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眼见南宫余恨离开,羽儿示意月无瑕随她离开。月无瑕自也是明白羽儿用意,便也随着去。
而后屋内就只余雀舞与镜渺二人。雀舞比镜渺大了几岁,又比镜渺早入南宫世家,也算是看着镜渺长大的。
对镜渺的了解自也是要比旁人多上许多,她观镜渺面色无变,手却是紧握成拳头,便知镜渺并非一点也不担心。
轻叹一声,轻抬起镜渺握拳的手,慢慢的让其舒展。镜渺回眼看她却并没有阻止她的行动,只是开口询问:“家主他真的无恙吗?”原本没有起伏的声音,竟是有几分颤抖。
雀舞正为她揉着因紧握拳头而被指甲压出来的痕迹,听得此言却也只能无奈回答:“我也不懂岐黄之术,但依我看来月无瑕不像是会说谎的人。”言毕,放下了镜渺的手。
眼见镜渺似乎已然放心,又轻笑着为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你还是如此,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倒也真不怕我会骗你。”言语责怪,但面上却全是喜悦之色。
“你会骗我吗。”分明是疑问的话语,却没有一点疑问的语气。镜渺能感觉到雀舞的手顿了顿,却也只是一瞬:“不会,自是不会,只有男人才惯会欺骗女子。”
“你依旧是如此偏激。”
“并非是我偏激,而是事实如此。男人永远都始乱终弃,只有女人才会傻乎乎的把那些谎言当成是海誓山盟的约定,永远记着,永远守着。”
“那家主和纪桓,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他们也是男人不是吗?”镜渺拿下了依旧在整理自己头发的手,轻声呢喃:“真是奇怪。”
“什么意思?”
“雀舞明明讨厌男人,却愿意服从家主的命令,也很尊敬鲁大哥。”雀舞闻言轻笑一声:“傻镜儿,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自幼被南宫世家收养,家主就是我恩人我的再生父母,而鲁哥一直照顾我,就像是我的大哥一样。就像是咱们四个,这么多年过来不早已把对方当成是自己的亲人了吗。那里有人会讨厌自己的亲人的?”笑着,却又多了几分苦涩,却也只能是亲人了吗?
镜渺自是看到了那一抹苦涩,开口:“鲁大哥是一个难得的专情之人,纵使已经十年了,他心里也只有锦慧。你又何必。”言毕于此,却已是心照不宣。
雀舞心中的苦涩却是更加重了几分:“鲁哥确实是一个特例,但那并不能改变我对所有男人的看法。哎,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了。”慨叹一阵后,又看向了镜渺:“你倒也不必总是劝我,我早已死心。可是你却选了一条比我更难走的路,你还是善自珍重吧。”拍了拍镜渺的肩膀。
而后便抬步离开屋子,镜渺闻言未动。良久,才抬头看了看主屋,仿佛是能看穿那墙直接看到那人。
轻合双眼,内心苦涩:的确是一条难走的路,到我不求他对我动心,只求能一直能站他身边看着他就够了。
自袖中拿出那面玉镜,又开始擦那早已被擦干净的镜面。口中轻喃:“又脏了。看不清了。”另一边,羽儿将月无瑕带到书房,拿出文房四宝一式两份,其中一份给了月无瑕。
示意月无瑕坐下后,自己坐定后先提笔写道:‘他的病,可严重。’月无瑕拿着笔确实不知如何写下去。
犹豫给了羽儿最好的回答,微微皱了皱眉:‘连你也治不好’月无瑕看着却是心里更加难过,自己学医多年但终究还是如此无用。
眼波流转,哀愁欲泣。羽儿也只怕极了这种情况,这的提笔转移话题:‘若是你师父在的话,可有解法’月无瑕思索片刻,提笔回答:‘以师父的医术自是可以,但。
’月无瑕笔尖一顿,似在思索该如何解释。羽儿也不着急,就那么等着。
江湖中人都知道,药王当年悬壶济世,赠医施药。是有名的神医,但三十多年前却突然隐居。
江湖中人只知隐居之处名为药王谷。但具体在什么地方,却是没有几人知道。
没有人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变故,让一位心怀仁心名医可以不再怜悯世人,隐居旁观世人生死。
幼时的羽儿也不明白。但自从听过旁人人责骂药王的假仁假义或有始无终,甚至于怀疑他一开始根本是有目的救济世人的。
多年来,骂的方式越来越多,故事足以编成一本‘史记’。连他与龙海锋勾结之语都出现了,即使龙海锋祸乱武林之时,药王早已隐居十数年了。
听到这样的话时,羽儿似乎可以明白药王隐居的原因了‘如斯自私的世人,神仙也难救。
’但,更令羽儿疑惑的是,当他提出要通过月无瑕寻找药王时,却是被一口回绝。
那般坚持的目光,连羽儿都心惊几分。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