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先秘密送他们去潼城,我给你解释。”
见孟晚筝如此淡定,孟承宇挥手让人把孟百财夫妇即刻押往潼城军营。
“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孟承宇找了张椅子坐下,“送他们去潼城,爹大概会徇私,这事可能就不了了之,但是让他们留在京城上报皇上,皇上就会派人查兵部尚书府。”
站在孟家军的立场兵部尚书府为何要偷取孟家军的机密,这对孟家军来说非常重要。
孟晚筝也跟着坐下来,“哥,你觉得皇上和赫连家族的关系如何?”
赫连家族里,赫连通是当朝丞相,赫连通的女儿是淑妃娘娘,儿子赫连柯是兵部尚书,他们是大皇子宴民泽的外家势力。
这些表面的关系,孟承宇自然知道,“皇上应该是很信任赫连家族,否则不会让赫连通父子同朝为官,而且还是高官。”
“那你觉得皇上和我们孟家的关系如何?我说的是孟家,不是孟家军。”
孟晚筝这问题让孟承宇心里咯噔了一下:“……”
在孟家人的心里,孟家等于孟家军,两者是共存亡的关系,可是在皇帝的眼里,或者就不一定了。
军队虽然由孟家人来统领,可是如果换其他人统领孟家军是不是也可以?
孟承宇第一次思考皇上对孟家和孟家军的态度。
孟家军是他们的爷爷孟孝忠带起来的,一百多年的历史,为国立了许多汗马功劳。
每年朝廷也会拨重金支持孟家军的发展,只是这些拨款由兵部派人押送到潼城的过程中,总会遇到土匪劫财,这种类型的案件,刑部那边几乎年年积压,就是查不出是哪里的土匪劫了去。
孟承宇突然看了一眼自家小妹,“你知道什么?”
“哥,我也只是猜想。”孟晚筝只能说一点点,免得说漏嘴,“兵部和刑部勾结,吞了不少孟家军的军饷,这个事情……皇上会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孟承宇神情严峻,“这些话暂时不能跟爹和大伯说。”
“当然。”孟晚筝心领神会,“所以,小叔和小婶的事情,我们自己暗查,暂时不能上报到皇上那里。”
孟承宇赞同地点点头,同时想到之前故意让孟百财搜到的机密文件,实际上孟晚筝已经做过手脚,“兵部手里的假机密文件,会有什么后果吗?”
孟晚筝挑眉,“哥,这个你就等着看戏好了。”
“你这丫头,查归查,别把自己坑进去了就好,有需要一定要跟哥哥说。”
“有啊,你趁现在还在京城,和秦弈风多走走。”孟晚筝就知道他哥会疑惑,“秦弈风有个妹妹叫秦弈珊,听说秦弈珊尚未婚配……”
孟承宇已经起身走人,孟晚筝只能碎碎念,“真是的,迟早让我知道你是不是藏了人。”
***
户部尚书裴至平即将迎娶兵部尚书之女赫连慧,此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这门亲事,是丞相赫连通为了自己的孙女赫连慧向皇帝求的赐婚,可以说裴至平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
眼看距离迎亲之日不过五日,裴至平立于屋内,忧心忡忡。
在他措不及防时,一个黑衣人点了他的穴位,悄然将他掳出了俯低。
深夜,玉欢楼丁香阁。
裴至平脸上蒙住眼睛的黑布条被掀开时,一眼看到了坐在桌子前喝酒的孟晚筝,瞬时后退三步,倒吸一口凉气。
不用问都知道,是孟小郡主让人把他掳来这里的。
裴至平永远也忘不了,孟晚筝带着自己去军营后山,然后把他扔在一群老虎中间的事情,其中一只老虎还舔了他的脸。
每逢想起,裴至平都能出一身冷汗,此时开口,语气自然是不满的,“不知小郡主是何意?”
孟晚筝不废话,直接问他:“裴至平,你是真心想娶赫连慧吗?如果娶了她,你就是丞相一派的,这是否就是你的鸿鹄之志?”
上辈子,裴至平娶了赫连慧以后,他的文治才能并没有发挥在朝堂上,因为处处受制于赫连柯和赫连通,最后因为赫连慧的一杯毒茶丧了命。
但让孟晚筝意外的是,裴至平死后,晏九司在户部尚书的俯低搜集到了一本记录赫连家族罪证的册子。
尽管晏九司最后没有把赫连家族连根拔起,但是这本册子还是让赫连家族受到了重创。
裴至平出身寒门,是科举考试的文科状元,赫连通能想到让自己的孙女嫁给他,想必也是看中了裴至平的才智。
“小郡主是不是管太多了?”
裴至平脸色已经好了一些,他其实不反感孟晚筝,只是真的有点怕她。
“行吧,我也不跟你废话,我带你去个地方。”
孟晚筝倏然站起来,三两下就点了裴至平的几个穴道。
暗卫把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的裴至平,掳到了兵部尚书府,让他横趴在赫连慧闺房的屋顶上。
孟晚筝掀开了裴至平眼下的一片瓦,裴至平很君子地闭上眼睛,孟晚筝挑眉,没出声。
很快,屋里头传来了男子的声音:“慧慧,我想死你了!”
赫连慧娇滴滴地笑了几声,“既然想我,怎么现在才来?”
“你这不是要大婚了吗?我伤心得喝酒去了。”男子边说话边脱赫连慧的衣裳,有轻纱被撕开的声音。
“你这袍子真难脱,你自己来。”赫连慧也在扯着男子的袍子,扯不动了自个儿先躺了下来,“大婚又如何,我还不是你的人?”
“说的也是!”男子声音愈发地兴奋,“裴至平那书呆子,肯定想不到,他一娶妻就会被带绿帽子,哈哈!”
赫连慧接话说:“我爷爷和爹爹告诉我,裴至平虽然是个书呆子,可是他的才智对朝廷十分有用,所以让我嫁过去,无论如何要把他拉拢到我们的阵营。”
屋顶上的裴至平不敢相信地睁开了眼睛,映入他眸子的景象,正是刑部尚书家的王公子,几乎赤裸地趴在赫连慧的身上,两个人行着苟合之事!