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不见棺材不掉泪
不过孟七七也知道江家背后的势力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查清楚的,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解决江宁宁这个麻烦。
她冷哼一声,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道:“等燕斐来救我,你就知道后果了!”
江宁宁一听,直接气笑了,也跟着自信道:“好啊,我就坐在这里陪你一起等着,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面对这个满眼得意的女人,孟七七神色一紧,压住心头的怒火,鼓了鼓腹部,感觉到自己腰间有东西掉落,心中暗笑。
还好她早就准备好一袋珍珠绑在腰间。
这些珍珠颗粒小不引人瞩目,可只要她被人绑着必然会挤压荷包,她特意剪了一出小口,只要有人绑架她,珍珠就会散落在地上,有这些记号在,燕斐一定能顺利赶来,当场抓住江宁宁!
只有把这些天天给她找事的贵女们一个个收拾服帖了,她才好腾出手来细查邻国的事情。
各国之间每隔几年都会轮流开国宴,下一次国宴就在孟国,到时又不知道要发生多少事情,自己必须提前安排好一切才行,绝不能让上辈子的悲剧重演。
正想着,马车外突然传来打斗声。
孟七七睁开眼,一眼就看到对面的江宁宁大惊失色。
她颤抖着用手指着孟七七,“怎,怎么会,他们怎么可能找到这儿来,我明明派人把他们都引走了!”
“江宁宁,你以为你那点把戏能骗到我,骗到燕斐吗?你识破了我们的将计就计,却没有识破第二招引蛇出洞啊。”
得知事情败露,江宁宁脸上顿时狰狞起来,她的手摸向后腰竟然直接掏出一把匕首出来!
这一刻,外面的人已经被燕斐全部解决,他刚掀开马车帘子,就看到江宁宁用匕首挟持孟七七这一幕。
“把刀放下!”
燕斐把话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声音冰冷刺骨,一个眼神就让江宁宁的手忍不住抖了起来。
但她知道自己的人恐怕已经一个不剩,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一旦被燕斐抓住,后果是什么不言而喻。
“放我走,不然我立马杀了她!”
“不可能!”
燕斐直接从腰间拔出长剑,抬手就要向江宁宁刺去,却被孟七七拦下。
“等等燕斐,我有话想问江宁宁。”
她一出生,燕斐立马依言停手,可江宁宁更加生气,她痛恨这个男子对七公主言听计从的样子,又把匕首贴近了几分。
“孟七七你闭嘴!你再敢多说一句,小心我杀了你!”
可孟七七一点不担心江宁宁的威胁,江氏自古就是书香门第,江家人一辈子也不会碰几次刀剑,她才不担心江宁宁有这个胆子。
感觉到脖颈处的凉意,她甚至有闲情笑出声。
“江宁宁,你要不要打开车帘看看车外站着的人是谁。”
“孟七七你什么意思!”
孟七七没有说话,但燕斐已经明白,他给手下侍卫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有一个人被带了过来。
看到来人,江宁宁下意识松手了、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一瞬间冷静了下来。
如果她真的下手,恐怕江氏一族立马就会覆灭!
如今她已经被抓到,死罪一定,七公主没事可能江家还有转圜的余地,她这时候甚至有一丝庆幸,庆幸自己一开始没有动手。
满意地看着江宁宁的选择,孟七七轻轻松松用匕首隔开自己手上的绳子下了车。
她一句话也没有跟江丞相和江宁宁说,直接让燕斐押上人带去天牢审问。
这是江宁宁第一次踏进阴森的牢房,寒风从后背吹过,惊得她全身都软了,一步也迈不出去,还是江丞相一路扶着她。
看着自己的女儿到底还是一步步走到了这般田地,江丞相心里的仇恨被唤醒,之前自己被分权已经让他对皇上十分失望,这一次孟七七对江宁宁毫不手软,不留一丝情面的态度更是令他胆寒。
江丞相突然明白,即使皇上对自己还有几分信任,七公主对自己一定是除之而后快的,如果他这次肯帮女儿,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走在前面的孟七七和燕斐并不知道江丞相的心思,他们派人把江宁宁绑起来,廷尉问道。
“打晕七公主的什么人?”
“不知道。”
“为什么要绑架七公主?”
“这是七公主要跟我玩的游戏,我是被冤枉的!”
廷尉无奈地道:“江小姐,你刚刚的所作所为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本官劝你还是配合一点交代清楚的好。”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廷尉闻言,冷笑一声,“江小姐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江丞相策划,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你凭什么说我爹,这就是七公主自导自演冤枉我的,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我做的。”
见江宁宁不见棺材不落泪,廷尉将那些绑匪带了上来。
江宁宁根本不怕,她做事一向小心不可能留下证据。
可绑匪们却拿出了官银和亲笔信。
“这怎么可能,这信明明已经烧掉了!”
绑匪的领头人哈哈一笑,“你烧掉的当然是假的,我们虽然是亡命徒,可也不敢随便担负谋害公主的罪名,自然要留手。”
证据确凿,江宁宁想要抵赖也不行。
江丞相的脸上顿时灰白一片,满眼绝望。
廷尉看了眼孟七七,当即宣布要将江宁宁押回大牢,明日午时问斩!
江丞相一听,立马跪在孟七七身前,“求七公主给小女一个机会,饶她一名,老夫保证把她嫁得远远的,永远不会踏进京城一步!”
看到江丞相如此低声下气,江宁宁泪如泉涌,她这一刻才尝到什么是后悔的滋味。
“爹,你不要求她,让女儿去死,女儿活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可江丞相还是不为所动,一心求孟七七放江宁宁一条生路。
看到这样苍老憔悴的江丞相,孟七七突然想到上辈子父皇临死前的模样,她眼眶一红,心中突然堵得慌。
过了许久,她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我不过是个公主,如何处置自然要问父皇的意思,丞相求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