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一起走,省的下辈子我找不到你。”刘昭仪说完就举起发簪朝胸口刺去。
靳凌用仅剩的一丝力气拦着她说:“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样我不就白死了吗?”说完之后感觉自己终于支持不住了,强撑起一抹笑说:“好好活着,别让我白死。”话音刚落就倒在她怀里
“凌哥哥!!!!!”刘昭仪看着怀里的人一声悲痛欲绝的叫声响彻皇宫,然后便趴在他还温热的身上痛哭起来。
月溪看着他们感动的眼泪滚滚而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怒视着云子辰,干嘛一定要他们死,成全他们不好吗,让他们出去以后改名换姓就是了。
云子辰却一脸看好戏的看着地上的一人一尸,自动忽略了来自身边的怒视。刘昭仪哭了一会擦干脸上的泪水,举起发簪看着怀里的人说:“凌哥哥,对不起我要让你失望了,没有了你,没有了我们孩子,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我活下去。”说完就朝自己胸口狠狠的扎下去,好像扎的不是自己,是自己的仇人一般。
还没扎到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打在自己身上,然后自己便动不了了,看着刚放下手的云子辰说:“皇上,求您赐我一死吧,我不知廉耻秽乱宫闱,早就没脸在世上活着了。”
“朕说过,你们俩只要死一个,你如今自尽不是逼朕说话不算数嘛。再有他为了你死了,你现在自尽不是让他白死嘛,你就不怕他寒心?这样吧,见你们情深义重,朕再网开一面,你孩子可以留着了。”云子辰说完之后刚刚还心如死灰,一心求死的刘昭仪终于有了一丝活下去的勇气。
“那我可以带着他的尸首走吗?求皇上成全。”刘昭仪哀求着
“可以,不过让朕一再开恩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自毁容貌,朕就成全你。”云子辰说完之后月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何时这么冷血了,不仅逼的一对有情人一生一死,现在还要逼她自毁容貌,容貌是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东西,很多女子毁容之后都没勇气活下去,他不是逼着刘昭仪去死嘛。
刘昭仪却无所谓的笑笑说:“女为悦己者容,如今我爱之人已死,我留着花容月貌有何用。只要皇上答应我让我带着他的尸体走,我愿自毁容貌。”
刘昭仪刚说完月溪拍案而起指着云子辰说:“你怎么这么冷血,他都死了,你留着他的尸体有什么用?让刘昭仪带着他走碍你什么事了?”
云子辰看着指着他鼻子的人说:“我等会再收拾你,再插嘴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月溪看着他瞪大了眼睛,他想让她死?因为她现在没给他留面子吗?
月溪想了一下,哼,反正都惹你了,那就干脆惹个彻底,你才舍不得杀我,“我就说,你放了刘昭仪,让她带着靳...”月溪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放下手的云子辰恨的牙痒痒,他居然点她哑穴让她出不了声。
云子辰让月溪安静下来之后看着刘昭仪说:“你想好了吗?”
刘昭仪点点头说:“只要皇上肯把他尸体给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云子辰一扬手她的穴道被解开,然后便看着刘昭仪,刘昭仪缓缓举起手上的发簪,抵在脸上刚打算用力云子辰开口说:“算了,看在刚刚皇贵妃为你求情的份上朕不为难你了。”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扔给她说:“喂他吃了吧。”
刘昭仪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做了,没多久那个她以为已经死了人的居然醒了,靳凌醒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他没死?这是怎么回事?就在他脑子还在糊涂的时候一个香软的人抱住了他:“凌哥哥,你没死真的太好了。”
靳凌推开一点怀里的人,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鸢儿,这是怎么回事?”
刘昭仪边摇头边说不知道。
云子辰清了清嗓子说:“朕看你们也是有情之人,今日便成全了你们,以后刘锦鸢不再是宫中的刘昭仪,朕给你们赐婚,以后你们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靳凌和刘锦鸢都呆住了,本来以为今日死定了,却没想到皇上不仅不怪罪,还给他们赐婚,一边磕头一边谢恩,云子辰牵起无声反抗的月溪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们先好好休息吧,明日再出宫,明日赐婚旨意便会到刘府了。”
云子辰和月溪走后殿中的两个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靳凌把刘锦鸢扶起来说:“快起来,要不然膝盖该疼了。”
刘锦鸢起来之后一把抱住他哭着说:“凌哥哥,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呢,刚刚以为你死了我差点随你而去。”
“好了好了,不哭啦,哭坏眼睛了。”靳凌一边说一边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刘锦鸢害羞的笑着,自进宫以后从不敢妄想以后还能与他在一起,没想到这次却因祸得福,以后自己不再是宫中的刘昭仪,而是他的夫人,只是他会嫌弃自己吗?
