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卒答道:“鲍司马,小的是尊兄鲍邵的旧友,应鲍兄所请,特来救你。”
鲍勋怔道:“是我哥哥让你来的?”
狱卒点了点头,很快便将鲍勋给松绑了,对鲍勋道:“鲍司马,请速速跟我来,我带你逃出这里!”
“多谢兄长舍命相救,不过我并不打算离开这里。”鲍勋冲狱卒拱手道。
狱卒愣了一下神,忙问道:“鲍司马,你不跟我一起走?”
鲍勋点了点头,道:“我压根就没有什么罪,只是吕虔多疑,才把我关在这里的,我要是现在逃走了,那就等于承认了我有罪。到时候吕虔肯定会派人包围我的家,说不定还会把我的家人抓起来用来要挟我。我不能连累我的家人……”
“鲍司马,你还不知道吧,吕虔已经下令把你的家人全部抓起来了,全部被关押在了军营里。鲍邵兄因在外面与我等喝酒,这才躲过一劫。如今,满城都在搜索鲍邵兄的身影,他不便出来行走,只好委托我们这几个好友前来救你。”
“你说什么?吕虔已经把我的家人全部抓起来了?”鲍勋惊讶无比,急忙问道。
“如今满城皆知,鲍邵兄得知你被抓的前因后果后,也是一阵气愤,特地让我前来救你。”
鲍勋再也按耐不住了,跟着那个狱卒便逃出了牢房。
刚出牢房,鲍勋便看见外面的衙役、士兵都东倒西歪的,身边放着一些酒肉,看来都被这个狱卒在酒中动了手脚,现在昏睡了过去。
鲍勋先换了一身狱卒的衣服,然后在那个狱卒的带领下,很快便逃出了牢房,一路朝昌邑城西走去。
那个狱卒把鲍勋带到了一条小巷子里,经过七拐八拐后,这才来到了一座民舍的门口。
“咚、咚咚、咚咚咚!”
狱卒很有节奏的敲了敲房门,过了没一会儿功夫,房门便被拉开了,一个身材魁梧,面如黑炭的大汉从门里面露出头来,看了一眼那个狱卒和鲍勋后,又急忙环视了一下四周,忙问道:“没有人跟来吧?”
“我办事,你放心,后面绝对没人。”狱卒笑道。
黑脸大汉便将房门彻底打开,放狱卒和鲍勋进来,然后重新将房门给关上了。
他转过身子,阴沉着脸,对鲍勋怒喝道:“都是你干的好事!”
鲍勋面对黑脸大汉怒喝,非但没有反驳,反而惭愧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黑脸大汉,缓缓的说道:“大哥,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把你们也给连累进来了……”
这黑脸大汉是鲍勋之兄鲍邵,鲍勋一共有两个哥哥,大哥早夭,二哥鲍邵只比他大一岁,两个人的长相、体形都非常相近。
不过,两兄弟还是有些区别。
鲍邵性格轻佻,放荡不羁,不喜欢被约束,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跟随父亲学习骑射、剑法。后拜师学艺,更是练就一身强横武艺,就连他老爹鲍信都不是他的对手。之后鲍邵离开了家,开始行走江湖,遇到不平之事,更是拔刀相助,加上为人仗义,结识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纵横青、兖,一呼百应。
而鲍勋却敦厚老实,为人也较为稳重,更加注定忠孝、仁义,武艺虽然没有鲍邵高强,但却熟读兵书,非常善于用兵,但他为人低调,一向不喜欢在人前表露自己。鲍信在世时,他曾经以步卒身份跟随其父战斗,在战斗中,认识了于禁,两人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很快便成为了知己。
鲍邵轻叹了一口气,道:“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现在我们全家都被抓了起来,关押在军营里,你准备如何救他们出来?”
