般的人在看到自己之后又收敛起笑容,又是那一副挑不出错的样子,看着地上的人心又忍不住疼了一下,这一个月她行的礼比她进宫两年多的都多,“贵妃平身吧。”
月溪起来后不再说话,只是低眉顺眼的站着,本想拉着她一起散步的云子辰,看她这样想来也不再愿意和他一起散步了吧。默默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回紫薇殿了。月溪看着他的背影忍住快要涌出眼眶的眼泪,现在你连一句话都不想和我说了,是嫌我占了南宫芸溪的位置吗?可是我说过我愿意搬离辰夕宫啊。
“娘娘,您和皇上到底怎么了啊?那日您罚了张美人,皇上没责罚你,反而让张美人搬出去了。您就别和皇上赌气了。”花蕊劝着钻了牛角尖的月溪。
月溪看了一下她,暗叹到:傻丫头,他赶张美人出去可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不碍珍婕妤的眼,在皇上眼里南宫芸溪可比你的主子重要多了。“我没有和他赌气,现在这样是最好的。”若自己还和以前一样无法无天他就抓到机会赶她出宫,给南宫芸溪腾地方了。
回到紫薇殿的云子辰思前想后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再不修复两人的关系,那自己就真的要永远失去月溪了吧,吩咐姜公公传烨王翊王入宫,他俩有媳妇,对于哄媳妇肯定有办法。
紫薇殿里一片阴暗,三把圈椅坐着三个俊美男子,围在一起商量事情,至于商量什么,自然就是云子辰传他们进宫的原因了。
云子恒也想不明白,当初自己这个弟弟追月溪时就没靠过他们,怎的今日不过惹媳妇生气了,怎么还要他们两个一起给他想办法啊。
“所以你到现在月溪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云子恒有些嫌弃的看着自己弟弟,怎么自己媳妇为什么生气他都不知道啊。
“应该就是上次我不小心把雪兰当做月儿,宠幸了她,然后月儿就不理我了,都快一个多月了,你们赶紧给我想想办法。不然我就真的孤独终老了。”云子辰略带恳求的看着自己两个哥哥。
“那就死皮赖脸,上次你皇嫂误会我和上官家的小姐,我就是这么办的。”
“没用,我道歉书都写过,那天我哄了他一下午,她就是不理,我死皮赖脸的对她,她一直对我特别冷淡。”
“那就装病,先惹她心疼,然后趁机问她为什么生气。上次我惹流儿生气就是这样的。”不过他没说被流月发现他装病之后又是好几天不理他。
“被发现就死定了,月儿可不像流月少根筋。”
“什么少根筋,我家流儿那叫单纯。”云子轩反驳到。
“好了,你们两个现在是斗嘴的时候嘛,赶紧给子辰想办法,我还急着回去和我女儿玩呢。”
“有女儿有了不起啊,我还有儿子呢。”明知道我想要女儿,你就经常显摆刺激我,云子轩默默的想着。
云子辰看着因为儿子女儿吵起来的两个人,突然怀疑找他们想办法到底行不行了,这不就是两个傻爹嘛,自己果然不应该靠他们吗。
......
辰夕宫中月溪正低头做刺绣,左手拇指依旧缠着厚厚的纱布,不过却不再渗血了,御医也说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纱布了,这时候花蕊突然跑进来说:“娘娘,奴婢听说皇上病了。”
月溪听后抬起头紧张的问:“皇上病了?什么病严重吗?御医看过了吗?”
“奴婢打听过了,皇上就是最近太过操劳,伤风了而已。”
月溪听后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呼出一口气继续做着手上的刺绣,花蕊见刚刚还紧张皇上的娘娘又没反应了,问:“娘娘,您不去看看吗?”