靳凌见她不哭了,抱着她说:“等皇上下旨了,我就回去请我父母去你家提亲,一定风风光光的把你娶回去,以后一生一世一双人好不好。”
“你不嫌弃我吗?”
“我干嘛要嫌弃你?自你进宫后我就打算了一辈子不娶妻,做好我的小侍卫,默默的护着你。现在你能嫁给我了,我再嫌弃你那不是傻子嘛,不许胡思乱想了啊。”被他紧紧抱着的刘锦鸢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任他抱着。
许久之后靳凌放开怀里的人,吞了一下口水说:“刚刚皇上说你有身孕了?是真的假的?”
刘锦鸢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笑说:“你摸摸。”
靳凌摸到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心中的满足感快要溢出。他现在不仅可以把心爱的女人娶回家,还有了孩子。一把抱住刘锦鸢声音都带着颤抖说:“鸢儿,谢谢你,我以后一定加倍对你好。”
长春宫中一对分别许久的爱侣紧紧相拥,而另一边......
月溪被云子辰拉着出了长春宫之后就一直忐忑不安,刚刚以为他真的要弄死那两个人,自己不仅骂他冷血,还在外人面前不给他留面子,他刚刚说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是不是要处死她啊?可是现在自己出不来声,想哄也没办法哄啊。
云子辰一路牵着月溪回到辰夕宫,遣退所有人之后拉着月溪进了寝殿,手在她身上点了一下,然后看着她说:“你刚刚骂我冷血是吧?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楞血。”
月溪害怕的吞了一下口水,眼睛转了一下,踮起脚尖抱着他的头就吻上了他刚准备说话的嘴,云子辰想推开她,要让她知道不是每次这招都管用,刚推一下却被她紧紧抱着,也不知道为什么气慢慢消了,伸手抱住了她。
许久之后月溪微喘着放开他,额头低着他的额头说:“别生气了,我刚刚不知道嘛。”
气完全消了的云子辰佯怒看着她说:“你夫君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被戴绿帽子的是我,你不为我生气就算了,你还骂我冷血。”
月溪缩了一下脖子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外面都传你冷酷无情,我就以为..”
“我冷酷无情的话按你这些年的无法无天早就入皇陵了,还能容许你向我拍桌子。”云子辰越说越伤心,原来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月溪看着生气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滴眼泪滑落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说:“你凶我,娶我的那天你明明说了永远不会凶我,不会骂我,你今天居然凶我,你是不是厌弃问问了?”
云子辰看了她一眼平静的坐下说:“别装了,你的招数我早就看通了,又用这招,能不能换个新招?”
“所以你现在连信我都不信了是不是?我不活了,我跳湖去。”说完就跑了出去,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月溪吃定他的招数,云子辰心知肚明,但是他还是跟了出去,倒不是信她真的会跳湖,而是外面天黑路滑,万一摔了怎么办。
月溪看着眼前结着薄冰的湖面,看着尾随来的云子辰说:“你给我道歉,不然我就真跳了。”
“跳吧。这湖浅,淹不死人。”说着就站她身边看着她,好像在等着她跳。
月溪看着湖面的冰,可怜兮兮的说:“淹不死也会冷死的吧?万一我体内寒毒复发,香消玉殒,你就是鳏夫了。”
“放心,你死后我一天宠幸一个,一年举行一次选秀,夜夜做新郎,你忌日的时候我带着一群妃子来祭拜你。”云子辰看着她说,笃定了她肯定不敢跳。
月溪转身看着他说:“好,我成全你。”
说完就要跳却被云子辰拉了回来,一边往回走一边说:“好了,不闹了,天气冷,你出来穿的薄,小心感冒了。”
“你刚刚干嘛演那场戏啊?”月溪还是想不明白刚刚是为什么,一边走一边问
“这次刘昭仪的事算起来也是好事,只要她走了,那些还在观望的妃子就会明白我先前下旨意不是玩笑,她们有意中人的肯定会来求我成全。至于今晚的事嘛,自然是试试他们的真心。这想到我后宫里还有这么一对痴心人。”
月溪听后怒视着他说:“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下,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弄死他们两个呢。”
“和你说了不就不好玩了嘛。刚刚看你哭的像个傻子一样,真好玩。”
月溪没理他的嘲笑,刚刚本来就很感动嘛,推了他一下说:“那你刚刚说让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害我以为你真生气了,连我都要处死呢。”
“刚刚你让我丢脸,我确实不想让看见明天的太阳。”
说完就把她抱起走向辰夕宫兑现他说过的,月溪也果然没看见第二天的太阳,因为她是睡到第二天半夜才醒来的,醒来后看着嬉皮笑脸的云子辰,捂着酸痛的腰踢了他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