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打你没商量
孟七七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理会这个奇奇怪怪的人,准备直接绕过去。
反正这巷子里也没有别人,自己也没有跟他打招呼。
“公主,难道你不是因为心悦臣,才放臣一马?”
放他一马?孟七七终于明白了。
厉靖以为他能留在京城继续做户部侍郎,没有被揭发受贿发配边疆是自己的功劳,这人可真够自大的。
“厉靖,怎么判的你是大理寺的事,跟本公主没有关系,你如果还继续堵着路不让开,不要怪本公主翻脸!”
如果不是为了放在眼皮子底下好看着,她才不会让大理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所谓的受贿只是马家的证词,厉靖离开的太快根本没来得及拿走赃款,大理寺搜寻物证自然也无从下手,就顺水推舟轻拿轻放了。
厉靖在京城的人脉和发生过的一些事她基本都知道,那些事她都会阻止,把所有势力都拉拢到皇家这边!
“公主怎能如此待臣?”厉靖没想到他自以为能面对惊喜笑颜,结果却是冷若冰霜。
他上前一步,拦住想要离开的人。
“最近臣家中发生的一些事似乎和七公主有关,七公主就不想问问臣?”
问什么?
孟七七已经把一切都查的差不多,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里继续浪费了。
“公主难道就不怕厉家不依不饶?要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厉靖这句话直接把她整笑了。
“怎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闹剧,你觉得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你以为这件事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七公主被召回京禁足不就是为此事吗?”
“厉靖,你到底想说什么?”
“只要你愿意再嫁入厉宅,这次的事情交给我,我保证很快风平浪静。”
孟七七笑了,交给他,这么大一个把柄交给他才会被彻底坐实。
不过厉靖难道还知道点别的?
“你凭什么保证,你知道什么?”
“公主不要想着套臣的话,很快就会有新的证据出现,证明公主确实参与过臣的家事,到时候皇家颜面受损不说,也会很难收场。”
厉靖眼中闪烁着精光,这是他能想象到的,留下孟七七的唯一理由了。
他这次挑明,就是一种破釜沉舟,如果这次失败接下来很可能就是他和皇室直接对上,那厉家的胜算极少。
很遗憾,孟七七直接留下一句,“是吗?”
接着扭身就要走,厉靖忍不住跟了上去,却发现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
难道她后悔了?
事实证明,他真的想多了。
只见孟七七拍了拍手,很快就有几名黑衣人不知从何处飞身而下。
他们齐齐跪在地上:“公主有何吩咐?”
“刚刚厉状元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听到了!”
“好,带去京兆尹给他五十大板,让他明白什么叫天威不可犯!”
“是!”
厉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坚持竟然换了几十个板子。
他此刻终于清醒过来,恨不得直接跪下去请罪,“公主,臣,臣痛丧亲子出门喝酒,刚刚那些都是醉话,求公主不要介怀。”
“醉话?厉大人好口才,这样就想让本公主放过你?”
现在是不是该她好好威胁一下了?
其实孟七七还挺想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厉靖,只不过一直没腾出手来。
这次遇上正好,不好好教训他一下,他就不长记性,次次都想着怎么蹦跶。
七公主一声令下谁敢不从,几个黑衣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厉靖绑了起来,押到京兆府尹。
得知厉靖竟敢威胁公主,挑衅皇家尊严,被厉宅小妾之事整得日日加班的府尹大人终于找到机会可以好好出一口恶气。
他直接将人压在堂上,当众打五十大板。
这里声势浩大,旁边自然有围观的百姓,他们看到七公主行事如此霸道,在衙门前各种窃窃私语。
可有厉靖作为例子,没有一个百姓敢随便议论皇家“密辛”了,生怕被府尹一声令下就抓紧去,如厉大人一般被打板子。
趴在大堂上的厉靖眼中的恨意根本藏不住。
活了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侮辱,而那个人还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娶的人,真是可笑。
是他异想天开,以为七公主会回头愿意委身嫁给自己,可实际上人家只不过看他笑话罢了。
五十大板结束,厉靖整个人都快站不起来。
京兆府尹提前通知了厉宅的人,厉靖母亲满脸愁容,眼眶含泪,她的儿怎么这么傻,竟然还去招惹公主,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厉老夫人自然不会嫌弃她的儿子,她只嫌弃袁依依,如果不是娶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媳妇,她儿子能越混越差吗?
多好的运气也会被这个蠢儿媳妇克没了。
厉靖哆哆嗦嗦被母亲扶起来的时候,还强撑着对孟七七鞠了一躬。
“七公主今日的一番教训,厉靖领了,厉靖也明白七公主的意思,日后如何,走着瞧吧!”
看到厉靖眼中的恨意,孟七七根本不把它放在心上。
一个被拔了牙齿的老虎,还怕它咬人?
刚从京兆府尹出来,孟七七就看到燕斐在哪里等着自己。
她勾起抹淡淡浅笑,问:“刚刚那么好的一场戏,怎么不进去看?”
“什么好戏,不过是痛打落水狗,无趣。”
“你是说我不该打他?”孟七七皱皱眉。
“当然不是,我只是自责,处理外城的事用的时间太久,没能在你和厉靖撞上的时候陪着你,有我在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燕候爷如今说话这么嚣张了?”
“哪有,斐在公主面前一向十分认真,不敢说半分胡话。”
油嘴滑舌。
有燕斐护着,孟七七一路顺利的回了宫,什么奇奇怪怪的人都没再碰上。
而那个挑衅她的厉靖早就被她抛之脑后。
带着耻辱回府的厉靖,心里眼里都是对孟七七的恨,一路直奔书房而去,气得摔了好几个笔洗、砚台,可就是这样也没能抵消心头之恨半分。
他正要举起书房瓷瓶再摔下去,突然有一个小厮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