鲍勋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一没有和于禁私通,二没有背叛主公,三更没有犯下什么大罪,他吕虔凭什么要把我抓起来?我一会儿就去找他理论,我就不信,他……”
鲍邵一听到这里,立刻来气了,登时对鲍勋怒道:“糊涂!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吕虔如果对你信任的话,他又怎么会把你给抓起来关在牢房里?又怎么会连我们全家都抓了起来?你去跟他理论?你自己这不是去找死吗?”
“那不这样,我们还能怎样?”鲍勋道。
“现在唯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什么路?”
“我已经让人打探清楚了,于禁还在城外,他一直没有走,估计是在等待徐州大军到来。吕虔虽然贵为太守,但昌邑城并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你可别忘记了,留守在这里的,都是咱爹的旧部,而且你在军中也有些威望,只要你振臂一呼,那些旧部自然会跟着你一起走。我也已经联络好了十几家城中的富绅,平日里,吕虔对他们没少打压,他们都憋了一肚子气,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率领家丁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除此之外,城里还有我许多旧友,他们都会看在我的面子,跟我们一起干的。”
鲍勋惊讶的道:“你想造反?”
“什么造反不造反的,曹操是你的主公,可不是我的主公。而且你别忘记了,曹操的命,还是咱爹救的,如果不是咱爹,哪里有现在的曹操?”
“可是大哥,如果不是曹操,我们家当年说不定早就被黄巾贼给……”
“你少啰嗦,你到底反还是不反,给个痛快话!”鲍邵叫道。
鲍勋皱着眉头,犹豫不决。
鲍邵道:“你若不反,以后就不是我兄弟,我鲍家也没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鲍勋一言不发,任凭鲍邵在哪里谩骂。
突然,外面的房门被敲响了,依然是很有规律的敲门声,站在鲍邵身边的狱卒立刻去开门,直接将外面的一个人给放了进来。
那人一脸的慌张,一进门便对鲍邵道:“鲍兄,大事不好了,吕虔去了牢房,发现鲍勋被人救走了以后,就派出军队在城中四处搜索,更是亲自去了军营,说鲍家暗通徐州兵,要讲鲍家全部斩首示众!”
此话一出,鲍勋立刻惊讶无比,急忙问道:“你说什么?”
那人又将原话重复了一遍,鲍邵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叔业!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你到底反还是不反?如果你不反的话,我们全家就都要死在吕虔的手里了!”
鲍勋怒火攻心,大叫道:“吕虔如此待我鲍家,我若不反,就对不起死去的父亲!反!”
鲍邵看到弟弟鲍勋如此,喜笑颜开,心中更是开心不已。
随后,鲍邵、鲍勋分头行事,鲍邵负责联络城中富绅以及他江湖上的旧友,而鲍勋则去招揽旧部,然后大家一起冲向军营,拯救鲍家。
事情进展的异常顺利,两刻钟后,鲍邵、鲍勋分别带着人来到了军营,但出乎鲍勋意料的是,军营里平静如水,对于他们的到来一概不知,而且军营里的将士们见到鲍勋带人冲了过来,竟然不战而降,并主动斩杀了吕虔的心腹,将关押的鲍勋家人全部放了出来。
鲍勋、鲍邵一家人团聚在一起了,鲍邵让人好好的安置自己的家人,怂恿着鲍勋带着人冲向太守府,去斩杀吕虔。
昌邑城的太守府里,吕虔正在为怎么守城而发愁,忽然听到外面喊杀声四起,紧接着一个亲兵便跑了进来,慌里慌张的道:“大人……鲍勋反了……”
“鲍勋不是在牢房关着吗?怎么就反了?”吕虔登时站了起来,顺手抄起一柄长剑,拔出剑鞘,直接向外面跑。
他还没有走出两步,鲍邵、鲍勋等人便直接冲了进来,将整个大厅团团围住了。
吕虔身后的亲兵一看这情形,直接就逃走了,将吕虔独自一人丢在了那里。
大厅里,吕虔被鲍邵、鲍勋等人给包围了,他的脸上没有一点惧色,横剑在胸前,望着鲍勋,怒道:“真没想到你真的会造反!”
