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飞袖!
这招可是武林绝学,长袖舞动,可伸可缩,威力无穷。
这种招式,弄得皇甫唯我不宜拔刀,只得东躲西闪,看似有些被动。
舞动的长袖如蛇,袭来时防不胜防,缩回时快如闪电,伸缩在瞬间,着实令皇甫唯我一时找不到拔刀的机会。
舞动的长袖来势汹汹,每次着地都会将地面击出一个不小的坑,地上的泥土随之飞扬。
除了墨竹武功平平,其余的美女武功都不弱,觉得流云飞袖不可小觑,要是换了自己,那是万万躲避不开的。
“西方求败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拔刀啊?”大毛没看懂,有点着急了。
“大毛,这招流云飞袖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要是把握不住时机,拔刀只会劈空。”瞧大毛着急,东方婉儿便点拨一下,让小家伙长点见识。
大毛摸着光光无毛的后脑勺,尴尬一笑:“有道理。”
旁观的东方婉儿,也没怎么看清流云飞袖的攻势,更别说正在激战的皇甫唯我了。
但是,钱多眼力好使,脑子反应够快,能及时判断出流云飞袖是伸是缩。
毕竟,钱多有分析出别人下一招的能力,无论他是应战者还是旁观者都一样,这就是优势。
“看戏要耐得住性子,别急!”钱多双手抱住大毛的小蛮腰。
决斗场,虽然皇甫唯我一味躲闪,看起来很被动,但是也没处于下方,只是战法不同而已。
流云飞袖越挥越勇,犹如出笼的猛虎,所到之处不是地上多个坑,就是山石炸开,让观战者大呼过瘾。
经过一番避让,皇甫唯我右手握住刀柄,摆出架势,似乎想到破解流云飞袖的招。
“西方求败要拔刀了。”
就在钱多说话时,只见皇甫唯我闭起双眼,耳朵耸动几下,双脚移位,避开飞来的流云飞袖时快速拔刀。
刀光亮起时,只见司徒空快速后退,并缩回长袖抵挡。
南无和尚并非浪得虚名,流云飞袖玩得出神入化,不然刚才那一刀早让他见鬼去了。
锋利的刀锋劈在长袖上,长袖瞬间断成两截。
皇甫唯我好不容易拔刀,自然不会给司徒空喘气的机会,一招得手,继续挥动长刀。
两大绝世高手,南无和尚边退边舞动长袖,而皇甫唯我则是步步进攻,不断挥动手中的刀。
刀将长袖劈成碎片,空中飘起碎布,犹如红花飘落般漂亮。
“好看。”
大毛二毛小脸上笑容灿烂,乐得拍着双手欢呼。
毛孩子看的是热闹,权当是过家家。
然而,东方婉儿看的是门道,知道流云飞袖被破,司徒空将会由主动变被动,已经失去优势。
观战者中,自然少不了南宫日月,受重伤还没离开,死活都要看两大绝世高手一战,吸取经验,达到知己知彼的目的,瞧司徒空的流云飞袖被破,被皇甫唯我逼得步步后退,脸上不由露出阴森森的冷笑。
皇甫唯我不愧是玩刀的高手,挥动的刀、刀刀削司徒空的长袖,再削下去就要削手臂啦!
“疯子!跟老衲的袖子有仇啊?”
“秃驴!老子要削的是你光头。”
两大绝世高手,动手时还动嘴,精彩的对话,听得观战者开怀大笑,尤其是大毛二毛,那是笑得肚子疼啊!
“佛祖!我不就是贪杯好色,招谁惹谁了,我当和尚太难了我!”
“下地狱去跟佛祖忏悔吧。”
皇甫唯我虚晃一刀,假装削司徒空手臂,实则是要削他的光头。
南无和尚还真不是盖的,不但对美酒跟美人有研究,对武学的研究也不少,实战经验丰富,还真没上当,果断缩手,一掌拍在刀身上,跟皇甫唯我硬接一招。
肉掌拍在冰冷的刀身上,两人各自后退数步。
“大力金刚掌!”
“正是。”
南无和尚并非水货,干货还是满多的,除了流云飞袖这门绝技,大力金刚掌更是绝活。
“很好。”
皇甫唯我朝身旁的假山连踢几脚,只见一块块万斤巨石朝司徒空飞去。
“雕虫小技。”
司徒空飞身跃起,冲飞来的巨石不断挥动双掌,肉掌硬是把一块块巨石击得粉碎,大力金刚掌果真刚猛无比。
空中碎石横飞,尘土飞扬,也就在这时,皇甫唯我朝飞跃在空中的司徒空连挥数刀。
只见司徒空在空中边挥动双臂边倒飞,直至坠入湖中。
啪的一声响,水面溅起一片水花。
“无情刀果然够无情!”东方婉儿望着湖面,很是感慨。
“是啊!”钱多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南无和尚受伤了,坠入湖中,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尘埃落定时,湖边有血迹,湖水中也有血迹,却不见和尚尸体。
决战结束,戏已落幕,至于南无和尚是死是活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西方求败赢了。
无论如何,胜利者总是令人崇拜的。
皇甫唯我收起东洋刀,将刀扛在肩上,昂首挺胸,大步流星而去,气场十足,又孤独的离开了。
他孤独得没有朋友,敌人却不少。
一个武痴为追求武术的最高境界,树敌无数,这是荣耀还是悲哀,只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观战者,有人欢呼,也有人叹气。
南宫日月趁混乱时悄无声息离开,去追皇甫唯我了。
作为医者,百里静心仁心可嘉,骑马走到湖边,静静等候,希望司徒空浮出水面,大难不死好替他治伤。
遗憾的事,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司徒空依旧没有浮出水面。
大毛摸着后脑勺,疑惑的问:“和尚这是死了吗?”
“鬼知道,想知道问鬼去。”机灵的二毛又拿呆萌的大毛寻开心。
“一个人的武林,即分胜负也决生死,西方求败这武痴太狂妄了,普天之下,怕是只有剑圣无名才能击败他。”冷心冷冰冰的说道。
无名名在江湖,人早已不在江湖,不知在那座深山隐居呢?
“静心姐姐,生死有命,希望和尚福大命大造化大,咱们走吧。”钱多叹气一声,双脚一夹马腹。
鬼影迈开腿,狂奔而去。
美女们不再说话,默默骑马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