月溪看着窗外,眼神飘向东配殿说:“皇上若要我侍疾自然会有旨意,没有旨意便是不需要,此时珍婕妤应该已经去紫薇殿了吧,我就别去打扰他们了。”不然到时候皇上认为她没眼力,更加厌恶她怎么办。
花蕊见她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好闭上嘴在一旁站着。
在紫薇殿的云子辰打着喷嚏看着窗外,昨天和两个皇兄商讨半天也没商讨出哄月溪的办法,结果昨天晚上辗转难眠一晚上,今天起床时就感觉到头重脚轻,而且鼻塞打喷嚏,传来御医一看却说他是最近纵情酒色,又加上操劳,忧心所以导致感冒的。送走御医之后想起昨天云子轩说的装病,自己现在都不用装,让姜公公把自己伤风感冒的事传出去,最好传进月溪的耳里。
可是现在都是下午了,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伤风感冒了,一些不得宠的妃子都来看望他,就连玲婕妤都来过了,可始终没等来那个自己等的人。
我是不是现在死了你都不关心了,你的心什么时候这么硬了,连来看看我都不看,那怕你来之后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呢,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原谅我。
就在云子辰胡思乱想的时候姜公公端进一碗药来:“皇上,把药喝了吧,御医说您现在要多休息,不能在操劳了,不然病情会加重的。”
“不喝,告诉礼部,准备国丧。”云子辰说完之后就低着头看着奏折。
“皇上...”姜公公欲再劝,却被云子辰打断:“朕说不喝就不喝,要喝你自己喝。赶紧去通知礼部,准备国丧的一切事宜。”
姜公公见他赌气的样子有些无奈,准备去叫钰贵妃来,刚转身就被叫住:“你去哪?”
“奴才去请钰贵妃,贵妃来了皇上就会喝药了吧?”姜公公像哄孩子一样看着云子辰说。
“不许去,不然朕砍了你。”我到要看看她的心有多硬,是不是真的我死了她都无所谓。
转眼过去三天,在云子辰故意不吃药,还天天通宵达旦的处理政务,还借酒浇愁的情况下,他的病情如他所愿加重了,现在的他躺在床上烧的不省人事,吕御医给他灌药也灌不进去,着急的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昏迷也如此抗拒喝药,这是要把自己病死啊。
吕御医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云子辰喂不进药不是他自己想死,而是他本就害怕喝药现在只是本能的抗拒喝药。吕御医把药碗放下看着一旁一样心急如焚的姜公公说:“姜公公,如今皇上药都喂不进,该如何是好?要不然我们去请钰贵妃来吧。”吕御医也猜到了皇上不喝药的原因,可是皇上下过令,除非钰贵妃自己来,不然谁都不许去请,否则就是违抗圣旨。
姜公公看着床上烧的脸上通红的云子辰,咬牙说到:“吕御医您在这里照顾皇上,奴才去请钰贵妃,今日就是皇上砍了奴才,奴才也得把钰贵妃请来。”说完就走出了紫薇殿。
辰夕宫里月溪心不在焉的看着手上的话本,距离上次花蕊说皇上病了过去三天了,也不知道他好没好,这三天也很少看见珍婕妤,她该是去侍疾了吧,皇上在她的照顾下应该早就好了吧。正想着呢就看到姜公公小跑了进来,第一次见他这么着急以为他是去东配殿找珍婕妤的,可是他却走进了正殿来。
姜公公一路小跑进了正殿,一进来就跪下行了一个大礼说:“娘娘,奴才求您了,您去瞧瞧皇上吧,皇上这些天药不喝,也不好好休息,御医说皇上再这样下去就该有生命危险了。如今只有娘娘能救皇上了,求娘娘发发慈悲吧。”
月溪站起来本想扶起姜公公,可听到他说的心里不由得一颤,珍婕妤不是天天在紫薇殿嘛她为什么不劝皇上喝药?难道是皇上害怕珍婕妤知道他怕喝药,为了面子才不喝的所以现在病情加重了?可是姜公公来找她干嘛?不是该去找珍婕妤吗?
姜公公见她无动于衷反而在发呆,以为她还在为雪兰的事生气,急忙说到:“娘娘,雪兰之事真的怪不得皇上啊,那天奴才听从皇上的把寝殿的所有东西都撤换一遍,发现那日雪兰穿的衣服是翠绿色,娘娘您不是最爱穿翠绿色的衣服嘛,而且奴才那日还在地上捡到一瓶香粉,娘娘闻过便知。”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给月溪。
月溪接过瓷瓶打开一闻,发现这是自己天天用的香粉,所以那天他是把雪兰当成她了,才会宠幸雪兰,可是雪兰之事自己早就原谅他了,只当他是喝多了,可是第二天他就把南宫芸溪接进宫了啊。月溪打算问南宫芸溪的事,可是看着地上跪着的姜公公知道此时不是问的时候,还是先去紫薇殿吧,把地上的姜公公扶起来说:“姜公公起来吧,本宫去看皇上就是。”
姜公公高兴的连连点头,只要娘娘去了肯定有办法劝皇上喝药的。
月溪来到紫薇殿看到床上瘦了一圈的云子辰,心中刺痛,南宫芸溪已经如你所愿进宫了,你这样作践自己不怕她伤心嘛?挥手让吕御医和姜公公出去了,端起一旁的药,用老办法灌他喝药——嘴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