鲍勋道:“都是被你给逼的!”
“别跟他废话,直接杀了他!”鲍邵道。
鲍勋皱了一下眉头,对吕虔道:“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我饶你不死!”
“少说废话,要杀就杀,来吧!”
鲍邵冲身后的人大叫道:“他平时没少打压你们,今天就看你们的了,杀了他!”
那些跟着鲍邵一起冲过来的富绅,见到吕虔后,都恨得牙根痒痒,都跃跃欲试。
鲍勋先人一步,大叫道:“让我来!”
他一个箭步便跳了过去,长剑一挥,直接斩向了吕虔。
吕虔急忙举剑格挡,二人便缠斗在了一起。
可惜,吕虔并非鲍勋对手,几招过后,鲍勋将吕虔手中的长剑击飞,他长臂一伸,直接勒住了吕虔的脖颈,并用长剑架在了吕虔的脖子上,但却没有下杀手。
“我技不如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杀了我吧。曹公定然会为我报仇的,杀了你们这些反贼!”吕虔视死如归,临死也没有半句求饶。
鲍勋突然松开了吕虔,对部下道:“把他绑起来!”
鲍邵等人都是一愣,对鲍勋道:“你不杀他?”
“杀之无意,不如将他绑起来,等打开城门后,把他交给于禁处理,这样我也不会落下个杀贤的骂名了。”鲍勋道。
“卑鄙!”吕虔骂道。
鲍勋的部下很快便将吕虔捆绑了起来,然后鲍勋便让人大开城门,派人去通知于禁来接手城池。
城外的树林里,汤佐、于禁已经等待了许久,眼见天色将黑,却见昌邑城上的曹字军旗全部被降了下来,不久之后,城门大开,一行人站在城门,其中一人更是骑马朝他们这边疾驰而来。
于禁见状,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汤佐道:“主公,请集结兵马,准备接收昌邑城吧!”
昌邑城外,鲍勋、鲍邵率领城中文武官员、富绅,整齐的排列在城门口,静静的等候着徐州兵的到来。
汤佐骑着乌云踏雪马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于禁等骑兵,趾高气扬的朝昌邑城走去。
很快,汤佐等人便来到了昌邑城下,于禁急忙策马而出,来到了鲍勋、鲍邵等人的面前,朗声说道:“这位是骁骑将军汤佐,你们还不快点拜见?”
鲍勋、鲍邵等人对于汤佐的名字早有耳闻,去年彭城一战,曹操无功而返,多半是因为汤佐。
鲍氏兄弟当即朝着汤佐拜道:“我等拜见骁骑将军!”
汤佐摆手道:“免礼!”
“这里是山阳郡的户册,还请将军过目!”鲍勋立刻让人抬来了一大摞竹简,放在了汤佐的面前。
汤佐看都没有看一眼,便对鲍勋道:“鲍司马能够弃暗投明,献城投降,确实是个明智之举,既可免去了两军的刀兵之苦,又顺应时势,若兖州诸郡都像鲍司马这样,那该有多好啊。”
鲍勋道:“对于将军来说,将军是明,曹操是暗。可对于曹操来说,将军却是暗,而曹操是明。两军立场不同,无所谓明或暗,但城中百姓却都是无辜的,还希望将军以后能够善待他们。”
汤佐道:“鲍司马请放心,既然山阳郡已经投降,那么从今以后,山阳郡就是我的属地了,而郡内百姓,也都是我的百姓,我绝对不会像曹操那样,随便屠城的。”
鲍勋听汤佐这话里颇有讥讽曹操之意,但无论如何,曹操去年在攻击徐州的时候,确实屠杀了数十万徐州无辜的百姓,鲍勋虽然并不赞同曹操的这种做法,但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徐州兵与曹操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担心徐州兵也会效仿曹操进行屠城。如今,他听完汤佐的这番话后,也就放心了许多。
于禁环视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吕虔的身影,便问道:“叔业,吕虔呢?”
