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我不是也没嫁吗
孟七七甚至觉得,厉靖,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若是留下他,只会留下一个心腹大患。
果不其然,厉靖得到释放后,立即联系了远在边关的陆长席。
同时江宁宁也收到了袁依依从京城寄来的信件。
江宁宁在出嫁边关的路上,遇到了匪徒,头部遭受严厉的撞击之后,产生了失忆。
在边关和陆长席,朝夕相处日渐深情,两人已经结为夫妻。
但此刻收到信件的江宁宁,看着信件上熟悉的字迹,脑子里闪过一些琐碎的片段,整个人痛得晕厥了过去。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急得一旁的丫鬟婢女直跳脚!
“还愣着做什么呀,快去请大夫!”
江宁宁的脑海里此刻浮现出种种回忆的片段,她是如何被燕斐拒绝的!
她是如何被那些人糟蹋的!
她又是如何被二皇子无情抛弃的!
就连她为何会远嫁边关,这一幕幕都在他的脑子里面,有了印证。
江宁宁醒过来,眼神凶狠毒辣。
手中的信件被她撕成碎片,她疯魔了,一般的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眼泪划过了眼角。
父亲惨死,她远嫁边关,她竟然失忆了,忘记了整个江家的仇人。
而此刻仇人却近在咫尺,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夫人郎中来了!”
小丫鬟带着郎中匆匆走进屋中,却见江宁宁已经安然无恙地坐了起来。
江宁宁冷冷的抬眼扫视着小丫鬟:“我已经没事了,请大夫出去吧!”
小丫环关切道:“郎中竟然都已经来了,夫人,您还是看看吧!”
“免得落下什么病根!”
几乎是瞬间,江宁宁把窗台边的屏风推倒在地,整个人极尽疯狂的暴怒:“我说了不看你还让我看,你以为你是谁?你有资格管本小姐!”
“滚,都给我滚!”
小丫鬟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郎中整个人也只得悻悻的退了出去。
听闻消息的陆长席赶回来,正巧听见了里面砸东西的声音。
整个人身体一僵,面色都凝住了!
她从未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亦或者说她从未发过脾气,一直以来她都谦恭有礼。
今日这是怎么了?
“江儿!”
男人的温柔似水叫唤声成功的唤醒了暴怒中的江宁宁,她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看向来人,整个人委屈的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朝他扑了过去。
“相公,你回来了!”
鼻子一酸,扑在男人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陆长席一脸的不知所措,任由他怎么问,江宁宁都不肯开口说出哭闹的原因,此时也只能就此作罢。
翌日一早,夫妻俩正在房中用着早膳:“听闻七公主和大皇子来了寒城!”
陆长席吃饭的时候微微一顿,轻笑了起来:“对,此次北边冬雪下的厚重了些,他们奉命前来赈灾,解救这边的百姓。”
“按理来说,我本应当过去觐见,却是不忍心你跟着我一起奔波劳累!”
江宁宁浅浅地笑着,整个人温柔似水,像是昨天那个暴怒摔东西的人,不是她一般!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为君你为臣,既然到了咱们的地界,也不能失了礼数!”
“相公怕我舟车劳顿,那我不去便是了,我在边关等你回来!”
一项粘人的江宁宁既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倒是让陆长席惊讶不已。
虽然舍不得,但是不得不说江宁宁说的很有道理,作为臣子,坚决不能失了礼数。
“那行,我定速去速回!少则三五日,多则十日必回!”
江宁宁点了点头,吃完饭就帮着陆长席收拾行囊,他平日里爱穿戴的衣物,还拿了两身,自己重新做的新衣裳。
傍晚将至,屋里点着油灯,一切看似平静美好。
孟七七坐在房中,听着人打探回来的消息,整个人都感觉心不在焉。
厉靖和大皇子都以为她是累了,两个人的讨论声不由得渐渐小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我的眼皮跳的很厉害,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孟七七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孟理伸出手探了探妹妹的额头,隐隐有些发热:“你哪里是眼皮跳?明明就是感染了,风寒都有些发热了!”
“快些去床上躺着吧!我这就去找御医前来!”
孟七七疑惑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是有些发热,难道不是因为烤了火的缘故吗?
燕斐整个人紧张的不行,想着小媳妇大病初愈,又经过这么一遭奔波,若是在感染风寒,必定许久都好不起来。
“都是我的错,我没能照顾好你!”
孟七七才不想跟他聊这个话题,无论跟他聊什么,他都能扯到自己身上去。
“听说洛风要过来,你记得这次跟咱们钱来的那个季白平吗?听说她妹妹季羽喜欢洛风啊!”
“洛风是你的好兄弟,你不打算做个媒吗?”
燕斐黑着一张脸,自己都还八字没一撇呢,哪里顾得上他呀?
“我自己都还没娶妻呢!哪有功夫管他?”
一听这委屈的小声音,孟七七整个人噗嗤的笑了一声:“怎么滴?你还委屈上了?”
“说的好像你没娶我就嫁了似的,我不是也没嫁呢吗?”
孟七七嘟着一个小嘴巴,一副傲娇生气的小模样,着实让人欢喜不已。
盯盯的看着孟七七,燕斐感觉自家小媳妇儿好像又变美了,就连生气的样子都那么好看。
“是了是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孟七七一副不依不饶的:“什么叫你错了,还不行?我有说过不行吗?你都已经学坏了,都开始无理取闹了!”
燕斐:“…………”
无理取闹,这话用来形容一个男人,是不是太过娘娘腔了点?
就在这尴尬之时,大皇子孟理的声音出现了!
“郎中快里面请,里面请!”
这天寒地冻的,却见两个人跑得气喘吁吁,面色急促的涨红。
燕斐定定的看着来人,约摸四五十岁的年纪,提着一个上了年头的药箱。
经过长时间的抚摸和使用,尖锐的四个角都已经磨平了。
燕斐起身给郎中倒了一杯茶,递过去:“郎中,您别着急,先喝口茶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