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霖尴尬一笑说道:“自然,自然……说起来盟主与姑父大抵还有些交情。毕竟当年……”
南宫羽儿却满不在乎般说道:“那不重要,各有各的路。他救不了曌城,也帮不了我们。”
直到引荐了盟主,南宫羽儿似乎也真的不太热衷。好似来此一场,就是要帮衬月无瑕一般。
杨蘅倒是对南宫羽儿颇为满意,打量说道:“有女如此,夫复何求。”傲风尘自也知道她心里想法,故而说道:“多大的年岁了?还总是想跟人动手比武。”
南宫玉霖还不待说话,南宫羽儿却说道:“早就听闻当年比武家父略逊一筹,晚辈不才有心领教杨家枪威能。”
空无奈叹息,暗自想道:羽儿来此果然有其他目的,这场较量到底是无可避免。
南宫玉霖却道:“夫人见谅,表姐并无其他意思。”
杨蘅却笑道:“当年洛矜来此,便直接与我下战书。这点你倒是像极了他,不过可惜你大抵听错了传闻,我不曾与他比武,也就未分胜负,何来略逊一筹?”
南宫羽儿却蹙眉道:“这是家父亲口所说,晚辈岂敢虚言诓骗?”
空与南宫玉霖对视一眼一起起身说道:“盟主,夫人,晚辈先行告退。”
杨蘅也不拦他只说道:“幽儿与无瑕终日待在府里也是无趣,空姑娘若是愿意可以去跟她们说说话。”
傲风尘也道:“武林盟里少有年岁相近之人,渊儿又不在。无双难免无趣拘谨,南宫贤侄与他素来交好不妨一见。”
南宫玉霖与空只觉得这二人似乎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却也没法直接问倒也不妨顺水推舟。
他们二人出去,杨蘅才继续说道:“你父亲确实与我下过战书,只不过曌城男儿初入中原说话着实不大中听,再者那战书不是与我的是与我父亲的。你母亲为我抱不平,说是要帮我教训一番。”
南宫羽儿一愣,随即低头呢喃道:“父亲不爱提从前事,可即如此何来略逊一筹?”
杨蘅道:“这我倒是不知为何,我与他并无直接交手。再者当时家中巨变,你父亲不知细情便要与我父下战书。我也不曾给他什么好脸色,再后来便是因着忆儿之故见了几次。算是联手对付过几次贼寇,只是不知他为何有此一说。”
南宫羽儿道:“所以,洛家枪法与杨家枪法从未正式对决?”
杨蘅点头道:“你我两家皆是武将出身又都以枪法闻名,命里总是该有一斗。只不过曌城甚少来往中原,故而一直未有机会。再者说来,比武斗狠到底是有伤亡。我们也不想你母亲夹在中间难做。”
南宫羽儿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此事也是父亲心下最大的遗憾。”
傲风尘却道:“倒也未必,且不说如今你来了。再者哪怕是当年,洛矜也未有悔意。中原一行,他得了命里最重要的珍宝。”
南宫羽儿却道:“他虽视为珍宝,可在他的国家看来却不过一滩烂泥罢了。”
杨蘅道:“比武自是不难,但作为长辈还是希望你长留中原。当年救不得忆儿,已是抱憾终身,我不希望你再回曌城受苦。”
南宫羽儿道:“夫人莫要如此,母亲或许活的辛苦。但她绝不会后悔,她的心性您该死更了解。”
杨蘅叹息道:“你说的是,认命懊悔便不是南宫忆了。”
南宫羽儿起身道:“叨扰良久,晚辈也该告退了。”
杨蘅道:“若不嫌弃,今日便可住下。幽儿没什么朋友,周围也甚少有年岁相近之人。”
南宫羽儿点头道:“晚辈明白,先告辞了。”
派人带着南宫羽儿过去,傲风尘才叹息说道:“你想给幽儿铺路?多少人都是无用,有利则聚无利则散,想要她们愿意主动帮衬,也要幽儿本身有利用价值。能在曌城出来的女人,绝对不是简单人物。”
杨蘅道:“那就要看幽儿自己的本事了,可到底嫁的那么远。我到底也是放不下心,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不是送出去受苦都无人帮衬的。”
傲风尘倒是没反驳,只是说道:“幽儿心里有数。”
杨蘅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既然心里有数,那你做什么安排会武又聪慧的门徒一同过去?”
傲风尘没接话,只当自己没听见。
寒霜原本与南宫玉霖寒暄几句,听得他愿意相助自然是要道谢的。只是还是说道:“如此一来,对表小姐名声……”
南宫玉霖却道:“你安心便可,表姐自然想的明白,再者她总是有办法对付的。无瑕小妹心性柔弱,不大会与人冲突反而吃亏。”
寒霜叹息道:“没想到北冥漩波依旧纠缠不清,若是可以,还是尽快回去才好。”
南宫玉霖道:“表姐之所以过来就是想让你安心养伤,莫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回去风尘仆仆一路颠簸,你如今哪里受得了?无瑕费心救你,可不是让你如此糟践自己的。”
寒霜叹息道:“完全恢复恐怕时日太久,我怕夜长梦多。最近心里总是慌得,怕不是要发生什么事。”
南宫玉霖却道:“我看你就是劳碌命歇不下,怎么?非要无缺终日里使唤你你才高兴,才安的下心?”
寒霜仔细一想自己这些年确实少有如此清闲的时候,故而轻笑道:“大抵确实是我多虑了,只不过突然如此清闲确实有些无所适从。”
南宫玉霖叹息道:“没办法,若不是外边不太平,无缺该是早接你们回去了。哪怕住在别院,也总比武林盟里处处陌生的好。”
寒霜轻笑道:“无瑕安全便好,再者她与傲小姐相处的极好。”
南宫玉霖跟着笑道:“来日的妯娌,关系好一点自然是更好。再者还能帮着联络二人,当个小红娘。”
寒霜闻言思忖道:“要是庄主真有如此空闲便好了,莫说与傲小姐接触,便是来看无瑕的次数都少了许多,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