不等鲍勋回答,鲍邵便冲身后叫道:“把吕太守给我带出来!”
话音一落,几个人便推着吕虔走了出来,吕虔被五花大绑的,嘴里还塞住了东西。
“跪下!”鲍邵冲吕虔大叫了一声。
吕虔笔直的站在那里,嘴里虽然不能说话,但眼神却表现的极为凶恶,恶狠狠的瞪着鲍氏兄弟。
鲍邵见状,抬起腿,一脚便将吕虔踹倒在地,几个人急忙把吕虔按住。
吕虔势单力薄,挣脱不开,也唯有跪在地上了。
于禁看到吕虔被这样捆绑着,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策马来到了吕虔的面前,扬起马鞭便朝吕虔的身上抽去。
“啪!”
一声脆响,吕虔的身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但他却依旧瞪着于禁。
“世事真的很无常,昨天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吕太守,今天却成为了阶下囚。你不是说我是卖主求荣的叛徒吗?那我今天就表现给你看,让你知道我这个叛徒的厉害!”于禁愤恨万分,扬起手又抽了吕虔一鞭子。
鲍邵等人看了以后,也是一阵解气,唯独鲍勋的眼中流露出一点怜悯之心。
鲍勋本来是不愿意投降的,但却不知不觉掉入了其兄鲍邵设计好的圈套当中,被鲍邵怂恿着走上了造反之路。事实上,鲍家人一被吕虔抓起来,鲍邵便谋划好了造反,他的江湖朋友很多,当即联络各家各户,但他在军队里没有威望,也只能请他弟弟一起造反。
这样一来,鲍氏兄弟一呼百应,根本没费什么劲,就把吕虔给抓住了。
汤佐骑在马背上一直没有发话,看到吕虔被打,于禁、鲍邵等人都是幸灾乐祸的,唯独鲍勋表现出了怜悯之心,便立刻制止道:“于校尉,我想这也应该够了。你说,应该怎么处置吕虔?”
于禁想都没想,立刻抱拳说道:“启禀将军,末将以为,当将吕虔斩首示众,然后传首诸县,谁敢不从,就是吕虔的这个下场!”
汤佐道:“很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办。”
“喏!”
于禁翻身跳下马背,瞬间抽出了腰中佩剑,当着众人的面,将吕虔一剑斩杀,并且枭掉其首。
吕虔的鲜血染红了城门口的这片土地,于禁更是提着吕虔的人头,挂在了腰间,浑身上下染满了吕虔的鲜血。
“将军,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还请进城吧!”鲍邵急忙说道。
于是,汤佐带着骑兵队伍进了昌邑城,于禁、鲍邵、鲍勋等人紧随其后。
这次昌邑城不战而降,于禁、鲍邵、鲍勋都有功劳,汤佐赏赐了于禁五百金,并任命鲍勋为山阳太守,鲍邵为山阳长史,其余原有郡中官吏,凡是投降的一律不变,凡是空缺的,都由鲍勋任命。
之后,汤佐让鲍邵带着吕虔的人头,前往山阳郡治下的各县,凡是不投降的,一律格杀勿论。
鲍邵似乎也喜欢这样的差事,主动提议,把他的一干江湖朋友收编为部下,获得汤佐的同意。
当日,昌邑城的城墙上进行了易帜,“汤”字大旗缓缓升起,飘荡在昌邑城上空。
汤佐更是举行了一次大的宴会,并请来许多城中富绅,在宴会上,汤佐更是表示今后山阳郡都交给鲍勋去管,他不进行干涉。
一日后,徐盛、陈应、糜芳都纷纷传来了消息,巨野、亢父、任城三地均被攻下,徐盛、陈应、糜芳驻军当地,等待汤佐的进一步指示。
汤佐于是下达命令,让徐盛、陈应、糜芳三人驻守原地,占据险要关隘,三人呈品字形,互为犄角,刚好挡在了曹操从徐州退兵的道路上。
除此之外,汤佐更是命令吕岱、邓毅、王波紧守彭城,而把彭城大小事务全部交给陈群处置。
第二天一大早,于禁便来到了汤佐的房间门口,抬起手便敲了敲门。
汤佐早已经穿戴整齐,听到有人敲门,便去开门。
