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这上门赔罪肯定是要有自己的诚意的,若是不准备上一些东西的话,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所以在经过一番精心的准备之后,苏知鸢可算是找到了一些比较合适的滋补的东西。
这些东西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现在都是正需要的,也是苏知鸢认为最合适的。
收拾完东西之后上了烛天洞,他们发现烛天洞中的众人的神色都有些奇怪。
昨天晚上他们的新洞主回来之后,就直接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而没过多久又有人看到梦娘也紧跟着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就下意识的认为是因为梦娘做了什么事情,惹得辛秘琅生气了,所以他才会不顾梦娘直接回了房间。
可是当有人前去问辛秘琅的时候,他却又突然特别生气,暴怒的把人赶出来,房间中谁都不准进去。
所以现在烛天洞中的众人都有些意外,他们不知道这位新洞主到底犯了什么神经病。
原本对于这位空降而来的新一任洞主,他们有些人的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此时此刻在见到辛秘琅为了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和他们这些人闹成这个样子,这些人的心里对于辛秘琅的意见就更大了。
见到苏知鸢他们过来,辛秘琅的脸色有些不大好,大概是因为昨天所说的那些话。
“如果你们这次来还是为了劝我的话,那我劝你们不必再多费心思了,我的心中心意已决,你们谁劝都是没有用的。”辛秘琅一边说着一边直接的转过身来。
看到这个样子的辛秘琅,苏知鸢摇摇头,语气都有些不大好。
“我们这次来不是来劝你的,是为了昨天和你说的那些事情而赔罪的,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前,就和你说这些话,实在是我们欠缺考虑,不过也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们所说这些话全都是因为担心你和梦娘两个人现下的情况,所以才会如此说的。”苏知鸢一边说着,一边很认真地将自己手中的那些东西递给了对面的辛秘琅。
看着苏知鸢手里沉甸甸的那些补品的时候,辛秘琅皱了皱眉,凭他的感觉,他觉得苏知鸢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过来道歉的人。
再看一眼她身边的司空沐白,目光也是那么的坚定,看样子他们两个人难道是真的知道错了?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但这些东西还是带回去吧,我们暂时还是不需要的。”辛秘琅一边说着,一边摆了摆手,示意苏知鸢他们两个人可以将这些东西全都带回去了。
可苏知鸢却坚定地摇头。
“既然是过来道歉的,就断然没有把这些礼物再带回去的道理,话是我们说的,这错也应该我们自己来认。”苏知鸢一边说着,一边无比认真的看了一眼对面的辛秘琅。
在她坚定的语气下,辛秘琅才算是接过了苏知鸢他们道歉带来的礼物。
可辛秘琅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在他心里任何怀疑梦娘的人都有可能会是他的敌人。
苏知鸢这些话是当着梦娘的面说的,她现在就站在自己的旁边。
可是还有些话她想要单独和辛秘琅说。
“这里的人还是有些多了,我有些话想要和你单独说,不知道你可否给我这个机会?”苏知鸢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看着对面的人,不动声色的问道。
辛秘琅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苏知鸢不会是要和他说梦娘的事情吧?
他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梦娘那有些不安的眼神:“你要是有什么话的话,在这里直说就可以了。”
可苏知鸢的目光扫过了在场还有其他不少的人,轻笑道:“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比较重要,所以你要不然还是选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吧,免得未来有一天我们两个人所说的话泄露出去了,你会怀疑我。”
听到这里的时候,辛秘琅才正色起来,他起身带着苏知鸢准备去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刚刚一直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的梦娘,突然口吐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这一幕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到在场的众人都没能及时的反应过来。
最后还是辛秘琅先一步反应过来,连忙三两步的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梦娘。
“梦娘,你这是怎么了?”辛秘琅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的拍着梦娘的后背。
但是梦娘依旧紧闭双眼,看这个样子似乎病得有些重啊。
在场有不少人看到梦娘这样的时候,他们希望梦娘最好就此死去,这样的话烛天洞里也不会有什么过多的问题了。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辛秘琅,这个时候连忙命人去请大夫来给梦娘医治。
大夫过来后看到梦娘现下的情况,脸色变了变,他行医这么多年,好像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奇怪的脉象。
没想到他们不过是上门来道个歉,居然会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情,苏知鸢想了一下,他们现在就算是想走也不方便走了,若是梦娘到时候要是查出个万一来的话,那辛秘琅会怀疑到他们两个人。
一个大夫看不出来是什么问题,辛秘琅不甘心,紧接着令人去请了第二个大夫过来。
可是一连请了三四个大夫,看完梦娘的状况后,都连连的摇头。
这几个大夫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说了半天后,终于有一个人上前来给辛秘琅说说具体的状况了。
“姑娘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过蹊跷了,看起来像是中毒,但是仅仅是像而已,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就没有其他中毒的症状,可如果说是旁的疾病的话,仔细检查过之后又发现脉象上看不出什么大的问题来。”其中一个大夫有些担心的看着辛秘琅说道。
他们最重要的一点是确定了梦娘并不是因为中毒而导致的。
辛秘琅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突然变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关键的时刻,梦娘居然会身染怪病。
烛天洞中有人不满,冷哼一声问道:“那大夫她这样的病要不要紧,会不会传染给别人?”