“于校尉?”汤佐打开房门,看到于禁皱着眉头站在门口,便问道,“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于禁当即抱拳道:“将军,如今曹操率领大军仍在徐州,兖州境内空虚,正是将军用武之时,为何将军不趁着这个大好机会率部横扫兖州?而且曹操的家人都在鄄城,若主公率军突袭鄄城,必然能够将曹操的家人一举俘获,不仅可以用他们来要挟曹操,还能解除徐州之危,兖州各地势必也会闻风而降,这可是一举多得啊。”
汤佐听后,连连点头,不仅是于禁这样想,就连他也是这样的想的,但是他之所以没有立刻行动,还考虑到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吕布。
这个时候,吕布应该已经被陈宫、张邈迎为兖州牧了吧。
他早已经派出了斥候去打探消息,可是却一直没有回音,所以,他想在昌邑再等等。
但于禁不知道汤佐的想法,所以心急如焚,而且新近投降的他,更是想借此机会来立功。
汤佐道:“于校尉所言甚是,不过,现在我军兵力甚少……”
不等汤佐把话说完,于禁便道:“将军,我军现在兵力确实很少,但以将军所带的这两千多骑,就足够席卷整个兖州了。曹操为了能够一举攻克徐州,几乎把所有能用的兵力全部调走了,除了陈留的张邈、东郡的陈宫各有三千精锐外,其余各地留下来的也只是一些老弱病残,根本不堪一击。就连曹操家人所在的鄄城,也只有千余兵马进行护卫,这可是上天赐给将军的一个大好良机,如果将军不好好把握的话,只怕会遗憾终生的。”
汤佐听后,沉思了片刻,认为于禁说的也极有道理。历史上的吕布,不就是趁着这个时候以少数兵马席卷兖州的吗?
“于校尉,你说的很对,这是个天赐良机,我们必须好好的把握住,你这就去传令,集结所有骑兵,你和我一起去鄄城。”
于禁听后,脸上顿时大喜,抱拳道:“喏!”
一刻钟后,汤佐、于禁带着骑兵离开了昌邑城,每人都携带了三天的干粮,朝着鄄城而去。
与此同时的徐州大地上,战火纷飞,曹操的大军将开阳城围的水泄不通,骑都尉臧霸率领部下诸将紧守城池,与曹军进行了殊死搏斗。
曹军突然从琅琊进攻徐州,臧霸的开阳城做为徐州的第一道防线,遭受了曹军猛烈的攻击。
陶谦更是亲率大军从郯城赶来,与臧霸一同坚守开阳。三天的时间里,开阳城满目疮痍,城墙两侧更是尸山血海,城中的徐州兵也都各个带伤,如今还剩下的还不到万人。
陶谦坐立不安,几道命令发往彭城,让汤佐出兵救援,却不想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汤佐的兵马到来。
值此大敌之时,汤佐非但没有出现,反而连援兵都没有派来,顿时让陶谦是一阵心寒。
为此,陶谦不得不另想办法,让孙乾前去青州寻求救兵。
陶谦站在开阳城的城头上,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曹军,心中也是一阵惆怅。
这时,一个士兵跑了过来,对陶谦道:“启禀大人,典农校尉陈登陈大人来了!”
陶谦顿时兴奋的问道:“陈登现在何处?又带来了多少兵马?”
士兵答道:“只有陈大人一人,不曾带来兵马。”
陶谦听到这话,冷笑道:“等了三天,没想到却只等来陈登一人……”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脸庞,想念你的娇艳芬芳。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脸庞,想念你的娇艳芬芳。
抱歉,两章合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