听到此言后辛秘琅蓦然扭头,眼神有些不大对的看着问出这句话的人。
不过随着更多的人都表露出和他一样的态度来,辛秘琅终究是没说什么。
大夫听了这句话后,微微摇了摇头:“根据我们观察到的症状来看,这个病应该不会传染给别人的,我们暂且开上两副药来,你给这位姑娘每日三次煎药,服下之后再仔细的查看她的情况是否有好转,随时记得去找我们更换药方,也许还会有那么一线生机。”
说完这些后,那几个大夫又凑到了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看他们那凝重的神色想来说的应该都是梦娘的状况。
辛秘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缓缓的跌坐在了一边,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梦娘的脸颊。
苏知鸢看到此处,心下有一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若不是因为她知道梦娘使用了落情蛊,那此时此刻她看着这二人之间可歌可泣的感情,说不定心下还会有些感动。
可是很可惜,一早就掺杂了利益的感情注定是无法纯粹的。
今夜的天色也不是很早了,苏知鸢来这里最关键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她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见辛秘琅反正还要继续照顾梦娘,于是她和司空沐白两个人说了一声后,便离开了此处。
走在路上的时候,苏知鸢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总觉得梦娘晕倒的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蹊跷了。
“不管是梦娘还是月姬,应该都是祁东亚的一颗棋子,断然没有人有莫名其妙废了自己棋子的道理,梦娘情况这么奇怪,我看八成是祁东亚做什么事儿动了什么手脚。”苏知鸢毫不犹豫的把这件事情怀疑到了祁东亚的身上。
好像现在不管是谁做的事情,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她都会第一个联想到祁东亚,毕竟在她看来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好事儿。
司空沐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摇摇头,他不敢确定这件事情背后到底是谁。
“也许真的是梦娘身染了什么怪病也未可知,我们两个人接下来该怎么办?”司空沐白想了想后问道。
“眼下这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若是我们贸然离开的话或会失去得知一些真相的机会,我的想法是我们现在不如暂时将计就计的留在这里,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说不定这些事情对我们有利也未可知。”苏知鸢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着司空沐白问道。
若是想要留在这里的话,其实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只是辛秘琅这里的情况依旧有些低迷。
可是司空沐白在听到苏知鸢的建议之后,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
不管是怎么样的危险,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的话,就不觉得危险了。
好在司空沐白在来之前就已经嘱咐凤无月帮忙把云歌给安排好了,让苏知鸢现下不用这么操心。
这第二日一大早的时候,苏知鸢就和司空沐白两个人一起上了烛天洞,看看梦娘的情况怎么样了。
但是就和前几天一样,梦娘依旧昏迷不醒。
苏知鸢陪着辛秘琅在这里熬了一天的时间,看着辛秘琅这么地衣不解带地照顾梦娘,苏知鸢当真是有些感动。
可是不管大夫换什么样的药方,这一碗一碗的药灌下去,对于梦娘来说好像都没有半点的用。
第二天第三天的情况依旧是这个样子的,苏知鸢每日都风雨无阻的前来。
而司空沐白就这么地陪在苏知鸢的身边,终于熬到第四日的时候,这样的情况连苏知鸢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虽说她知道落情蛊的事情,可是现在梦娘病成这个样子,她若是这个时候将落情蛊的事情说出来,辛秘琅估计不仅会不信,甚至会觉得梦娘现在的一切状况都是她所造成的。
不,绝对不能这么莽撞了。
第三日晚上苏知鸢刚一回去,就将梦娘的情况说给了凤无月听。
凤无月在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稍稍的变了变,他认真的想了一下后摇了摇头。
“按照你目前给我描述的情况的话,她这样的情况的确有可能是自己给自己下了毒或者下了蛊,而她所下的这种毒或者蛊十分的神秘,所以才会让那些对蛊和毒并不是很了解的大夫觉得有些神秘而已。”凤无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